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刀曾經陪伴火雲妖僧征戰二十餘年,對於在場的人,大部分都有感應。
而且還是極品靈器,靈性頗高。
因而再沒有許木授意的情況下,就自行從其眉心中飛了出來。
許木仰頭看了一眼頭頂上那不斷髮出刀吟之聲的離火刀,感受着從刀身上散發到面龐上的熾熱敢,臉上露出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表情。
他知道,經過離火刀這麼一鬧,再加之自己身懷赤雲決,這聖僧傳人的稱呼,脫都脫不掉了。
想罷,許木這纔將眸光掃向面前的南漠衆人,以略帶苦笑的聲音說道:“都起來吧,你們都一百多歲的人了,跪在這裡怪嚇人的。”
“遵命!”萬爺應了一聲,與蕭已陌當先起身,其餘南漠修士方纔隨之直立起身體。
許木看出來這個老者是這些人的領頭人,當即面露笑意的問道:“這位老前輩怎麼稱呼?”
聽得許木稱自己爲老前輩,萬爺臉上當即露出惶恐之意,連忙擺手說道:“聖僧傳人你可折殺老夫了,我名王傑,曾跟隨火雲聖僧征戰半個南漠,聖僧傳人直呼我的名字即可。”
許木當然不可能直接稱呼一個將近兩百歲的老人的名字,微微搖頭後,眸光掃向那十餘名南漠修士問道:“萬老,你們來東界所爲何事?怎麼會在這裡和林氏家族的人打上了?”
“林氏家族和我們火雲妖僧舊部,自百年前火雲聖僧隕落後開始就廝殺不斷,林氏家族這一次是專門來火雲峽伏擊我等的。”蕭已陌拱了拱手,替萬爺回答了許木的問話。
“自從聖僧隕落,羣龍無首,百年來曾經被聖僧統治的舊部,分崩離析,因而林氏家族纔會無所忌憚。”
“聽聞聖僧傳人出世,我等肩負重任而來,就是爲了請聖僧傳人隨我等回南漠,主持大局。”
“請聖僧傳人隨我等回南漠!”蕭已陌話音剛過,餘起靈立馬恰逢其時的開口。
另一邊,萬爺也隨之開腔,鄭重的帶領南漠餘下修士齊齊開口:“請聖僧傳人隨我等回南漠!”
“奶奶的,這是逼宮啊!”一直在旁看戲的妙空空都被南漠一方的聲音震得臉色一白,發出抱怨聲。
哪曾想許木將妙空空的話一字不漏的聽入了耳朵,當即沒好氣的傳音道:“逼宮那是逼人退位,他們這是逼我上位!”
許木早就知道自己顯出真身,必定會遭遇這種情況。
因爲從火雲妖僧的記憶中,許木可以非常清楚的感應到南漠修士對火雲妖僧的狂熱崇拜。
因而對於早就有所預料的狀態,他顯得並不慌亂,隨意的迴應了妙空空一句後。
許木抿了抿嘴,而後朝着面前的南漠衆人深深一擺,說出自己先前早已決斷的決定。
“對不住了各位,在下宗門現在置身於水深火熱中,等待我的救援。還有血仇未報,倘若是跟隨你們回南漠。那我豈不是成了忘本負義的小人?”
離火刀曾經陪伴火雲妖僧征戰二十餘年,對於在場的人,大部分都有感應。
而且還是極品靈器,靈性頗高。
因而再沒有許木授意的情況下,就自行從其眉心中飛了出來。
許木仰頭看了一眼頭頂上那不斷髮出刀吟之聲的離火刀,感受着從刀身上散發到面龐上的熾熱敢,臉上露出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表情。
他知道,經過離火刀這麼一鬧,再加之自己身懷赤雲決,這聖僧傳人的稱呼,脫都脫不掉了。
想罷,許木這纔將眸光掃向面前的南漠衆人,以略帶苦笑的聲音說道:“都起來吧,你們都一百多歲的人了,跪在這裡怪嚇人的。”
“遵命!”萬爺應了一聲,與蕭已陌當先起身,其餘南漠修士方纔隨之直立起身體。
許木看出來這個老者是這些人的領頭人,當即面露笑意的問道:“這位老前輩怎麼稱呼?”
聽得許木稱自己爲老前輩,萬爺臉上當即露出惶恐之意,連忙擺手說道:“聖僧傳人你可折殺老夫了,我名王傑,曾跟隨火雲聖僧征戰半個南漠,聖僧傳人直呼我的名字即可。”
許木當然不可能直接稱呼一個將近兩百歲的老人的名字,微微搖頭後,眸光掃向那十餘名南漠修士問道:“萬老,你們來東界所爲何事?怎麼會在這裡和林氏家族的人打上了?”
