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還望皇上贖罪。
皇上也知道臣剛從秦府趕到皇宮,沒時間也沒有膽子造謠生事,莫非皇上沒有賜婚?
這不對呀?
臣在路上聽人說起皇上爲王浪軍與長樂公主賜婚,還爲皇上高興來着,怎麼會?”
魏徵言詞惶恐,面色卻是掛着一臉的笑意,心說,皇上,你沒得選擇了。
顯然,賜婚一事是他搞出來的事情,有冒犯皇上,假傳聖旨的死罪。
可是他把這份罪名推給路人?
典型的陽謀,逼宮。
造反的節奏?
誰給他的膽子?
李世民氣壞了,可是又能把他怎麼樣?
問罪於他,好像他在幫自己,試圖以賜婚和親的方式把王浪軍拉上戰車,有罪嗎?
主要是王浪軍已達先天境界,身懷超能力,一旦爲朝廷所用,勢必讓李唐江山走向繁華。
而且是加速,開掛的節奏。
可以說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李世民也想過,只是不敢貿然觸怒王浪軍沒有開口。
再說了,這種事原本就是大臣提議,他再順勢而爲,這件事就成真了。
這是尊嚴,皇家威儀所在。
畢竟他身爲皇帝,不能低聲下氣的把女兒送人,遭人非議,落了下乘。
因此,魏徵提出賜婚一事,李世民非但沒有不滿,相反很是高興。
只不過他表面上裝作憤怒而已。
還有就是他心裡直打鼓,不敢也不願觸怒王浪軍,生生拆散王浪軍與狄韻的婚姻,帶來不可估量的後果。
因爲他知道王浪軍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所以針對王浪軍越逼越棘手。
那傢伙,沒到先天境界就敢肆無忌憚的來。
如今,那貨強勢崛起了,誰還敢逼他做什麼?
因此,李世民覺着賜婚一事就這麼得了,暗自期待着賜婚的風聲傳遍天下,就不怕王浪軍不屈服了。
當然,這是李世民的小心思,以公主一生的幸福豪賭。
畢竟賜婚一事瘋傳開來,公主就別想嫁給其他人了。
相反,公主若是不顧禮法,婦德,嫁給旁人,那就是給王浪軍戴綠帽了。
傳揚開去,王浪軍還怎麼做人?
顯然,這是變相的示好,強迫,拉攏,極力促成賜婚一事落到實處。
心有所思,李世民一改怒容,轉移話題說道:“魏愛卿平身吧。
不知道那王浪軍對朕的旨意有何異議?”
“皇上聖明,沒有追究王浪軍設計逆賊,鬧出宮鬥事件的責任。
而且不計前嫌,以仁德安撫王浪軍,替他澄清身份與懲罰國舅爺賠償他的損失,公正嚴明,體恤子民。
堪爲千古明君……”
魏徵站起身來,不卑不亢的奉承道,心說成了。
他知道皇上聰明得緊,撇開賜婚一事不說,比說來得更好。
也就是默許。
不下旨賜婚,就讓賜婚的勁風吹遍天下,還怕王浪軍不上套嗎?
這叫溫水煮青蛙。
因此,皇上的默許讓他興奮起來,不吝嗇的送上讚譽,拍馬屁。
隱晦的避開了討論王浪軍的話題。
這是暗示,不便明言的趨勢。
顯然,他的言行讓李世民猜到什麼,覺着王浪軍默認了聖旨上的內容,接受了他給王浪軍的交代,而王浪軍也變相的低頭了,沒有闖入皇宮鬧事。
這種結果不好不壞。
李世民從魏徵的言行上看出,王浪軍一定在背後罵過自己,心裡很不爽,但在賜婚暗涌的提議下,心理又平衡了。
旋即擺手制止魏徵說道:“行了,你身爲當朝丞相,說這話也不臉紅?
還是你魏愛卿故意奉承朕,讓朕開心而不處罰你?
錯,朕要你這位丞相一力監督,徹查太子妃一案,以及追查逆賊與他的同夥,爭取一網打盡。
這件事已驚動天下,鬧得人盡皆知。
若是處理不當,南安天下人心,主要是被番邦人恥笑有損國威。
另外還要給王浪軍一個圓滿的交代。
因此,這件事務必辦好,你可有異議?”
“臣謹遵皇上旨意,徹查此案,微臣告退!”
魏徵說着話就要跪安離去,李世民不樂意了,溫怒道:“好你個魏徵,你急什麼?”
“皇上,你也知道逆賊行刺太上皇之後逃之夭夭,必須抓緊時間把他緝拿歸案。
否則讓他逃走了,無法結案……”
魏徵站起身來行禮,理直氣壯的說道,心說,留下來幹嘛?聽你後宮那攤子事,怎麼辦?
後宮鬧曲多得去了,外臣誰粘誰倒黴。
避嫌,也避親,這是後宮鐵律。
他很清楚其中的風險,不敢再向以前奉旨指派太監監視,問詢皇宮奸細之事,全把自責推給皇上,你自家房裡的事自個鬧去吧。
李世民很不爽,只想聽他直言,毫不避諱的問道:“魏愛卿,你說官人私會情人被情人算計謀害,還是妾室爭寵剷除情人殃及池魚,犯下彌天大禍,應該問罪於誰?”
“皇上,臣沒遇到這種情況,贖臣直言,一併抓起來嚴加審訊,一勞永逸,免除後患!”
魏徵見皇上彎轉相問,暗送一口氣說道,心說,這都是皇上的風流債啊!
其實他知道皇上揹着太上皇與皇后等人抓了那位貴人,藏在宮中私會。
而那位貴人的身份不簡單,而且生的極美。
不過這種事瞞不了有心人,以及太監宮女的監視,風言風語。
暴露出來不稀奇。
於是,引發各位貴妃娘娘嫉恨,從而算計那位貴人也很正常。
爭風吃醋,謀權謀利,都是後宮日常。
因此,魏徵對這種事不好說什麼,也難以判斷說是奸細,但他一力死諫皇上嚴加審訊,永絕後患。
李世民聽得緊促眉頭,轉移話題說道:“時才太監總管奏報,聲稱幾位婢女指認王浪軍是謀朝篡位的主謀,你怎麼看?”
“皇上,抓人拿髒,講究人髒並獲,方可依法辦案。
否則適得其反,變成惡性事件,難以服衆,安人心。
因此,臣以爲王浪軍不具備時間謀劃宮鬥事件,再說他重情重義的個性,僅結交與救助秦瓊一家,若是存心謀逆,他怎麼會如此低調?”
魏徵頭疼不已,感覺皇上還在妒忌王浪軍的超能力,擔憂的分析。
李世民不以爲然,微微搖頭說道:“不,他並不低調。
這從他聲稱什麼上人替他截取彩禮,拿走他的寶物,結合他與老匠頭的關係,不能排除他背後有人,有勢力在活動。
而這股勢力正是控制神秘軍隊進攻皇宮的人。
否則,少數人怎麼可能在短短半個時辰內控制上萬大軍呢?
對此,魏愛卿怎麼看?”
“臣惶恐,猜不透這股勢力出自哪裡,又是怎麼悄然消失的。
但臣以爲王浪軍仁義無雙……”
“好了,別說了,朕怎麼覺得你和王浪軍穿一條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