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裡,李老大第一時間出來就發現少了個人,程妖精這傢伙又曠朝缺席參加嘮叨朝事,這傢伙曠朝之類的好事李老大算是麻木了,這老貨不是捱了家罰就是當三好將軍,要不然也不會無緣無故曠朝議事。
早朝沒有程妖精插諢打岔什麼的,李老大總是感覺少了什麼,對,他的火箭筒一樣的大竹煙筒,這一抽起來還真是四季無蚊子,連薰蚊子的香料也省回來了,按照秦壽常唸的口頭禪,既環保又無污染出門在外必備的殺蚊利器,蚊子的剋星程妖精是也!
傻呼完萬碎之後,君臣之間又開始千篇一律的話題,大事小事八卦事都拿出來聊一聊,國事家事還不是一羣大臣吃飽撐着坐在一起聊出來的,李老大有點頭疼地看着爭吵不休的大臣們,還是老樣子就差沒有勒起衣袖幹起來,遇到不同謀的事往往都要爭議半天。
李老大目光無神地望着禁止吸菸四個大字腿了色,紅紙黑字在一陣風之下嘩嘩作響,自己曾經意氣風發的墨寶成了老黃曆,禁止吸菸?開什麼玩笑?現在大唐有幾何不是粉絲十足的菸民?賺大發的秦壽就差沒有逼急李老大去搶劫了。
以身作則知法犯法的李老大卯出煙槍,這人不抽菸就犯渾,這一犯渾就會做錯事,雖然自己身子骨越來越差勁,可李老大就忍不住要抽爺們必備的玩意菸草,耍酷裝沉默的好東西。每當李老大後宮裝深沉抽菸的時候,秒殺不少深閨怨婦似的妃子們。
想到後宮佳麗三千李老大有點蛋疼了。他的偉大理想還沒有實現,加上天天晚上辛勤耕耘播種,爭當超生游擊隊連長,打造一批史無前例的皇家軍,可這身子鐵打的也經不起如此揮霍,鐵柱都快磨成繡花針了。
李老大此時默默地抽着悶煙,看着底下一羣大臣爭吵不休,不發表也不吭聲。等他們鬧夠了在慢慢收拾手尾,說起這煙還真是解憂排難的好傢伙,煩了累了來一口腰不酸腿不疼,頭腦清醒處理事務一個字快。
望着底下一羣上百人的大臣隊伍,裡面肯定有一兩個在裡面睡覺什麼,帶頭者就是罪魁禍首程妖精,想到程妖精李老大轉頭瞄向他的位置時候。搖頭嘆息一聲,這老貨一天不在李老大找不到藉口罵人,這一天不罵罵人心裡憋屈的火氣還真挺難受的。
“皇上,老臣有要事參奏!”長孫陰人眼看大臣們都聊着無關牙疼的破事,想着現在時機已經差不多成熟了,加上秦壽又是暈迷不醒。此時不咬他一口還真有點錯失良機,琢磨半天的長孫陰人馬上趁秦壽病要他命。
就算要不來秦壽的命,把他現在崛起的權勢一一剝削下來也好,沒有權勢了他還不是沒有牙的紙老虎一個,加上秦壽現在跟武臣一方關係越來越緊密。要是不趁機拔除日後羽翼豐滿就是一大禍害什麼的。
“愛卿有何事上奏?”李老大習慣性卯出金燦燦的煙槍,動作麻利地塞着菸絲。一邊的太監薛高馬上心領神悟,拿起限量版的煤油打火機,只羨慕得底下大臣們雙目冒精光,好傢伙他們還有火鐮點火丟人現眼啊。
叮叮幾聲,大唐四人幫三位成員叫囂似的攀比,拿出同樣限量版的打火機,巴茲巴茲聲抽起旱菸,有李老大帶頭三位大唐四人幫成員也不客氣,沒有可能只許你皇上一個人抽菸吧?正所謂獨樂了不如衆樂樂。
有了大唐四人幫帶頭後,其他老臣們同樣各施法寶似的,長短不一的煙槍頓時卯出來,一時間整個大殿內煙霧瀰漫,薰得長孫陰人連連皺眉,這是他最厭惡的地方,最讓長孫陰人無語的是,連孔老夫子也沾上煙癮了,瞧瞧他咳嗽連連還抽菸,簡直是壽星公嫌命長自尋死路。
長孫陰人皺起眉頭,雙手作揖鞠躬上奏說道:“啓稟皇上,老臣要狀告…”
“盧國公帶人犯王氏上殿覲…”宮門外一太監尖聲叫喊着,還沒有喊完馬上嘎然而止,粗暴的程妖精不耐煩地一腳踹開太監,大咧咧地走進皇宮大殿,身後跟着三頭人渣兄弟,一人一個拽着鼻腫臉青的王氏子孫爺三人。
一羣大臣們怪哉地看着程妖精,當看到程妖精的香腸嘴後,全都咳嗽連連起來,當然是被煙嗆到的,大唐四人幫甚至張大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這妖精什麼時候整容了?越整越難看賊是嚇人的。
莫說大臣們被程妖精的怪異模樣嚇到了,連李老大也被程妖精的模樣嚇到了,手中的黃金煙槍什麼時候掉落地也不知道,直到薛高撿起來遞過來的時候,李老大才清醒過來,這還真是程妖精,他還以爲自己見鬼了!
