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勝新婚,房間之內滿是柔情蜜意,費雯麗也把在美國的事情事無鉅細的全都說出來。電報當中在說也不可能說明白,很多事情只能面談比較好。
“其實我想讓凱瑟琳來的,她在的話我會更加安心一點,其他人我不太熟悉。”費雯麗的腦袋枕在男人的胸口,“不過她說要跟一下援助次大陸物資的進度,就沒有過來,說有機會會來一趟的。”
“你們的關係很好?”艾倫威爾遜掐滅了菸頭,在電報當中費雯麗不止一次的提到凱瑟琳赫本,現在看來兩人的關係是真的很好。
“我結婚的時候,她還去參加婚禮了呢,那個時候跨越大西洋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費雯麗捂嘴輕笑道,“她真是一個不錯的人,只是比較孤單,喜歡的人因爲宗教原因不能離婚,才這麼一直形單影隻。”
她曾跟同窗學友、費城富翁魯德洛夫·史密斯結爲夫妻,但到六年之後便分手,此後她一直獨身。
不過凱瑟琳赫本是有情人的,斯賓塞·屈賽跟她在電影裡合作時間最長,屈賽因嚴重酗酒而同妻子分居,但屈賽信奉羅馬天主教,不能跟髮妻離婚,故赫本最終未能與他共結連理。
費雯麗提及凱瑟琳赫本可歌可泣的故事,但這對艾倫威爾遜一點觸動都沒有,噗嗤一笑道,“因爲宗教原因不能離婚,原來天主教還有這個白嫖的理由,我想我應該考慮一下信仰天主教了。”
他好像記得,斯賓塞·屈賽在遺囑中把所有遺產都留給妻子和孩子,而給凱瑟琳留下的,只是那些美好的回憶。
這纔是一個男人追求的一生目標,白嫖一個好萊塢的影后一輩子,還用宗教的名義堵住了凱瑟琳赫本的嘴,什麼西門大官人也就圖一樂,斯賓塞·屈賽才應該是人生偶像。
艾倫威爾遜就是這麼現實的人,毫不留情的戳破了費雯麗對愛情的幻想,費雯麗眼中的逼不得已,在艾倫威爾遜這裡就是一個藉口,也真虧凱瑟琳赫本相信。
“你怎麼總這麼想?”費雯麗不滿意了,伸手推着艾倫威爾遜的胳膊道。
“那我怎麼想,忠於婚姻你別撩撥凱瑟琳啊。又不離婚又睡在一起,幹嘛呢?”艾倫威爾遜說着說着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口氣也沒有這麼強硬了,這口嗨就怕一件事,就是說着說着,發現小丑竟是我自己。
所以後半截話艾倫威爾遜也沒有把話說死,“上帝也是真倒黴,總是有人把自私的舉動,包裝一下讓他老人家墊背,換成是我肯定不用這個藉口。”
“你會用什麼藉口。”費雯麗直勾勾的盯着艾倫威爾遜,顯然特別在意這個問題。
“我要升官我要進步,我要儘可能的往上爬,爲大英帝國服務,所以不能離婚。”艾倫威爾遜邊思考邊想着道,“現在美國和蘇聯對大英帝國虎視眈眈,和這兩個國家不同,英國的本土並不大,如果不保留殖民地的話,光榮的帝國公民就再也不會出現了。我要維護大英帝國的榮光。”
“你怎麼就知道,人家不是真心相愛呢。”費雯麗還是不願意承認艾倫威爾遜說的是現實,不然她現在算什麼,利益結合,好像是有點這個意思。
“那就試探一次,要是凱瑟琳來到英屬印度,我找人做個局就能試探出來了。如果她的愛人來,說明這是一場值得尊重的愛情。”嘴上說要試探一次的艾倫威爾遜,深知愛情是不能試探的,後半截話又圓了回來,“這事不能發生在我身上,和我談之前必須愛國。”
“我也可以談,我也可以愛國。”費雯麗掐了艾倫威爾遜一下,“你是在怕什麼?”
