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支五百多人的遼兵追擊了一晚,山上的荊棘盤根錯節,個個衣不遮體,身上臉上都是傷,來的匆忙,沒有帶糧食,又追擊了一宿,現在呢是上午時光,飢腸轆轆。道路又不熟不敢休息。實際上沒有路,來時追得急沒有看清路,這回去可就難了,山區人煙稀少,只好憑藉草原人的天賦,一邊辨別方向,一邊往回走。
耶律齊還在大帳中呆坐着,沒有了知覺,任憑大家怎麼召喚都沒有反應。軍醫來了,軍醫看着耶律齊的病感到茫然,號脈沒有一點不適的感覺,可耶律齊就是不醒,這可怎麼辦。軍醫看着大家也是無可奈何,最後說道,還是請一個巫醫來個看看吧。大家爲難了,到哪裡去請巫醫,附近已經沒有居民聚集的地方了。回師吧,現在是搶救主帥要緊。
大軍撤離了,丟下了什麼,帶走了什麼。誰也不想說。大軍來時容易,草原乾旱,現在經過一夜春雨的灌溉,久旱的草原一夜間迸發出勃勃的生機。(現在,在花店買的鬱金香插在花瓶裡,放兩片撲熱息痛。就會花開滿園,香氣撲鼻)。大草掩蓋了來時的路,大軍揮舞着沒有力氣的刀片。看着柔中帶剛的草。一個個士兵累得兩腿肌肉哆嗉,滿臉赤紅。五心煩熱。一把多裡地的路。走了七天,每天都有人躺下就起不來了。來時的一萬人回到通州已經減員三千,還不算去追夜間兩個逃跑女人的5五百人。
可算回到家了,人們沸騰了,回家的感覺真好。一個個久違的微笑,衝出了心底,終於掛在了臉上。耶律齊躺在花花池的亭子裡,呆呆的看着池裡的荷花。一旁的肖國媛站在耶律齊的身旁,正在給他做治療。先按摩,在鍼灸已經有七天。現在可以聽懂人話了。只見肖國媛對站在一旁的肖夫人說道,大人再有幾天就可以自己走了,就會認識你了。到時別把我的功勞給忘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蕭胡楚,蕭胡楚一雙迷人的大眼睛正盯着肖國媛出神,根本沒有聽見肖國媛的話,還在回憶昨晚和小花園的事情。小花園裡假山石上修有兩間木房,房邊建有一個小亭,小亭名叫”博望亭”。昨晚,肖國媛要在博望亭給耶律齊做法,招魂。只有耶律夫人在場。耶律夫人輕紗遮體,凸顯女人之色。淡施薄粉櫻桃口圖硃紅,月色下仙女下凡。肖國媛點燃探向便攜耶律夫人鑽進了小木屋裡,屋裡傳來女人的呻吟男人的吼聲,由緩到急一會變小到無,耶律齊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觀看着滿園的月色。微風吹過,耶律齊動了一下手,推落一片殘葉到地上。耶律夫人面頰微紅,頭髮有些凌亂,快步走到耶律齊身邊,附身看看耶律齊,輕聲說道,當家的,現在回去麼。回頭滿意的看一下肖國媛,眼神一條。耶律夫人,肖國媛放大了聲音。這是耶律夫人才回到現實中來。嗯,是該回去了麼。眼睛又是熟練的向上輕輕一挑,很自然。很難讓人察覺。
經過半個月的治療,耶律齊的好了,恢復到了出兵前的狀況。肖國媛看着自己醫好了耶律齊,臉上顯得很木然,是興奮還是感覺到了威脅。
這天,家人來報說溫良帶着人回來了。耶律齊大喜,親自到大門外迎接着久別的老朋友。看着溫良收的一條的小臉,剛剛洗過的頭髮。再看看他身後的兵,耶律齊強夾住眼淚。深深的抱住溫良,你回來就好。你回來就好。溫良帶回來六百遼兵,也就是說足足損失了一千四百遼兵。溫良轉過身看着這些和自己同生共死,死裡逃生的兵士,深深的鞠了一躬,我們終於回家了,這感覺真好啊。在場所有的人都哭了,那些經歷過生死考驗的人,放聲痛哭。真是不容易啊,回家真是不易。耶律齊看着這些消瘦到極限的回家者,開口說道,賞每人十兩銀子,放假三天。都回家好好休息去吧。三天後再來報道。衆遼兵散去。耶律齊拉着溫良的手,快步走進後堂。命人排擺酒宴。溫良看着耶律齊,大哥我們見面了,是真的麼,說着在自己的胳膊上狠命的掐了一下。啊。真疼。大哥我還活着。溫良一下蹦了起來。
酒席擺好。席上只有耶律齊和溫良,二人相對無語,互相看着。同時開口,說說您是怎麼回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