程妖精走到大殿中央見到長孫陰人也不客氣了,香腸嘴開口不依不饒地說道:“老陰人,你丫的又趁老流氓我不在亂嚼什麼是非?看什麼看?沒看過這帥的帥哥?一邊涼快去,要參奏一邊涼快去,等老流氓我忙活完了,你在慢慢參個夠!”
“你…”長孫陰人差點被程妖精的話氣的吐血,好漢不吃眼前虧,長孫陰人憋着一肚子火氣閃到一邊,他不知道程妖精這是怎麼回事,不過看到王氏家族三人如此,長孫陰人陰溝眼馬上醒目地想到什麼,識趣地沒有去跟程妖精爭吵什麼。
李老大看到程妖精的衰樣,想笑又笑不出來,看了眼程妖精香腸嘴李老大強憋着笑意,乾咳一聲說道:“嗯哼~老流氓,你這是怎麼回事?無緣無故曠朝也就罷了,還私闖大殿,你這是存心跟朕過意不去是嗎?”
程妖精在李老大故意刁難聲之中,並沒有過多什麼感觸。而是氣不過地拱手作揖,火氣十足地說道:“老臣不敢。皇上,此番老臣曠朝是有緣故的,老臣家中的府衙地契遭遇無恥小人偷竊!”
文臣這邊長孫陰人整個人傻了眼似的,並沒有沒有說話,他感覺程妖精說這話有點太不實際了,誰吃飽飯沒事幹去偷流氓府的東西呢?還好偷不偷去偷地契?這偷來有什麼用?上面蓋着皇上的玉璽誰敢去碰或打什麼主意?
有陰謀,長孫陰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裡面肯定有什麼陰謀在裡面,至於可能性最大的就是秦壽這個傢伙。可那傢伙不是暈迷不醒嗎?有點摸不着頭腦的長孫陰人開始感到有什麼蹺蹊在裡面,很黑的內幕啊!
房玄齡聞言程妖精的話,內心直接想着一件事,放狗屁!礙於程妖精的流氓個性,房玄齡只是閉目沉思,大膽猜測着其中的原因,好男人代言人魏徵直接眼不見心不煩。對於程妖精的話他壓根沒有相信過。
武官這邊李靖閉目養神等候着八卦到來,野蠻人程妖精開刷了,至於他這把刷子估計是秦壽給他的,昨天知曉秦壽並沒有傳言那樣暈迷不醒後,李靖馬上想到肯定又是秦壽在後面操控着一切,程妖精只是一個傻二愣的殺手器。
唉~可憐的老流氓又被賢侄賣了還幫他數錢。李靖很想知道程妖精這是怎麼找回自己失竊的地契?以他的智慧能找到偷他地契的人?還真是怪哉了,當然這後面罪魁禍首恐怕離不開,看了眼王氏一家李靖眯起雙眼沉思着什麼。
尉遲敬德這位超級門神感覺氣氛有點不對路,李靖又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這讓超級門神百思不得其解。柴紹哈欠連連一副缺少休眠狀態,對於程妖精的破事。他早已見怪不怪,有時間去遐想,還不如補補覺晚上去泡夜場采采野花什麼的。
尉遲敬德湊到李靖面前小聲問着:“老帥鍋,你是不是收到什麼風?今兒氣氛有點不對路啊!妖精的地契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玄機在裡面?是不是賢侄乾的好事?瞧瞧妖精的嘴巴,賊好看的。”
李靖看了眼尉遲敬德,眯起眼抽了煙煙小聲說道:“這個,老帥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要是賭賭嘛,或許更有刺激性,怎麼樣?要不要開賭一下?放心,老帥鍋我這次沒有消息也沒有情報,就賭程妖精和王氏一家怎麼回事?怎麼樣?”
