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石門無法從內開啓,李承訓聯想到方纔殺死那人並非藥色和尚,猛然間警覺:“難道他們的目的就是引誘自己進入宿洞?”
隨即,他向地上那具屍體望去,見這人身下底褲尚未褪去,頓然恍悟:“糟了!已墮入他們的迷局當中”。
李承訓所料不差,正是在他脫出牢籠,把竇紅娘等人安頓在米倉之際。逃走的孟婆找到藥色和尚,設計找人來在房間內擺成假象。
二人算計到李承訓一定會來尋找毒娘子,而他一旦進入這裡,必將努力救人,他們便在外面趁機封死閘門,破壞機關,困住他。
李承訓正在思考間,突然感覺腳心一痛,鑽心裂肺,他急忙擡腳褪去鞋襪,見腳心正中有一抹紅點,拇指大小。
與此同時,毒娘子已從後面抱住李承訓, “玉……玉哥哥……”她雙手從後往前的在他的身上游走,時不時的撕扯他的衣帶。
李承訓猛然一激靈,“她這是把我誤認做楚玉了。”
他忙回頭,試圖撥開毒娘子的身子,卻在咫尺間,正對上毒娘子半羞着臉的白嫩,心中一陣悸動,麻癢難耐,只得將頭瞥向了別處,同時手上發力,把她推離身前。
哪知毒娘子退了半步,卻上了一步,踮着腳尖吻上了他的脣。
“唔……”
與此同時,李承訓耳畔聽到一陣靡靡之音,那音色充滿了誘惑,曖昧,惹得他毛孔放大,心中麻癢難耐,好似那冰封已久的慾望閘門被一點點的開啓着。
李承訓迷迷糊糊的鬆開牙關,任由她的舌尖在他嘴中肆意掠奪,瞪大着雙眼,任由她如雪的肌膚在身上磨蹭。
“不能!”他衝動着,渴望着.但理智告訴他,要冷靜,要淡定!
李承訓忙用禪納功按住心頭**,但明顯感覺到力不從心,額頭汗珠滾滾下。他心知再也熬不住毒娘子的誘惑,想點住她的麻穴,可轉念一想若強行阻止她體內這股淫邪之氣的運行,恐怕會使她內毒攻心,有生命危險。
“啊!”他大吼一聲,振奮精神,一把將毒娘子橫抱起來,走回牀邊,“試試用易筋經內勁給她排毒!”
誰知,毒娘子的屁股剛挨牀榻,她便身子一挺,雙手勾着李承訓的脖子往下一帶。
李承訓一個未料被其拽倒,正好貼上她那柔軟的雙峰,他一個激靈撐着掌力,就要退開。
可毒娘子哪肯罷休?渾身滾燙惹得臉色緋紅,生生喚着“玉郎”,一個勁的翹着那雙美足在他身上攀爬揉搓,一步步,一縷縷遊走着。
禪納功爲佛門正宗內功,在修禪定性方面,甚或強於易筋經,它是易筋經的佛性基礎,是根本。
李承訓憑藉着禪納功已支撐了良久,快要突破底線了,被蕩得心猿意馬,禪納功強穩住心神,聚真氣於掌心,猛然推出一掌,抵住她後心,內力緩緩而出。
“嗯!”
毒娘子像被打了強心劑一樣,嘴裡“唔啊”亂叫不停,把李承訓身下僅有的衣物也撕扯得粉碎,身體扭動得更加瘋狂。
李承訓慌了,他的真氣不僅未能壓制毒娘子體內淫邪,反而成了助長的幫兇,此刻真是不知該如何下手。
然而更糟的是,始終縈繞在他耳畔着靡靡之音,越發的鬼魅,邪惡,勾引得他體內**繚繞,真氣亂躥。
看着妖豔嫵媚的毒娘子,李承訓腦海中混亂一片,一會兒感覺那是無憂,一會兒又覺是夏雪兒,忽然又成了竇紅娘,各色美女如走馬燈般在他身前遊走,全都是一絲不掛。
那邊毒娘子倒似乎清醒了些,她晃動着滿頭凌亂的髮絲,美目顧盼流兮,膩聲道:“你,你不是我的玉郎!”
“我,我是李無名!” 李承訓腦中迷亂,卻還記得自己是誰。
那飄蕩在室內的靡靡之音,再次一個轉承,就像是發起衝鋒號角。
毒娘子聽到音樂,猛然摟上他的脖子,再次吻上他的脣,在他耳畔輕聲低喃:“無名?我喜歡!”笑聲愈發的盪漾、嫵媚,她隨後一個翻身,便把李承訓裹到身下,壓了上去。
李承訓再也控制不住體內的**,任由這**肆虐於體內,流佈於經脈間,催動浩蕩的真氣,終於突破了他心理和生理的雙重防線。
“那好,便要了你!”一個翻身,他又將毒娘子反壓在身下……
宿洞的石門之外,孟婆坐在藥色和尚的腳邊,正在吹着樂器。
這樂器如小口琴般大小,一手便可盡握,它上面九個小竹管長短不齊並排而立,隨着孟婆脣齒間細微的移動而生出各色音節。
孟婆似是有些累了,便停住不吹,白了一眼藥色和尚,“老東西,你早晚死在女人手裡。”
“呵呵,小乖,其他女人在我眼裡不過是浮雲,我心裡那人始終是你!”藥色和尚靠在牆邊,一臉諂媚地說道。但他臉上卻難掩失落之色,畢竟毒娘子剛纔還是自己口中的鴨子。
“哼!”孟婆知道他口不對心,甚至都懶得分辨,“你去通報賈門主。”
“嘿嘿,毒娘子中了‘萬人迷’,而那小子體內則是‘淫邪蠱’這二人豈有不死之理?”藥色和尚隨即嘖嘖兩聲,略帶欽羨地道:“只是,讓他們這般快活的死去,還真有些不甘!”
宿洞內的兩人又是一陣瘋狂,隨着門外靡音的終止而再次停歇下來。
李承訓頭腦中恢復了一絲清明,看着身下如花枝般凌亂的毒娘子,心知自己大錯鑄成。
毒娘子身中的是催情**,只要體內邪火發泄出去便好,在李承訓強大內力的縱橫馳長下,她已然越來越清醒。
門外的孟婆已不知吹了多少曲,當這一曲停下來的時候,毒娘子已然全都明白了,她羞愧難當,兩行熱淚從微閉的雙眼中涌出,想推開李承訓,卻渾身酥軟得沒有一絲力氣。
李承訓雙眉微蹙,心口莫名地抽搐了一下,該死!禽獸!他心裡暗罵自己,怒意間一拳捶在了牀板上,他不是故意的,雙眸對上她,眼中充滿歉意,乞求原諒!
他剛想開口,便感覺腦海中那靡靡之音的幻覺再次產生,便又陷入了癲狂。
毒娘子看着面前這男人痛苦難熬,狂亂抓着自己的身體,幾乎每寸肌膚血紅破裂。她知道這不是幻覺,而是孟婆在那門後催動蠱術,不由得幽怨地朝宿洞石門看了一眼,心中百感交集,內心的錯亂想法涌上心頭。
這個男人,不是玉郎,卻和自己往來纏綿了這許久,殺了他,可他卻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紅娘的愛人,況且此事又實非他本意,怨不得他。而不殺他,又如何面對玉郎?
“籲!”雖然她極力忍住,仍是不自覺得發出一聲輕呼,便又開始迎合着,喘息着,她安慰自己說,那是體內藥性尚未完全清除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