“林氏家族和我們火雲妖僧舊部,自百年前火雲聖僧隕落後開始就廝殺不斷,林氏家族這一次是專門來火雲峽伏擊我等的。”蕭已陌拱了拱手,替萬爺回答了許木的問話。
“自從聖僧隕落,羣龍無首,百年來曾經被聖僧統治的舊部,分崩離析,因而林氏家族纔會無所忌憚。”
“聽聞聖僧傳人出世,我等肩負重任而來,就是爲了請聖僧傳人隨我等回南漠,主持大局。”
“請聖僧傳人隨我等回南漠!”蕭已陌話音剛過,餘起靈立馬恰逢其時的開口。
另一邊,萬爺也隨之開腔,鄭重的帶領南漠餘下修士齊齊開口:“請聖僧傳人隨我等回南漠!”
“奶奶的,這是逼宮啊!”一直在旁看戲的妙空空都被南漠一方的聲音震得臉色一白,發出抱怨聲。
哪曾想許木將妙空空的話一字不漏的聽入了耳朵,當即沒好氣的傳音道:“逼宮那是逼人退位,他們這是逼我上位!”
許木早就知道自己顯出真身,必定會遭遇這種情況。
因爲從火雲妖僧的記憶中,許木可以非常清楚的感應到南漠修士對火雲妖僧的狂熱崇拜。
因而對於早就有所預料的狀態,他顯得並不慌亂,隨意的迴應了妙空空一句後。
許木抿了抿嘴,而後朝着面前的南漠衆人深深一擺,說出自己先前早已決斷的決定。
“對不住了各位,在下宗門現在置身於水深火熱中,等待我的救援。還有血仇未報,倘若是跟隨你們回南漠。那我豈不是成了忘本負義的小人?”
許木的迴應言之鑿鑿,而且佔了宗門大義,令得南漠一方氣勢爲之一泄。
他們也清楚,許木雖然是火雲聖僧傳人,可也是歸元宗的弟子。
若是在歸元宗危難之時,棄之不顧,就真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了。
在修真界,這種人是所有修士都看不起的。
一時間,南漠修士一方不知如何回答。
蕭已陌略微沉吟後卻是微微一笑,坦然說道:“無妨!聖僧傳人只要你跟隨我等回南漠,我南漠修士必定傾盡一界之力助你破虛。以你的天賦,有我們資源的幫助,三年內必然破虛。到時你在回東界救助歸元宗就是。在南漠和歸元宗之間,並不相悖。“
“我滴個親孃,這麼大手筆!”妙空空已經被蕭已陌的話徹底震住了。
傾盡一界之力,助人破虛!只要那個人不是豬,應該都能破虛吧!
“許木天賦雖高,怕是也抵抗不了這誘惑吧!”
一邊向着,妙空空眸光投向了許木。
後者的表情卻是十分的淡定,因爲這件事,餘起靈和蕭已陌就曾經在遺塵禁地和他談過。
而今再談,早已沒有了最初的震驚。
因而他沒有說話,依舊搖頭。
傾盡一界之力?如果火雲妖僧還在,許木覺得這句話倒還可信。
而今火雲妖僧隕落,蕭已陌自己都說了,火雲妖僧舊部分崩離析。
他們又憑什麼說自己能代表整個南漠。
“再說了,一旦受了南漠的恩惠,我估計得欠南漠一個大人情,而且是一輩子都還不完的大人情。到時候我是迴歸元宗還是去南漠?這可就裡外不是人了。”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許木不得不面面俱到的多想。
當然,許木是不能以這個藉口來回拒南漠修士的,略微思忖後,沉聲說道:“你們讓我會南漠,是爲了整合當年火雲聖僧的舊部吧?”
萬爺急忙點頭應道:“當然!一旦聖僧傳人迴歸南漠,那些分崩離析的勢力,必定迴歸。面對整個南漠的力量,林氏家族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
“然後呢?將所有力量凝聚在一起之後呢?”許木深深的看了一眼萬爺,好似能夠洞察他的心思。
“是不是還要對付七大修真家族?尋找……靈啓!”
靈啓二字一出,南漠修士身軀齊齊一震。
不論是蕭已陌還是萬爺都沒有立刻迴應,而是扭頭看了一眼妙空空所在。
這是火雲妖僧舊部,最大的秘密,自然不可能讓外人聽到。
妙空空瞬間會意,他沒有許木那麼強的實力,面對十餘名修爲都高於自己的法身境修士的凝視,當即打了一個冷顫。
而後佯作淡定的瀟灑轉身,說出臨走時最後一句哈:“小爺去撒泡尿!”