李績聽到李靖的賭博話,眯起眼不敢苟同着說道:“靖兄,你還真賭上癮了?是不是上回輸給賢侄了,不服氣現在想要贏回來?貌似我們跟你賭過幾次,沒有一次是贏的,這次恐怕也差不多吧?”
厚黑的李靖沒有理會李績的話,蠱惑着他們兩人進行開賭:“程妖精與地契之間,猜謎底,咱們哥三個小賭怡情一下,敬德兄,績兄,我們賭妖精這地契是怎麼被偷,又是怎麼找回來的,玩不玩?”
尉遲敬德聽到李靖的話,撇撇嘴一副我纔不上當受騙的表情說道:“老帥鍋,你就蒙人吧,誰跟你玩?自家兄弟都蒙,瞧瞧,老流氓揭謎底了,一邊呆着吧,錢多沒地方燒,老是學賢侄坑我們!”
程妖精在李老大迷惑不解的目光之下,拱手作揖說道:“皇上,這廝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別看他們身份顯貴什麼的,背後專門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老流氓地契被偷了也就罷了,居然還勾結倭寇幹些販賣上等武器生意,皇上,你看!”
王辰在程妖精惡意告狀之下,整個人差點吐血開口說道:“冤枉啊,皇上,草民冤枉啊,這老流氓誣賴好人,他大清早的闖入草民宅府,一進門就四處搜查,還打傷我們一家人,皇上…”
“呈上來!”李老大此時可謂是火氣十足了,先不管這事情是不是真實的,光聽到又是一大氏族勾引倭寇,走私武器什麼的,就足以讓李老大感到惱火了,上次有個盧氏家族,現在又冒出一個王氏家族,其中肯定有什麼問題。
雖然李老大也曾經懷疑過秦壽在背後搞鬼什麼的,可現在秦壽一直中毒暈迷不醒,要是他的話,他又怎麼動手腳?沒有這個傢伙指揮。他手下能幹出這樣的事?說什麼李老大也不可能相信,要是秦壽真提前陷害他們的話。以他們大氏族的倉庫早應該發現了。
程妖精等李老大拿起地契看的時候,繼續實事論事地說道:“皇上,這老傢伙居然找死路想要獨吞皇上你的鋼鐵廠,要不是手下的府兵有識字的,看到這張鋼鐵廠的地契修改了,還真被他吞下了,還有一批上等武器和菸草在外面放置…”
李老大一手接過程妖精遞來的地契,上面厚厚的地契除了秦壽的和程妖精的。居然還有鋼鐵廠的,鋼鐵廠算是他私人產業一部分了,這個傢伙居然敢打鋼鐵廠的主意?活膩了還是這麼回事?居然把上面修改成王氏的地契。
“王辰,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李老大強忍着心中的怒火,不敢這事是不是真的,可上面的字跡確實是被修改了,鋼鐵廠李老大一直交給秦壽去負責。連地契也是勾上秦壽的名字,一直由他保管着。
“皇上,冤枉啊,這個…這個…”王辰現在有口也難以申辯了,這事實就擺在眼前,他想怎麼抵賴也抵賴不去。他只是沒有想到秦壽會是這麼缺德,居然修改地契陷害自己,總不能說拿回來就是這樣的吧?那不是不打自招了?
李老大鐵青的臉色沒有聽王辰這個那個的廢話,拍案而起大聲怒叱一聲:“夠了,朕只想知道。你是不是販賣武器給倭寇,怎麼?沒有話可說了?是不是朕懲罰的不夠嚴厲。你們這些大家族就無法無天了?”
不得不說李老大這一聲怒叱聲還真嚇到不少大臣,又是一樁跟倭寇勾結的生意,這倭寇真的勢力大到如此地步?可以肆意無忌跟大唐的人交易生意了?他們從中原購買這麼多的兵器想要幹什麼?
