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沈懂說笑了,三桑集團的名號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都叫得響,想必不會讓沈懂失望的。”樸桓宇輕鬆化解了沈瑤的埋伏,他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把問題推給了沈瑤。
樸桓宇說三桑集團的名字在全世界都叫得響,言外之意就是你沈氏集團還沒有資格跟我三桑集團叫板,更遑論失望一說,你沈氏集團還不夠格說那樣的話!
沈瑤當然不是省油的燈,別看她平時衣服淡漠的樣子,但在生意場上的她從來都是牙尖嘴利錙銖必較!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沈瑤笑了笑,看着樸桓宇說道:“三桑集團的規模確實全球罕見,有人的地方就要有三桑這是樸社長您提出的發展戰略,這個想法不可謂不驚人,但您卻忽略了幾點,其一,大量投資將會對三桑集團的發展產生拖累,這樣的行爲有些急功近利對長遠發展也不利;其二,並不是每個投資都能有回報,在一些不具備投資環境的國家投注鉅額資金這不像是樸社長的作風!華夏有句古話叫做病急亂投醫,不知道樸社長是否理解這句話!”
沈瑤所說的這些都是通過特工組織得到的三桑集團的最新投資計劃,三桑從一個韓國小企業發展成爲今天的商界巨鱷,絕對有可取之處,但世界的變化總是讓人難以揣度。
曾經在很多產業領域裡的龍頭被三桑集團擠下神壇的不在少數,但後來居上的公司企業也如雨後春筍一般一個個冒出頭來。
三桑集團在家電產業領域近年來一直被華夏企業追趕甚至是超越,讓他們在全球的市場額份不斷下降,再加上美國超科技產業的不斷更新變革,讓三桑集團處於前有虎後有狼的生存環境之中,稍有不慎就可能被鯨吞蠶食。
所以如今的三桑集團就像是一艘巨型航母,卻在狂風巨浪中前行,看似很強大但面對狂風巨浪依舊顯得有些單薄,他們必須要抓緊盟友結成戰隊才能抵禦更大的風浪衝擊。
沈瑤正是看到了這一點,纔不遠千里從華夏來到韓國和他們合作。
樸桓宇眼睛裡閃爍着複雜的光芒,沈瑤的見解很準確,他們現在確實有很多投資不是他決定的,爲了培養自己的女兒接班,樸桓宇不惜讓她親自參與三桑集團的投資計劃,想通過實戰來磨礪她的商業才能。
可是女兒對經商似乎完全沒興趣,前段時間被他逼急了之後,女兒竟然召開董事會議,胡亂增加了好幾個項目的投資,那些投資也不能說完全錯誤,但對於極度重視利益的樸桓宇看來,那幾個投資簡直就是沒有任何意義,只會浪費資金時間和人力。
沒想到沈瑤一眼就看出來了端倪,由此可見,自己的女兒在商業上的才能遠不及沈瑤。
樸桓宇喜歡高回報,所以他的計劃步步爲營一步一個腳印,從來不會激進投資什麼項目,但最近一兩年讓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新型能源開發上,韓國比華夏美國以及日本等慢了一步,他們都在各自的新能源領域取得了不錯的成果,唯獨韓國沒什麼進展。
這次和沈氏集團合作就是想在新能源領域有所收穫。
“病急亂投醫這種事不會發生在三桑集團,沈懂,咱們言歸正傳,這次我們邀請你來是想在一些全新的領域合作,我們提供資金你們提供部分技術,咱們兩大集團攜手合作共同開發,資金無上限,只要是符合規定的,無論多少隻要沈懂開口,我們會竭盡所能提供資金!”