直到妙空空消失在天際,蕭已陌方纔扭頭回應道:“靈啓當然要找,這不僅僅是火雲聖僧的夙願,更是我南漠所有人的執念。”
“唉!”許木現在都還不知道靈啓是什麼,也不想知道,因而並沒有細問,而是嘆了一口氣,臉露感慨的說道:“哪有這麼容易,你們只認爲自己要對付的僅僅只是七大修真家族嗎?”
萬爺臉色一僵,他覺得聖僧傳人應該知道點什麼,當即試探性的問道:“聖僧傳人所言何意?”
“火雲聖僧臨死前曾言,七大修真家族並沒有靈啓,他們的背後是三大聖地。如果我所料不錯,靈啓應該在三聖地手裡。所以你們都錯了,要面對的真正敵人並不是七大修真家族,而是……三大聖地。”
與萬爺的眼睛直直的對視在一起,許木緩緩的將火雲妖僧記憶中的遺言說了出來。
也許別人說出這個真相,南漠修士還會懷疑真假。
可這句話是從許木那裡,這個聖僧傳人口中說出的,那麼他們當即就信了七八成。
當下,南漠修士一方盡皆臉露震驚之色。
七大修真家族和三大聖地可是兩個層次的力量,三大聖地絕對是蒼瑞域最頂級的勢力。
對付七大修真家族,南漠也許還有勝算。
可一旦對手換爲三聖地,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南漠就算傾盡一界之力,拼盡最後一個修士,也不見得能滅掉一個聖地。
“怪不得,當年三大聖地會出手圍攻聖僧!”蕭已陌最先醒悟過來,他並不傻,很快就將許木的話和百年前火雲妖僧的遭遇聯繫到了一起。
“三聖地該死!”萬爺也憤然開口!
“的確該死!”對於兩人的反應,許木頗爲贊同的點了點頭。
就算該死又能如何呢?
他們可是三大聖地,蒼瑞域不朽的三大勢力。
一個軒轅劍宗就能滅了歸元宗,更何況是三個。
因而許木早就看出來,火雲妖僧的夙願,南漠修士的執念,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實現。這是一條死路。
他當然不可能去南漠,進入這麼一個死局之中。
氣氛陷入了死寂。
尤其是那些曾經跟隨火雲妖僧的舊部,一個個面露絕望之色。
當他們知道支撐了他們長達百年的信念,不可能實現的時候,心頭是何等的無助。
許木面露不忍之色,但他這些話必須要說。
南漠修士若是不知道實情,只會將整個南漠都帶向滅亡。
沉默許久,突然。
年邁的萬爺一聲怒吼,如是一記響鐘將衆人敲醒。
“三大聖地又如何,老夫已經將這一生都寄託在了突破牢籠之上,也沒有幾年好活了。老夫就用這條爛命,爲我們的子孫後代博一個未來!”
“對!博一個未來,聖地也不可能永存,五千年前,焚天上人不就曾經打上過軒轅劍宗嗎?天玄宗不也打上過軒轅劍宗嗎?”
“我們南漠傾盡一界之力未必不能成就一個蛻凡!”
“聖地,老朽跟你們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
瞬時,萬爺的話得到了無數南漠修士的附和。
那種視死如歸的,抱着必死之心說出的死志,令得許木動容,他想到了百年前火雲妖僧曾走下火雲寺的那一幕。
眼前的南漠修士和他是如此的相像。
同時,蕭已陌突然將眸光再次投來,與許木的眼睛直直的對視着說道:“聖僧傳人,我們也不強迫你,或者說,我們根本強迫不了你。你有驚豔的天賦,將來甚至可能蛻凡。犯不着和我們冒這麼大的危險。”
“但是歸元宗和我們南漠有着共同的敵人,軒轅劍宗,不是嗎?”
許木略微沉吟後,緩緩點頭。
歸元宗和軒轅劍宗自焚天上人打上軒轅劍宗開始,就是世仇。
在經過軒轅劍宗回去歸元宗,將整個宗門弟子封於內門後,更是死仇。
許木的點頭,令得蕭已陌也緩緩額首,繼續以慎重的嗓音說道:
“你想知道牢籠是什麼嗎?”
“那是蒼瑞域的驚天之密,一旦破虛,你就會感受到牢籠的存在。那時候你就來南漠吧,我們會告訴你真相。”
“那時候,你再做出選擇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