王辰在李老大目光審視之下,哆嗦着身子骨說道:“是,是的,皇上,不,不,皇上,草民沒有賣武器給倭寇,真的皇上,草民只是賣黑市裡的菸草給倭寇,其他什麼都沒有,還望皇上明鑑,皇上…”
程妖精一副鄙夷這王辰的表情,不死不休地說道:“嗯,是菸草不錯,可惜這菸草裡面有古怪啊,王辰,老流氓我就感到納悶了,是不是倭寇那邊沒有切菸草的傢伙?你賣菸草的時候,還夾帶那麼多武器給他們切菸草嗎?”
李老大鐵青着臉色,沒有去聽大呼冤枉的王辰,冷冷地說了一聲:“老流氓,真有此事?很好,很好,朕倒是要好好瞧瞧,什麼上品武器,還是老流氓所言那樣,倭寇富足的可以用武器切菸草,呈上來!”
隨着李老大大喝一聲,十名皇宮侍衛們扛着一箱箱的菸草,翻出一把把雪亮亮的武器,王辰簡直是越看越是心驚,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而李老大就差沒有呼喝人前來把王辰拖出去斬了衝動。
長孫陰人看到這些已經開始恍悟了,感情秦壽早已準備了栽贓陷害,幸好自己開始沒有上奏什麼,也幸好程妖精及時趕來,自己纔沒有開口得罪王氏大家族,要不然還真上了秦壽的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李老大現在簡直是火氣沖天,又是一筆赤裸裸的地下交易,自己下了禁令這些傢伙爲了錢,居然絲毫無視自己的法令,知法犯法,簡直就是罪不可赦,這是不可饒恕的問題,武器都往外流了。
李老大拍桌而起,怒極反笑了起來說道:“很好,來人,把王辰拉下去關進天牢,大理寺備案之後在做打算,查封王辰所有產業,王辰一干家族子弟罷官停職,諸位愛卿好生瞧瞧,莫說朕不通達人情,老流氓,朕很好奇你是如何找到這些地契的?”
“冤枉啊…皇上,冤枉啊…”王辰和他兒子還有郭啓明三人,在宮門侍衛拖扯之下,大呼大叫着冤枉,甚至連朝堂內幾名王氏家族子弟也被罷官拖下去,一直默默看戲的長孫陰人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長孫陰人知道,這其中肯定又是牽扯到秦壽在裡面,只是不知道秦壽何事動的手腳,長孫陰人忍不住搖頭嘆息一聲,這傢伙還真是一個難以對付的傢伙,好好精心準備的事物,卻是如此被秦壽輕而易舉化解了。
“愛卿,剛纔你不是有事要上奏嗎?”李老大看了眼一邊唉聲嘆氣的長孫陰人,怒氣沒有消退說起話來好像有點衝,只是看到程妖精的這個模樣,李老大又有點苦笑不得,好吧,李老大算是敗給程妖精了。
長孫陰人憋了眼得意洋洋的程妖精,氣得又是牙癢癢的,一臉納悶地拱手說道:“啓稟皇上,老臣所上奏的事已經沒有必要了,老流氓都已經幹好了,老臣在說下去也是無謂了!”
事情雖然過了一段落,李老大看到程妖精的香腸嘴,還是忍不住納悶着說道:“老流氓,話說回來了,你這嘴是怎麼回事?”
程妖精在李老大詢問目光之下,一臉納悶地拱手說道:“皇上,莫提了,一不小心着了無恥賊人的毒手,至於賊人也算是姓孫的老熟人,姓孫的,算你夠狠的!”
長孫陰人聽到程妖精不言而喻的話,整個人爲之一顫,他當然知道程妖精所謂的老熟人是誰,加上程妖精怨恨的目光,長孫陰人已經猜測到是誰了,只是他沒有想到毒王居然還現身,不是說已經退隱了嗎?
李老大怪異地看了眼程妖精,平息怒火之後淡淡地說道:“莫名其妙,老流氓,鑑於你曠朝一事加上你立功,功過相抵不獎不罰,愛卿們,意下如何?”
一羣虛遛的老臣們高呼一聲:“皇上明鑑!”
程妖精良久說出一句李老大翻白眼的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