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田野被人叫醒了。
他一晚上呆在書房中,又在趴在書案上睡着了。
“痛痛痛痛痛……”田野一擡起頭,就忍不住叫道。
一晚上趴在書案上睡覺,把肩膀壓麻了,擡起頭後,整個手臂如同萬隻螞蟻在撕咬一般。
“少爺我給你揉揉!”冰站在旁邊,一臉不忍,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少爺,說着一雙玉臂伸了上來,按住田野的肩膀,按摩了起來。
田野靠着椅子,眼睛微閉,一邊緩解着手臂的麻木,一邊享受着冰的按摩。
冰的按摩手法輕盈,但又粗劣,與其說是按摩,但還不如說是胡亂揉捏,反正怎麼順手怎麼來。
不過田野沒有出聲,有女神爲你按摩就不錯了,哪來那麼多要求。
人啊,得學會知足!
享受了一番冰的私人按摩服務後,田野心滿意足的站了起來。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
來到院子中,幾位女妖早早起牀了,在院子中練習着自己的能力。
火靈兒手上有一團火焰,她一雙烏黑撫媚的眼睛,使勁瞪着眼前的火焰,正在努力控制它,不過火焰只是靜靜的燃燒,根本沒有一點效果。
碧羅也逮了一隻公雞在手上,另一隻手上拿着一柄小刀,她時不時的拿起小刀,就往公雞身子上一刀捅去,捅的公雞“咯咯”直叫,連雞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隨後碧羅施展能力,把傷口治好,隨即又一刀捅了下去。
田野看得一陣心驚膽戰,這隻公雞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居然要如此虐待它。
不僅如此,碧羅有時還把公雞的翅膀割掉,或者把雞爪割掉,然後又來治癒它。
唉,可憐的大公雞,願你早日升天,踏上極樂世界,下輩子不要在當雞了,特別是公雞。
春麗了,她拿着一塊石頭,正在上面東拍一下,西拍一下,像是玩耍一般,但春麗每拍一下,所拍過的位置,就要塌陷下去一些。
這也是田野教她的,要控制塌陷的大小,範圍,深度,力量等效果,只有這樣精細控制,纔能有效提高自身的能力。
至於夜靈,則是在院子中不斷閃現,如同一道幻影一般,根本看不清樣子。
幾位女妖見田野出來,紛紛停了下來,對田野打着招呼。
田野與衆女妖打過招呼之後,望向了劉琦休息的房間,不過劉琦還沒有起來,田野也不想去打擾。
雖說劉琦來了,事情應該能夠得到很好解決,但不代表田野什麼準備都不做。
做好充足準備,纔能有備無患,萬一劉琦鎮不住場面,自己也能從中從容撤退。
首先把第一軍調來,配好槍支火藥,以及剩下的手榴彈,炸藥包就不準備製作了,炸藥包只適合定點爆炸,這種時候不適合。
又對福伯等人囑咐,萬一自己有什麼意外,他們應當馬上逃走,不要留戀,畢竟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田野不想看見他們發生意外。
安排好一切,已經日上三竿,田野坐在院子中,等待着奉化縣官兵的到來。
奉化縣城外,有一隊官兵正在行軍,爲首的一位穿着官袍的人,他有些微胖,騎在馬上一晃一晃的,他就是奉化縣縣令曲陽。
曲陽旁邊,是一位穿着銀甲的武官,他是駐紮在奉化縣外的武官,一個低級校尉。
雖說是低級校尉,但也掌握着整個奉化縣的軍隊。
兩人身後,是一輛馬車,馬車旁邊跟着幾位丫鬟僕從,馬車簾子放下,看不到裡面具體坐的是誰。
馬車身後,是一隊穿着黑片甲的士兵,共有一百人,他們拿着長槍,腰挎着戰刀,而所有人背後,則揹着弓箭。
他們是大唐正規軍隊,所以配備十分齊全。
“曲縣令,這次我派遣軍隊陪你來抓人,可是違背了上面的命令,你許我的諾言,可一分不能少!”穿着銀甲的武官,對旁邊的曲縣令說道。
“放心,張校尉,陳家已經把銀子備好了,只等我們抓人,只要我們把人抓住,陳家的銀子一分都不會少給。”曲陽笑道。
曲陽沒有權利調動軍隊,奉化縣也沒有配備軍隊駐紮。
但明州正好有一支後備軍駐紮在奉化縣外,而首領正是張猛張校尉。
陳家許諾了許多好處,讓他去抓人,曲陽打聽一番後得知,那田野小兒養有一支幾十人的私軍,很不好惹。
他怕衙門中哪一些人,根本抓不住田野,所以就請求張猛出兵,配合他抓捕田野。
張猛在曲陽的請求下答應了,當然好處也分了一大部分出去。
對於張猛來說,抓捕一個小地主,那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這幾天正好沒事,就答應了他,即訓練了士兵,又得到了好處,何樂而不爲。
一隊人緊趕慢趕,終於在中午十分,趕到了方橋鄉。
曲陽沒有隱蔽的打算,就那麼大張旗鼓的朝田家行軍。
奉化縣派軍隊逮捕田野的消息,如同旋風一般,迅速傳遍了整個方橋鄉。
方橋鄉其他三位地主,還沒從陳永元身死的消息中緩過勁,又一條爆炸式的消息,傳入了他們的耳朵。
“奉化縣令曲陽,親自過來抓捕田野,爲了保證抓捕順利,甚至還請求駐紮在奉化縣外官兵支援。”
聽到這個消息的地主們,都露出了爽朗的笑容,都慶幸田野活該被抓。
“來的好,來的好啊!”李家老爺躺在太師椅上,背後的小妾正爲他按摩着身子,同時喂着荔枝,他一邊嚼着荔枝,一邊笑道:“田野小兒一旦被抓,按照陳員外夫人對田野的仇恨,恐怕得把他五馬分屍,那能解心頭之恨。”
“陳員外家死了幾百人,縣令怎麼會放過他!”旁邊管家聽後說道:“不僅田野要死,他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恐怕一個都活不了!”
“田野一死,方橋鄉就少了兩大地主,老爺,這是你的機會啊!”管家說道這裡,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李家老爺聽後並沒有感到不適,其實他現在就在考慮這個問題,方橋鄉一下子死了兩位地主老爺,會空出許多田地的啊。
陳家有奉化縣陳員外家撐腰,不好插手,但田野沒有人撐腰啊。
一旦田家一家老小被抓,那就是真正的有去無回,他田家的田地不就成了無主之物,到時間與方橋鄉其它兩位地主一起瓜分了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