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二人一路自北向南,不敢走官道大路,因爲有人盤查,但是太過偏僻的小路也不敢走,因爲有山匪出沒,自己只有兩個人,敵人來個百十來個就只有逃命了!
小心翼翼的,二人用了十天時間,終於從契丹走到了幽州腹地涿郡(現在北京)的位置!
幽州地域橫跨現今的北京、天津、遼寧地區,漢時名涿郡,後來幾經易名,唐朝建立之時,複名幽州!
“七舅,大飛說前面不遠有人在盤查,我們又需要繞路了!”白凡開口道。
張七不解道,“凡兒,是不是哪裡不妥,之前我們雖然也繞道,但那都是大路有盤查,小路我們就能過來的,現在這條路不是官道,還頗爲偏僻,怎麼還是有人盤查?”
他這麼一提醒,白凡也注意到了,沉思片刻,卻沒有想出所以然,無奈道,“再換一次吧,若還是不行,我們只有矇混過關了,王君廓這貨謹小慎微,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膽小鬼,可也正是因爲這樣,他纔不敢有疏漏的嚴防死守!”
結果,還是讓二人失望了,這涿郡乃是王君廓的老巢所在,似乎是算定了二人最近會來一樣,王君廓竟然投入了這麼多的兵力來盤查?白凡心中感嘆,遇到個膽小的貨色也真是不幸!
“七舅,咱們只能化妝矇混了!”
“好,依老舅看,不如咱們假裝成室韋人?”張七沉吟道。
白凡搖頭,“不好不好,我們兩個一看就是土生土長的中原人,即便是能化妝,但是現在手上東西不齊,冒充異族氣質不像,身上也沒有羊騷味,所以很容易露餡!”
“那我們可以冒充海外人士!聽聞海外有一倭國,那裡人窮且矮,極是仰慕我們中原文化,冒充他們可好?總比我們充本地人好過關些吧!”
白凡斷然拒絕,“冒充誰都行,就是不能充小鬼子!”
這是爲何?
白凡沒有和張七解釋,心道自己還不敢背宗忘祖!
“這樣吧!既然解決不了我們是中原人這樣的難題,我們就改變身份,咱倆一路走來落魄的不像樣子,扮成乞丐正好,而且孩兒可是乞丐的頭頭呢!兩個乾枯瘦小的乞丐,怎麼看都不是使者吧!”
張七也覺得不容易被看出來,所以點頭同意了!
不多時,涿郡官道之上,兩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拄着樹杈子就出現了,二人一老一少,老的行將就木約有六十多了,小的看着也快三十歲了,因爲臉上污花漆黑,滿是褶子,所以看着顯老!
一隊約有二十人的士兵正在盤查,爲首的隊長大喝一聲,“站住,哪裡來的要飯的,此路不通!”
白凡上前苦求道,“軍爺行行好吧!小的和老父逃難至此,已經三天未有進食了,聽說城內有乞丐幫助乞丐,所以想要進去謀條生路,求您放我們過去吧!不然,不然老父親就要不行了!”
白凡說着,這邊張七噔的一下就倒在地上了,嘴裡進氣多出氣少了!
“爹,爹您怎麼了啊爹?別嚇兒子呀老爹,沒了你我可怎麼活啊!”白凡賣力的表演,哭的震天動地,讓一旁那些有良心的士卒都不忍了!
那個隊長摸着下巴思索片刻,開口道,“算了算了,去兩個人盤查一下,若是沒有問題就放過他們的,他孃的,這大過年的,老子也不想殺人犯了忌諱!”
半刻鐘之後,白凡二人被裡裡外外查驗了個遍,沒有問題,最後才被點頭放行,爲了感謝幾人,白凡將頭磕的邦邦響,額頭都快出了血了!
在衆士卒的催促下,揹着‘奄奄一息’的老父親向着涿郡城走去!
“唉!乞丐真可憐,這大冷天的,他們二人走到城裡不知道要多久去了,說不定走不到就會被凍死了!”一個士卒惋惜着開口!
看着兩個乞丐已經走得看不到人影了,隊長冷笑着開口,“哼!死肯定是要死的,只是不會是被凍死的,而是被亂刀砍死!你們不會真的以爲他們是乞丐吧!”
“老大,您什麼意思?他們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不是兩個乞丐嗎?我們要找到可是唐使呀!”
“哼!我等接到的命令是盤查拿下一老一少的兩個唐使,人家也知道躲避不是,肯定需要化妝潛行了,難道大搖大擺從幽州過?
奶奶的,害老子在此地挨餓受凍四五天了,終於在今日擠着了!
年節剛過,人們都在家裡貓冬呢,誰會出來亂跑?我們在此幾天了可見過幾個人影?
原本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蹤跡,但是咱家將軍有辦法,總能提前得知他們的方位,不然幽州這麼大,咱們就算兵馬齊出都不一定防得住!”
“什麼好方法呀?這麼神?既然他們就是目標,我們爲什麼不拿下呢?”有士卒不解道。
隊長搖頭,“什麼方法我也不知,據說他們二人乃是綠林大高手,我們只有二十人打不過,所以需要放過,然後速速給將軍報信!”
哦,怪不得對方剛走,您就派小三出去了呢!
涿郡城內,王君廓和一個矮胖子正在把酒言歡,“趙國師,您就放心吧,王某辦事何曾有過失手?一個毛頭小子罷了,他既然來了這幽州的地盤,定要他喪命在此!”
“爲何王將軍如此篤定?”,對面坐的正是突厥國師趙德言!
王君廓放聲大笑,“哈哈哈哈!趙國師有所不知,全賴王某手中有關於那小子的全部情報!
你可知道,前幾日那羊吃人的策略,王某是從何而知的嗎?”
趙德言搖頭,“難道不是王將軍慧眼看破的嗎?”
明知道王君廓不可能有這樣的眼光,但是趙德言還是將之高高捧起!
“不不不,國師高看王某了,那是因爲大唐內部有一個這小子的死敵,在這小子剛出長安就給我遞了消息!
不怕國師笑話,王某自認膽小怕事,卻也知道識時務者爲俊傑,現如今突厥纔是我王君廓的靠山,鐵桿的盟友,若是突厥出了意外,被大唐滅掉,那麼脣亡齒寒,王某的好日子也就要到頭了,所以收到消息在下不敢怠慢,立刻派人書信告知了國師!”
趙德言點頭大笑,“王將軍高義,來時頡利可汗交代了,突厥和王將軍乃是生死盟友,有大突厥在一天,王將軍就是在幽州稱帝都沒人敢幹涉!
只是這個叫白凡的小子,小小年紀就能如此算計突厥,長大了還得了?此乃是大汗心腹大患,所以不可不慎啊!”
“多謝大汗的幫助!國師放心,白凡走到哪裡我們都一清二楚,關於他的消息,嘿嘿,大唐那邊可是知道的清楚呢!
據說他還通百獸之語,手下有一對雄鷹,可以爲其引路,嘿嘿,早在半個月前王某就讓人注意上空了,近幾日終於發現了雄鷹的蹤跡,而且還是同一只,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來了!”王君廓目露精光陰狠說道。
趙德言恍然大悟,怪不得一路上我突厥兒郎追之不及,原來是早就被人發現了的!
白凡也沒想到,自己仗以逃生的法寶,竟然是最大的破綻!當真應了那句福禍相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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