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顧青的工廠一直盯着?”李二看着程咬金說話道。
“陛下有所不知。”程咬金說道,“老夫在顧青的工廠有份子,每年也是有萬把貫銀錢入賬,要是分廠一開,怕是老夫的份子要沾不上了,可要是想要份子的話……”
“你就要給顧青那小子送錢了?”李二笑呵呵。
程咬金長嘆一口氣,“陛下,你說說!老夫還要給顧青那小子去送錢,要不是不送吧這分廠的份子怕是沒有老夫的份,笑呵呵給那小子送錢,每次想到那小子的賊兮兮的嘴臉,臣這心裡就特別的那啥。”
李二無奈一笑。
李治看着兩人的話應該說的差不多了,走入殿重恭敬行禮,“父皇,盧國公。”
看向自己的小兒子,李二低聲問道,“身子好些了。”
“兒臣的肚子還是有些不舒服。”李治實話實說,“盧國公家裡的烈酒實在是太烈了。”
“哇哈哈哈!”程咬金非常不厚道朗聲笑。
“你個老匹夫還有臉笑。”李二斜眼看着程咬金,“你說說你這個老匹夫,平日裡惹是生非朕也不和你計較了,稚奴還小!”
“陛下!”程咬金笑着說道,“陛下有所不知,這酒量啊,要從娃娃抓起,當初人家顧青不也是喝不下,現在的酒量也很不錯。”
說道這裡,李二覺得程咬金的話有些道理,要是被別人知道自己的小兒子酒量不好,這件事怕是自己面上無光,皇子不會喝酒以後還怎麼出去打交道。
“其實兒臣的酒量還是很不錯的,就顧青的啤酒兒臣能喝三大碗。”
“啤酒?”李二倒是記得顧青釀過一種新酒,當初王欽帶來給自己喝過。
“就那啤酒?”程咬金語調高了幾分。
“對呀啤酒,用麥子釀的。”李治說道,“還是挺爽口的。”
李二與程咬金齊齊一聲呵呵。
宮女在一旁伺候着,殿內其樂融融,王欽站在殿外懶洋洋打了一個哈欠。
“稚奴。”李二接着問道,“顧青工廠分廠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兒臣知道。”李治實話交待,“關於分廠的事情,顧青是這麼安排的,有很多的東西做起來會揚起很的塵土,對人不好受,長期做的話會落下病症,還有一些刺鼻的味道也對人體不好,比如要做的琉璃就是其中之一,琉璃要是大規模的燒製會對環境不好。”
“真的是爲了這個?”程咬金心中篤定,“這小子果然想要獨吞琉璃的買賣,這琉璃賣出來怕是這個顧青又要賺的盤滿鉢滿,陛下!老臣以爲應該找顧青那小子好好聊聊,最近過年過節這顧青越來越不夠意思了。”
“你呀你呀。”李二又指了指程咬金,一陣無言。
“老夫就是怕那小子一個人忙不過來,想着可以幫幫他。”說完這話,程咬金一臉的嚴肅,李治也看呆了,沒想到這個程咬金胡說八道起來面不紅氣不喘,如今的顧青可不是以前了。
“要是沒什麼事情,稚奴你先退下吧。”李二對李治說着。
“是,兒臣告退。”李治再次行禮,突然想起來自己和程咬金的海貿事情還沒有提及。
見李治的腳步遲疑,李二問着,“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父皇。”李治說道,“今日兒臣找程伯伯不是因爲別的事情,兒臣想和程伯伯論論海貿的事情。”
說道海貿殿內的氣氛就開始安靜了起來,李二知道顧青對李治的安排,當初在大明宮顧青說過將來會把海貿交給李治,把書院交給高陽的兒子,這些年顧青帶着李治,雖然嘴上沒說,但是顧青顯然成了李治的老師,李二可以明顯的察覺到李治成長了不少,不管是心性上還是處事上的表現,李治沒有李承乾的傲氣自負,也沒有李泰的小聰明,李治非常好的中和了這些,都是嫡子李治的性格從前很柔弱與老實,可是現在看來李治還是有些有些城府,顧青的海貿還沒成熟李治就想着從顧青手裡拿海貿了?、
“稚奴。”李二對李治說道:“如今的海貿還在摸索,尚未成熟。”、
“兒臣聽顧青說過了。”李治又說話道:“兒臣以爲如今是兒臣接手海貿的最好時機,顧青答應將來會把海貿交給兒臣,兒臣想要做一些事情,趁着如今多做一些事情,要是海貿成熟了,反而兒臣只是拿了一個名頭而已。”
李治說完李二沒有什麼反應,表情也沒有太多的變化。
氣氛到了這裡,程咬金知道現在是要擺態度的時候了,“晉王殿下要出海嗎?”
“我不出海。”李治對程咬金解釋過,“按照顧青的安排,我要遙領海貿諸事只要在長安就可以了。”
“遙領?”程咬金疑惑,“這樣會不會把握不住。”
“並不是。”李治回答說道,“在很早以前顧青就和兒臣說過一個想法,那就是中原的水路!海貿的出海並不是我們要把握的,出海的人都是各地的商人,所以是商人與船伕的事情。”
“此話怎講。”李二問道。
“回父皇。”李治開口說道:“所謂的海貿真正要把握的港口,這座港口也是顧青寧可不要海貿份子還死死抓在手中的原因,以後的海貿會和中原的水路息息相關,海貿所來的貨物要經過港口再由水路送進中原各地,以後的貿易會出現一個非常奇妙的場面,那就是水路會和海貿緊密聯繫在一起,從長遠來看水路會是海貿的先決條件,用顧青的話來說,以後的水路會成爲主要的運輸大道取代官道,當然最近我們書院也有一個項目,正在研究更好的載具,在自行車的基礎上研究出更好的載具,不需要牲口拉的載具。”
李二聽完李治說了一大堆看向程咬金。
“老臣也沒聽懂。”程咬金說道。
李治又說道:“就像是建房子一樣,貿易與運輸息息相關,有了紮實高效的運輸,貿易才能發展的更快。”
程咬金聽的一臉懵,要是書院的學子都像晉王這樣,自己已經跟不上書院那些年輕學子的思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