錢對於三桑集團來說只是數字,千億萬億也拿得出來來,樸桓宇年紀大了,只想在有生之年繼續讓三桑集團引領全球,至於到了以後三桑集團會怎樣他不想去想那麼多。
車子緩緩駛入了夜幕之中的三桑集團總部,三桑大廈不是韓國最高的,但絕對是規模最宏大的,這棟建築看上去充滿了時尚的氣息,但不顯奢華,這正和三桑集團的理念相符合。
“既然到了,那還是去樸社長辦公室再談!”沈瑤笑道。
樸桓宇也笑了,“好,沈懂請!”
樸桓宇一下車,頓時五六名保鏢從周圍出來,在他的專車邊上守候着,三桑大廈裡面的安保級別不屬於韓國國會,所以完全沒必要擔心樸桓宇在三桑大廈內的安全問題。
“樸社長好!”見到樸桓宇三桑員工沒有懼意,只有尊敬,他們鞠躬行禮但並沒有放下手頭的工作,辦事效力還是挺高的。
樸桓宇在三桑大廈內有三個辦公室,分別用來會見不同級別的合作伙伴和各國政要等人。
這次合作樸桓宇很重視,直接邀請沈瑤去了位於五十八樓的的辦公室,韓國和華夏一樣很看中吉利數字,五十八在韓國也是非常吉利的數字。
而且這裡也是樸桓宇用來會見各國政要的地方,沈瑤是第一個以商人的身份來到這裡的外國人,由此可見樸桓宇多麼看中這次合作。
秦易一路跟隨在沈瑤身邊,但當他和沈瑤一起來到五十八樓時,樸桓宇的秘書卻阻攔道:“秦先生,不好意思,請您到這邊稍做休息!”
樸桓宇談生意時有個習慣,不希望外人在場,沒有必要的話連秘書也不要,他大學本身就是學華夏文學的,所以華夏語說的相當之標準,在他們家族有個特別的規定,子女必須要學習華夏語,不僅要會說還要會寫。
在樸桓宇的辦公室內,掛着好幾幅華夏字畫,有幾幅畫是出自華夏名家之手,也有幾幅是他自己所寫。
沈瑤和樸桓宇落座後,秘書端上茶水後便離開了。
“沈懂請,這茶不知能否入的了沈懂的法眼!”樸桓宇愛茶是出了名的,每年都會花費不菲的資金在茶上面,當然,他只喜歡華夏茶,每年產茶之時便會派人去華夏各地購買各種茶葉。
沈瑤雖然喜歡喝茶,但對茶的研究遠不及那些嗜茶如命的人,不過這茶她一看就知道品質相當之高,拿起茶杯細細聞了聞,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隨後淺酌一口,細細品味後,驚訝道:“好茶,這頂尖的祁門紅袍在華夏都不多見,而且樸社長的這乃是紅袍之中的極品,乃是摘自紅袍母樹上的珍品!”
母樹紅袍相當只昂貴,一克母樹紅袍的價格等價於四五百倍的黃金,一克茶葉的價值接近一斤黃金的價格聽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但在這些頂級富豪圈裡卻不是什麼稀奇事。
更重要的是這樣的茶千金難求,每年的產量就那麼點,一般人拿錢都買不到。
“看來沈董也是愛茶之人!”樸桓宇拿起茶飲了一口,說道:“咱們言歸正傳,這次邀請沈董來是想商議新能源合作一事,剛剛我已經說了合作的條件,不知沈董有何意向?”
沈瑤聽到樸桓宇說資金可以無限提供也很心動,但神蹟內部的機密是不可能泄漏出來的,雖然裡面大部分專利是屬於沈氏集團,不過神蹟已經和國家部門合作所以必須要謹慎爲之。
“我也不想繞圈子,直接和樸社長這麼說吧,核心技術我們不可能提供,外圍的我們可以合作,如果樸社長看得上的話,沈氏集團其他項目也可以!”沈瑤沒有隱瞞直接說道。
當沈瑤和樸桓宇在隔壁商談的時候,秦易則在隔壁的一個小辦公室內喝着普通的鐵觀音,伊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秦易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