吃完飯後,蔣一鳴看了看天色,已經是夜幕降臨。漆黑的天空上,幾顆小小的星星不停眨眼,似乎在朝着他打招呼。他先去倉庫鋸了一截半米長的陰沉木,抱在懷裡朝門外走去。
“他這是要去做什麼?天都黑了。”
崔子魚好奇地朝對面的人問道。她剛剛在隔壁房子住下來,閒一個人不夠熱鬧,跑來和謝婉兒作伴。
“據他自己說,是自主鍛鍊超能力,尋找讓它增長的方法。每天這這個時候,他都會去不遠的那個植物園裡,修煉幾個小時後再回來。”
謝婉兒正在看節目《媽媽到哪裡去》,時不時地哈哈大笑起來:“原來這些明星是這樣帶孩子的呀!好搞笑喲。”
雖然謝婉兒已經打算不搬過去,還住在蔣一鳴的別墅裡,但也很歡迎有人來和自己聊聊天什麼的。就算電視節目再精彩,沒人分享也少了很多樂趣。
崔子魚看了看電視,但沒有覺得很好看,說道:“我們爲什麼不和他一樣,嘗試去鍛鍊超能力?”
“因爲我已經試過幾次,就算不鍛鍊超能力還是緩慢增長,鍛鍊也沒有什麼用處。既然如此,還不如把時間用在其它更有效率的地方。”
謝婉兒將目光從電視機上轉移,語氣有些無奈地對着身邊的崔子魚說。
“雖然你這麼說了,但我還是想去嘗試幾次。如果我的超能力更加厲害了,就能救更多的病人。”崔子魚從沙發上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隨你的想法去做吧。”
謝婉兒說:“不過你真的可以治療癌症?聽說被警察發現的時候,已經殺掉了某病人人身上一半的癌細胞了!還有回來之後,我和蔣一鳴會進入夢境,你也一塊來吧。”
“嗯,經過醫生的檢查,我的超能力的確對癌細胞有殺傷作用。好,我也要參加夢境行動。”崔子魚點了點頭說道,然後她朝蔣一鳴的背影追了過去。
……
第二天上午,蔣一鳴坐在客廳裡的時候,響了起來,是陳溪的爺爺陳老打過來的。在電話裡中要他儘快去陳氏藥鋪,有很急的事情要商量。
等到蔣一鳴急匆匆趕到陳氏藥鋪的時候,發現它的大門只開了一半,掛了一個暫停營業的黃色牌子。
他走進去後,見到裡面坐了六七個,臉色的神色都很凝重。有個中年婦女,正雙手無助臉,低聲抽咽。
“蔣一鳴你來了呀,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過來了。”陳老一臉歉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
“沒事,我很樂意過來。”
蔣一鳴在陳溪身邊一張空着的椅子上坐下,看向了她臉色。卻看到她臉色只有凝重,倒沒有那個中年婦女那麼傷心害怕。
有心想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陳老很快就開口說話。
“蔣一鳴剛剛來,陳溪你就把事情給他說一說,看看能不能辦。如果辦不了那就算了,就當我少了一個兒子算了!”
得到爺爺的指令,陳溪朝着蔣一鳴小聲述說事情的始末。
陳老育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陳愛國主要負責經營家中的企業;二兒子陳建軍是陳溪的爸爸,在一家研究院裡上班。
昨天晚上十點多的時候,一個電話打到陳家,說陳愛國落到了他們的手上。務必要在兩天裡籌集十根百年人蔘來交換,不然就會得到他的屍體。
當時聽到這個要求,陳家的人都覺得奇怪。哪個綁匪的目的不是現金,而是一時半會很難出手的百年人蔘。儘管知道這次的綁架像是衝着陳家來的,但他們也不得不照做。
十根百年人蔘市場價三千萬左右,這筆現金,陳家湊一湊勉強拿的出來,雖然說不定讓家族企業陷入困境。
但是綁匪的要求卻是十根百年人蔘,這還真的難倒了陳家。不顧在夜裡,就打電話給以前的買家。
這些日子裡,蔣一鳴讓陳家銷售的百年人蔘也有這個數,但是那些人蔘全都賣了出去,根本很難買回來。那些買家都不缺錢,大都不願意交易。
如果在全國範圍內收購的話,不說時間上來不及,市面上有沒有這麼多百年人蔘都是一個問題。
聽到這裡,蔣一鳴知道了陳家爲什麼要叫自己過來,這事還真的很自己有一點關係。陳家的目的也很明顯了,就是想要知道自己能不能提供十根百年人蔘。
“陳老,這是個大問題,最近我收集人蔘的渠道斷貨了,手頭上沒有百年人蔘了。”
蔣一鳴很嚴肅地說出了實話,畢竟人命關天,不能開玩笑。他考慮到,就算現在去收集古樹靈液種植人蔘,但也只能收穫幾根百年人蔘,完全不夠。
聽到蔣一鳴說的話,大廳裡坐着的陳家人臉上都是一暗,十分失望。
那個低聲抽泣的中年婦女,更是哭嚎起來:“殺千刀的陳愛國,爲什麼要和酒肉朋友去喝酒做大保健,這下人都回不來了!”
陳溪小聲地介紹,這個情緒失控的中年婦女是她的伯母,而且陳家現在還沒有把這個消息通知大伯的兒女。
蔣一鳴看到陳溪眼睛紅紅的,一臉疲憊,估計她昨晚都沒有睡好:“我很抱歉,好像是讓你們陳家代售百年人蔘,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這也不能怪你,我們當初也非常願意代售百年人蔘,把陳氏藥鋪這個招牌的名氣打響了很多,也一樣獲得了很多好處。”陳老聽到蔣一鳴的話後,擺了擺手說道。
不過在蔣一鳴看來,陳家說心裡一點也不怨恨自己,那還真是不可能。看他們臉上的表情,還有故意不和他目光對視的動作,都能瞧出這話到底有幾分真實。
他並沒有生氣惱怒,換做他自己遇到這樣的綁架事件,也必然會埋怨提供百年人蔘的那個人。只是這樣一來,他和陳家之間有一道無形的裂縫,再也沒有之前那種融洽的交情了。
蔣一鳴問道:“報警了嗎?警察應該可以追蹤到綁匪的信號,定位到他們的位置?”
“當時在深夜裡,還沒有來得及報警,綁匪那邊就掛掉了電話。雖然之後已經報了警,但綁匪直到現在還沒有打電話過來,也無法追蹤位置。”
陳老說話的同時,左手裡的一對鐵核桃轉的很快,發出很大的咔咔咔的響聲。
整個房間裡陷入了沉默之中,除了那個陳溪的伯母的哭聲,所有人都閉口不言,像是變成了木頭人一樣。
蔣一鳴知道,這會大家的心裡都很亂,但事情就是毫無進展,說什麼也沒有用,乾脆就不說。而且他心裡也在思考,這些要求百年人蔘贖人的綁匪,是真的衝着陳家來的,還是想要引出自己這個供貨商?
經過一番分析後,他相信這夥綁匪的目標有六成的可能是自己。綁票要現金就可以,爲什麼要百年人蔘這種藥材?一般不是大病怪病,其實用不着它。
蔣一鳴想到:怪不得這些陳家的人對自己表現出很明顯的怨恨,估計他們也想明白了這件事。
大家都長了一個腦袋,誰也不比誰蠢,稍微一推斷就能看出來這起綁架事件的本質。
“瑪德,這夥人必須儘快解決掉,不然他們下一次很有可能直接朝自己動手!因爲在知道自己沒有十根百年人蔘後,陳家很有可能拿自己的信息換取陳愛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