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主你就別心疼這些好馬了!幾千號騎兵分頭衝鋒,咱們兄弟要是縮手縮腳的打咋可能抵得住啊!”
石敬義知道自己這邊僅有五百多號人,還要同時應對幾千人的衝鋒,而五百人裡面又有二百人是槍法並不算好的工兵營,只能是學古人射人先射馬的話先對付戰馬了。
“你們這些敗家子,讓我來!你們一個個瞄準了慢慢打!”武剛一看對面日本人的戰馬大有被當做階級敵人首先消滅的趨勢,當即拿起一挺機關槍對準伏在馬背上的日本士兵不斷開槍。
石敬義當然不可能停下不打,只是後面對日本人的射擊也小心了很多,雄壯威武的高頭大馬誰不喜歡?
他心裡琢磨着如果戰後能繳獲幾十匹自己也能分到一匹,不過要是能繳獲更多那就更好了,這些戰馬塊頭起碼是蒙古馬的一倍半,要是拿來拉大炮豈不是更有力氣。
武剛要是知道石敬義心裡的想法估計得先給他一榔頭,這麼珍貴得戰馬居然用來當做挽馬用,不知道多敗家子的傢伙才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這一刻武剛眼睛裡只有這些好馬了。
日本騎兵一直都很是瞧不起中國人的戰鬥力,不管是在天津還是楊村和京師,大部分官兵在戰場上的拙劣表現讓這些日本人更加瞧不起這些自己曾經的手下敗將。
原本他們還對袁世凱麾下的武衛右軍抱有一定的戒備心理,不過在看到王士珍、馮國璋、段祺瑞號稱北洋三傑的傢伙居然被一羣暴動的農民徹底擊敗,他們連僅有的一點警惕也消失了。
剛剛渡河後他們剛剛發起衝鋒,高舉着寒光四射的馬刀準備將徵地中的支那人全部斬殺,誰知就看到大片的炮彈雨點般密集落入北岸載仁聯隊長和機關槍連所在的陣地,。
在這麼密集而又劇烈的炮彈爆炸中,哪怕有人能存活下來也會被炮彈震傷五臟六腑,在那裡用機關槍對自己進行火力支援的載仁聯隊長和所有的同僚看樣子都必然慘死當場。
悲憤的日本騎兵們一下眼睛就紅了,他們高叫着‘板載’一撥又一撥的接連栽倒在武剛的陣地前絲毫沒有畏懼死亡,卻根本沒看到好不容易從昏迷中甦醒的載仁看到自己辛苦培養出來的騎兵居然在送死,下餃子一般墜馬而死,胸口一悶又一次陷入昏迷狀態。
“砰,砰砰砰~~~”
當武剛擊斃最後一名衝鋒的日本騎兵時,西面的戰鬥早就結束了,那邊僅存的數百名蒙古騎兵早就見勢不妙逃竄一空,只有監軍的三十多名名日本騎兵因爲是下馬督戰沒有來得及上馬,居然硬生生被蒙古騎兵們踐踏而死。
“這些日本人真他孃的夠狠啊,居然沒有一個逃跑的!”看着眼前一地日本騎兵和大量戰馬的屍體,不管是李如鬆還是石敬義都忍不住猛吸冷氣,哪怕是他們的教官德國人也絕對不會有這麼強大的戰鬥意志。
“我倒是覺得這些缺心眼的日本人越多越好,本來都快到晚上了,要是這些日本人和蒙古人把咱們圍住來一個圍點打援豈不糟糕?”武剛笑眯眯的看着衆人說出這麼一句讓他們吃驚的話。
看着衆人一個個傻愣愣的在那裡笑,武剛又笑着大吼道:“趕緊去搶馬呀,冷着幹嘛?別讓這些好馬都跑了!不然一會天黑了哪裡去找這些好馬?”
之前戰場上槍炮隆隆作響,那些失去主人的盎格魯諾爾曼馬紛紛逃竄出去很遠,除了陣地上還有一兩百匹受傷的戰馬外,其他更遠處還有兩三百匹四處遊蕩的戰馬,這些都讓武剛眼饞的很。
李如鬆、石敬義等人早就眼紅不已的帶人追去,武剛正想問任中上、張韜爲什麼沒有去追那些馬匹,沒想到兩個傢伙大笑着帶着工兵營二百號人就渡河到北岸而去。
武剛撓撓頭覺得他們應該是覺得搶不過李如鬆和石敬義,這纔去對岸搜尋其他的戰利品,不知道在剛纔炮營的密集打幾下,日本人的機關槍和彈藥能保留下來多少。
沒想到僅僅一會功夫,工兵營的士兵們居然就從對岸牽回來四百多匹活蹦亂跳的盎格魯諾爾曼戰馬,其中居然還有兩匹盎格魯阿拉伯馬,不用說其中一匹必然是載仁的坐騎。
想想也是,載仁既然能夠追上來必然是人人有馬,因此對岸四百多人的隊伍,至少也有四百多匹好馬,而他們進入陣地,這些坐騎就會留在附近安置,誰都沒有想到會被張韜、任中上兩人得了大便宜。
不過最開心的還是武剛,光是對岸就繳獲了近五百匹盎格魯諾爾曼戰馬,李如鬆、石敬義兩人帶隊去追的還有兩三百匹戰馬,這樣足可以武裝出來一支最精銳的騎兵營。
另外察哈爾盟騎兵除了自己衝鋒時騎得戰馬外,在北岸還有一匹備用戰馬,以及一匹用來馱物資的平馬,這樣居然又多出來三千多匹蒙古人帶來的備用戰馬,這些馬都不比武剛他們之前的馬匹差。
“軍主,除了這三千多匹好馬外,日本人的子彈咱們繳獲不少,可惜的是機關槍都被他們帶到陣地上,被炮火全部擊毀了,不然咱們的繳獲還能更多一些!”張韜帶着可惜的語氣道。
石敬義也覺得可惜:“這幫日本人沒有攜帶大炮,不然咱們還能繳獲一批炮彈呢,真是太可惜了!”
“不錯了,原本機關槍的子彈今天打完這兩戰恐怕不夠用了,如今繳獲這麼多子彈足可以用來對付下一場大戰了!再說了,日本人要是帶着大炮來咱們還能這麼輕鬆的對付他們?”
武剛還是很滿意今天的兩場戰鬥,唯一可惜的還是隨着隊伍的擴大沒有足夠的武器彈藥穩定補充,根據地啊根據地,武剛對這個怨念也是越來越大。
“哈哈,看來李如鬆跟石敬義要惱火了!”
看着一批批戰利品被清點出來武剛差點把嘴巴樂掉,再一回頭就看到李如松石敬義正氣急敗壞的追擊那些逃走的軍馬,遠處暮色中已經出現了追擊隊伍返回的身影。
“嗯?只有餘政和王賁帶着幾十號人回來了!”任中上眼睛好得很,一眼就認出來爲首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