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前方有敵軍把手!”
才擊破了神鼠軍的埋伏,王佛兒行軍不到三十里,就見到了西歧軍的旌旗。這支西歧軍有三萬上下,陣容之盛,王佛兒從未見過。
帥旗之上,是一個月白色“紅”字。有剛抓獲的神鼠軍見了,立刻大聲高喝,語氣甚是驚喜。“是姬落紅的戰戟軍。我們有救了,這羣烏合之衆,當然不是姬老大地對手……”
淚傾城跟樂獅駝。都跟隨在王佛兒身邊,淚傾城眉頭一皺,對王佛兒說道:“前面是姬炫手下十六衛的姬炫,若是此人,可有些麻煩了。”
王佛兒一掃敵軍陣前。騎乘赤焰龍獸,身披雪白鎧甲,掌中一口大戟的將軍。心中驀然生出一股感慨:“這纔是千軍萬馬統兵大將的模樣,威風煞氣,震懾敵膽!”
“有人說。中土新七大神將中,如果論兵法謀略,名氣之大。一定是李藥師。但是如果只論武功,姬落紅的畫戟,纔是新七大神將中的第一這人武功的高的很!”
王佛兒掉頭看去,淚傾城介紹姬落紅的時候,臉色有些古怪,他展顏一笑說道:“兵法謀略,我倒是甘拜下風。若是比起武功,只怕這位姬落紅未必就強過我去。”
淚傾城一雙妙目從姬落紅的身上,挪回王佛兒地臉上。嘴角微挑,輕笑道:“我怎麼聽得有人話裡帶了幾分酸氣?我曾經跟姬落紅交手過,此人的武功雖然只有第二品,但是一杆大戟實有鬼神不測之威,當時交手百招,不分勝負,但是姬炫手下其他幾位出色武將攪場,我也只好走了。十方你有本事,就去挑下這位新七大神將給我看看!是否武功不輸給他。”
王佛兒豪氣衝上,一拍飛雲駝衝了陣前,大喝道:“姬落紅,神鼠將軍詹爪在我手中,你可想他活着回去?”
王佛兒這話,喊的甚是毒辣,立刻就給姬落紅下了個圈套。
一直靜立在帥字旗下的姬落紅,這才緩緩的動了。赤焰龍獸背上地鬃毛,燃起火焰,從頭至尾躍躍燃燒起來,跟姬落紅身上的銀白色真氣,交響融匯,就如同一團火焰中,托起一盤冷月。
姬落紅的坐騎,至少也有五品以上的力量,這樣的赤焰龍獸,整個中土也不會超過百匹。
“若是神鼠將軍詹爪有了半點損傷,我必定盡屠你軍,不留半個活口!”
姬落紅終於開口,但是這話說地森冷酷寒,不帶半分暖意。就連王佛兒聽了,都是身上一顫,半晌他才輕笑一聲,出口答道:“那也無妨,我手下有七頭屍妖,千名入品的屍兵,怎麼也可以換來姬落紅將軍的一半人馬,至於剩下地一半,就要看這些要被屠宰的活人,是否狗急跳牆了。”
王佛兒是何等鳥人,這個時候,半分氣勢也不肯輸。兩人目光如電,頓時在半空中交上了手。姬落紅的雙目中,猶如亙古不化的冰霜,夾雜着千軍萬馬般的殺意,王佛兒的眼光中,卻是猶如大日般的旭旭真火,更有千變萬化的無用玄奧,雖然修爲低了姬落紅兩品,卻不見半點弱勢。
“哼,不愧是大雷音寺住持,王佛兒的弟子,竟然有此膽氣。也罷,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能單挑獨鬥,勝過本人,我就放開一條生路給你。若是你敗了,就乖乖送回神鼠將軍!”
王佛兒嘿嘿一笑,淡然答道:“這麼不公平地提議,虧你也有臉面提出。姬落紅你不善撒謊,還是省省的好!難道本人勝了你,姬落紅將軍就會對神鼠將軍不聞不問,任我帶走不成?”
姬落紅冷哼一聲,心道失策。他哪有心思跟王佛兒談論什麼賭約?剛纔的提議,只不過是不想王佛兒豁出魚死網破,用嵩陽鐵騎這等天下最犀利的幾部屍兵,跟他活生生的戰戟軍硬拼。
只要王佛兒答應跟他單打獨鬥,姬落紅有十足的信心,生擒下這年輕的小子。只要能生擒敵軍主將,那麼換回詹爪,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他可沒有料到王佛兒這等鬼靈精軋。
“若是你能勝了本人,詹爪將軍當然也要歸還,不過本將答應你,以青木城三萬俘虜交換神鼠將軍!”
王佛兒聽了這句,頓時心裡發寒,暗罵一聲道:“看來慕容村還是沒有逃脫厄運,竟然給人活擒了去。只是,怎麼只有三萬俘虜,青木城的百姓加上我的矢鋒營,足有十萬哩!”
心中盤算計策,王佛兒怎會相信對方,怎麼想詹爪的百多斤,也不值三萬人口。他開口答道:“姬落紅將軍雖然爽快,但是這條件太過優厚,一看便是哄人。不若我們另外換個賭約罷!”
姬落紅實在被王佛兒弄的沒了耐性,冷冷大喝道:“你想要如何?”
王佛兒呵呵大笑,一縱飛雲駝,衝上兩軍陣前,青杛木直指,大喝道:“換三萬俘虜,未免有些叫人不信,你把我矢鋒營的人馬交換過來,便足夠承情!”
姬落紅微微一曬,答道:“本將收的俘虜,只有青木城的荒木軍,矢鋒營是什麼東西,並未聽說過。”
王佛兒聽了大喜,心道:“難道公望他們居然逃出生天?”仰天大笑,王佛兒聲震全場:“既然如此,希望將軍以後在旌旗上繡幾個大字,王十方手下敗將,也就足夠了!”
姬落紅頓時大怒,看到王佛兒已經縱飛雲駝,到了兩軍陣中央,立刻一拍胯下赤焰龍獸,雷鳴勁轟,大戟不知何時出現在姬落紅的前方,幻化出了無邊鋒寒,幾乎是瞬息之間,就遞到了王佛兒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