“凱瑟琳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面對的人不同,自然有不同的結果。”艾倫威爾遜伸出手指點了一下費雯麗,引起一陣悶哼,“先把英屬印度的事情弄好,再來和我說話,你現在可是英印電影協會的榮譽會長。”
斯賓塞·屈賽往上帝身上靠,艾倫威爾遜就往愛國身上靠,這纔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法,不過對費雯麗不能直說,只是道,“只有我們共同進步,感情纔會長久。”
沒等費雯麗多想,艾倫威爾遜又湊上來了,這個時候不能讓大英國寶多想,不然以後就不好辦了。
直到天色矇矇亮,艾倫威爾遜才穿戴整齊離開了費雯麗的公寓,時間管理大師的生活又回來了。
幾個小時之後,艾倫威爾遜再次上門,海蒂拉瑪、瓊·克勞馥、貝蒂·戴維斯、葛麗泰嘉寶和英格麗褒曼都在,他還要在凌晨剛離開的公寓,做出第一次進來的緊張。
拿着準備發佈的報紙,對好萊塢的一線大明星來到英屬印度表達歡迎。
“我這輩子從來沒見過如此多的漂亮女士聚集在一起。”艾倫威爾遜面帶羞怯之色,先對這一屋子鶯鶯燕燕的表達了舔狗的仰慕,隨後臉色一怔道,“英屬印度的很多地方還處在落後狀態,並不是特別的安全,所以希望你們在英屬印度的行程,能夠和總督府報備,這樣我們保護你們的工作也會容易一些。”
“你就是薇薇安的好弟弟艾倫吧,聽薇薇安提及過你。也是第一次見面,我們在英屬印度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海蒂拉瑪一見到這個很年輕的小夥子上門,就猜到了艾倫威爾遜的身份開口表達歡迎道,“這麼年輕就管理這麼大一個地方的一切,算是非常厲害了。”
“倒也不是一切!”被一個美女大明星誇獎,艾倫威爾遜飄飄然是非常正常的反應,嘴裡還故作謙虛,“無非就是四億人口,四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億英鎊的稅收,工作還是很複雜的,這麼大的地方每天都會出現無數的事情,並不容易。”
“英屬印度纔剛剛度過旱災,損失還是非常大的,感謝你們在這個時候,本着人道主義精神從地球的另外一邊過來。”
雖然知道這些女明星的目的不單純,可場面話還是一套一套的從艾倫威爾遜嘴裡往外蹦,“相信這裡的民衆都會表達感謝,還有就是一項建議,希望你們能把攜帶的美鈔,換成英屬印度的貨幣,這裡的人不認識美鈔,消費起來可能不太方便,匯率方面我絕對不會讓大家吃虧。”
美色當前,英屬印度的專員助理一樣沒有被迷惑,一碼歸一碼,不能因爲這些女明星是跟着費雯麗過來的就破例,他必須爲大英帝國負責,做一個合格的帝國公僕。
“這沒有問題!”英格麗褒曼歪着頭皎潔一笑,衝着沒說話的費雯麗努努嘴,“看在薇薇安的份上,艾倫應該不會讓我們吃虧吧。”
“絕對不會,之前有一羣銀行精英也問過同樣的問題。”艾倫威爾遜義正辭嚴的開口,請不要懷疑帝國公務員的專業性。
“那些銀行精英是什麼銀行的?”貝蒂·戴維斯聽到之後心中一動,想起來了德里克說過的話,故而有此一問。
“大通摩根和摩根士丹利在亞洲的經理。”艾倫威爾遜看着貝蒂·戴維斯很有特色的眼睛,禮貌的回答道,“他們就是在我手中兌換的貨幣,並沒有吃虧。這兩天如果你們還在新德里,說不定還可以見到他們,他們要走了。”
“我們能不能去受到旱災影響的地方?”葛麗泰嘉寶問出了實質性的問題,這是其他人都沒有問過的。
“暫時不能,大災之後必有疫情。當地出現了疾病傳播,諸位都是公衆人物,如果在英屬印度染病,對我們的工作是一個負擔。”艾倫威爾遜婉轉的,對葛麗泰嘉寶要求進行了拒絕,“我個人理解善良的女士們,對災區人的關心,但現在不是時候。”
對這些來自好萊塢的時代頂級美女的問題,艾倫威爾遜給予了一一解答,直到費雯麗開口阻止,這一場一對五的問答纔算是告一段落。
還是大英國寶識大體,這些番邦女子真的不太明白什麼叫適可而止。
“對了,我建議你們兌換一些盧比零錢,再印度人居住的德里,可能會有不少印度小孩伸手乞討的,如果你們想要表達善意,這是比較廉價的方式。”艾倫威爾遜一拍腦袋給予了這些明星一個提醒,“不過我建議不要這麼做,一旦給錢的話,伸手的印度孩子會越來越多。拒絕的話,這些印度孩子就會一鬨而散,對歐洲面孔的人,他們也不敢勒索。”
把一些注意事項都告知給了這些客人,艾倫威爾遜就離開了。
“薇薇安,這個人很無趣啊,這麼小的年齡說話太老氣了。”等到艾倫威爾遜離開,瓊·克勞馥才說話,對剛剛的一幕評頭論足。
他纔不無趣呢!費雯麗聽着瓊·克勞馥的話,忍不住反駁道,“他長處很多的,平時不是剛剛的樣子,只是工作中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