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種因得果 戰瘟疫,白凡再北上

終南書院內,孫思邈緊急找到白凡!

“你說什麼?瘟疫?北方出現了瘟疫?

怎麼可能?這還是冬天,天氣寒冷,細菌滋生的慢,怎麼會有瘟疫?”白凡不解的問道。

孫思邈研究了一年圖書館的醫書,所以對於細菌這些東西,也是略知一二的,“師弟,千真萬確!這是北方道門傳回來的消息,北地今年糟了雪災,牛羊凍死極多,這幾天我們大唐北方不知怎麼的就出現了牛羊病死的情況,暫時還沒有人被傳染,可是非常危險!

而且瘟疫發生跟氣溫不是有直接關係的,漢代張仲景在《傷寒雜病論》中說過,傷寒者並非單單指外感發熱,也包括有烈性傳染病!”

白凡這纔想起此事,東漢時期的張仲景在其著作《傷寒雜病論》的序言中說“餘宗族素多,向餘二百。建安紀年(公元196年)以來,猶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傷寒十居其七。感往昔之淪喪,傷橫夭之莫救,乃勤求古訓,博採衆方。……”

這段話的大意就是張仲景家裡的人三分之二的亡者裡面,十分之七都是死於傷寒病,所以他勤求古訓,博採衆方,最終成就一代醫聖留下良方鉅著!

“此事爲何朝廷不知道?”白凡問道。

“老道就是爲此而來,從北地發出信息到我們收到,已經快過去十天了,疾病說來就來,也不知道那邊什麼情況,所以老道要先行趕過去!

朝廷都在關注雪災糧食,可能沒人會注意這些問題,再說了一般冬天發生瘟疫都是草原的事情,但是今年草原出奇的安靜!

老道想請你去朝廷跟陛下提示重視此事,我先過去,萬一真的有瘟疫,你好在這裡準備後勤,這等人命大事,大意不得!”孫思邈鄭重開口道。

白凡躬身一禮,“孫師兄濟世心腸,小弟自當全力相助,若是北地有事,請立刻告知小弟,小弟也是醫道中人,定要去相助一二!”

剛剛穩定好各項生意,回到書院沒有休息幾天的白凡,又一次帶着家小回到了長安城的侯府當中!

沒有耽擱,就立刻進宮而來!

“陛下,臣有事稟報!”

議政殿內,李二正在和幾位心腹文武商議軍機,被白凡求見打斷也沒有在意,畢竟白凡不是外人,雖然不列朝臣,但是做下的可不是一般的事情!

“何事?說吧!正好今日我們在商議來年跟頡利做羊毛生意的問題,等會兒你也參謀參謀!”

白凡鄭重道,“陛下,不知北方可有消息傳來?

剛剛孫思邈師兄說,北地道門發現了瘟疫的苗頭!

大唐北方邊緣地區,出現了牛羊莫名病死的情況,所以非常危險,孫師兄已經緊急趕過去了,臣來稟報此事!”

長孫無忌一下站起來,“大郎此言當真?真是瘟疫?”

一時間整個議政殿內的氣氛爲之一緊!

“暫時還不知道,消息傳出已經十天了!

只說是牛羊無故病死,還沒有發現百姓得病的情況!”白凡答道。

長孫無忌擺手道,“大郎你不養牲畜不知曉,牲畜無故大批病死,這就是瘟疫爆發的前兆!

若不是因爲戰場上處理屍體不慎,直接爆發的人類瘟疫,其他種類的瘟疫往往是先從牲畜開始,面對這樣的情況,牲畜屍體只能焚燒或者填埋,處理不好控制不住,就會有人類得病的可能了!”

衆人都聽出了此事的嚴重性,李二大喝一聲,“來人,速速派人前去北方探查,是否有人畜生病的異常情況?”

內侍老高趕忙出去安排,但是沒過一會兒就慌里慌張的回來了,“陛下,北地急報!八百里加急!”

白凡心說,完了,怕什麼來什麼!

跟着老高一起進來的是兩個紅翎信使!

“陛下,勝州急報,北方傳來瘟疫,先是牲畜死亡,現在已經有人生病了!”

“陛下,雲州,雲州急報,和勝州一樣,都有瘟疫發生!”

白凡心說,可憐的雲州,緊挨着草原突厥,什麼苦難倒黴事都有!

李二快速拆開密報,看完之後,無力的向後坐在了椅子上!

怎麼會這樣,衆人傳看完密報,心中紛紛閃過疑問!

白凡接過密信,看完才知道,原來這都是草原頡利搗的鬼,他把病死的牲畜都扔到大唐邊境,還把無力的老弱也趕到這裡自生自滅!

大唐最初沒有防備,垂死掙扎的老弱爲了活命,竟然把病死的牲畜弄成肉食賤賣過來,民衆貪圖小利,最後就導致了瘟疫的傳播!

當地守軍將領發現後,立即下令逮捕了這些人,經過一番拷問才知道,原來事情的真相竟然還和大唐有關係!

李二也沒有想到,自己算計突厥的計謀,竟然逼得頡利魚死網破,拿出這等不要命的東西來害大唐,心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自己難道還做錯了不成?

“陛下,眼下救災最重要,趁着瘟疫還未大幅度擴散,我們一定要將之消滅在北地,現在氣候寒冷還好,瘟疫傳播的速度比較慢,一旦拖到了開春,後果不堪設想!”白凡開口打破了沉寂!

衆臣紛紛附議!

“諸位愛卿,瘟疫來襲,有何良策?”

白凡最先開口,此時也顧不得什麼資歷輩分了,“陛下,臣有救治瘟疫的方案,但是需要朝廷法令配合,就如同之前抗旱的緊急預案一樣,此次是臣整理出來的防疫預案!”

房玄齡讚道,“好小子,好像你什麼都是事先準備好了一樣,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白凡笑了,“凡也是一名醫者,所以救人治病之事還有些心得!

陛下!孫師兄已經北上,救災防疫,需要朝廷調動全力配合!

從防疫的用具、衣物,到治病消毒的各種藥物,沒有完好的後勤,最後面臨的只能是殺人焚燒一途,所以,臣斗膽!

請陛下親自做此次防疫的後勤總指揮,臣願意去北地,定要將瘟疫在開春前,消滅在邊境!”

看白凡有此膽氣,說的如此大義,李二大喝一聲,“朕準了!此次防疫救人,白凡爲北地總指揮,朕會總督一切後勤諸事!

諸位愛卿,年節之時又有大災,朕拜託諸位了!”

“臣等敢不用命!”

最終,根據白凡列出的一系列清單,各位大臣分頭去籌辦一切,李靖總督軍方各路人馬嚴格護送救災物資!

而白凡北上抗擊瘟疫,長孫無忌竟然主動提出一同北上爲副手,這讓白凡一陣感動,對這位有名老狐狸的看法有了新的認識!

白凡臨走前,告別家人親戚,還特意交代了李婉平,“我會平安回來,別想不開再做傻事!”

李婉平想起之前的事情,瞬間就羞紅了小臉!

此次白凡再次北上,雖然沒有了張七作爲護衛,但是卻有個更厲害的,那就是李元霸!紫陽真人授意,從此元霸跟隨師叔白凡學習歷練,什麼時候出師白凡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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