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分化瓦解

在城門口的牧人們被守軍全部斬殺之前,西秦軍騎兵終於衝進內關內,其戰鬥力當然不是那些普通牧人們能比的,守軍被兇悍的西秦軍騎兵一陣衝殺,頓時潰散,西秦軍騎兵們甚至憑藉高的騎術直接縱馬順着石梯衝上城牆和城樓,關城很快被西秦軍攻陷,關內守軍被斬殺兩千人,一千人投降。

馬璘帶着大軍進入玉門關的時候,戰鬥已經全部結束,城牆上下關內到處都是血跡和屍體、兵器箭矢散落得到處都是。

“將軍,玉門關已經落入我手,關內守軍近兩千人被斬殺,一千餘人投降我軍!”

馬璘吩咐道:“派人掩埋屍體,清點戰利品和各種財物!”

“是!”

中午吃飯時,有人堆馬璘說道:“將軍,瓜州與玉門關失去聯繫之後很快就會察覺不對勁,一定會派人來查探,我軍須早做準備纔是啊!”

馬璘點頭道:“不錯!來人,召集軍中將校議事!”

在軍議上,馬璘決定立即把附近所有的壯丁走抓過來,爲攻城略低做準備,他手下的西秦軍主要負責打野戰,攻城作戰太損耗兵力了,因此他決定用附近的壯丁去攻城。以最快的度抓來一片壯丁之後就迅向瓜州方向推進!

命令下達之後,各人各自去做準備,這時一個校尉前來報告:“將軍,我們在關內一座營房內現了兩千多個被叛軍關押的漢人俘虜,他們以前是玉門關的守軍,玉門關被叛軍攻破後他們就被俘了,已經被關了好幾個月!”

“哦?快去帶他們軍職最高者來見本將軍!”馬璘立即吩咐道。

“是!”

不一會兒功夫,一個三十多歲、穿着破爛盔甲的漢子走了進來向馬璘行禮道:“拜見將軍!”

馬璘道:“你姓甚名誰?是何軍職?”

“在下昭武校尉韓昌榮,是玉門關守軍第一營統兵校尉!”

“你在玉門關多少年了?”

韓昌榮道:“回將軍,我來玉門關已經十年了!”

馬璘說道:“我以前也在西秦呆過不少時間,我叫馬璘,做過河西節度副使,你知道我嗎?”

韓昌榮頓時瞪大眼睛道:“將軍就是馬璘將軍?我當然聽過將軍的威名,只是一直未曾謀面。我聽說將軍在六七年前失蹤了,卻不想是去了西秦!”

馬璘點點頭,說道:“今我和白孝德將軍奉西秦王之命前來平叛,打通河西走廊,光復隴右地區、奪回長安!你和你的兵士已經得救了,不過你們現在必須服從我的指揮,你願意嗎?”

韓昌榮馬上道:“當然,西秦與朝廷是一家,屬下和麾下將士願意聽候將軍調遣!只是我們現在既無兵器甲冑,又無服飾,實在難看!”

馬璘擺手道:“這無妨,我會命人給你們送去兵器甲冑和服飾!你把那兩千餘人全部都組織起來,編成兩個營,都由你統帶,兩個營的校尉也由你任命,你部暫時歸在我轄下,我會向上面表奏任命你爲裨將!”

“是,將軍,末將一定唯將軍之命是從!”

這時一個部將走進來稟報道:“啓稟將軍,關外方面一百里我們都搜遍了,一共抓來十六歲以上、四十五歲以下男丁一萬一千人,現在這些人已經全部集中在關內與一千多俘虜另行分開看押!”

“好!”馬璘對韓昌榮道:“你先去吧,把你的人都組織起來,重新整編,在今天之內完成,之後找軍需官領取兵器甲冑服飾和糧草!”

“是,將軍!末將告辭!”

打走韓昌榮,馬璘對部將道:“去把叛軍幾個頭領和被抓來的一萬多壯丁中比較有聲望的人帶過來!”

“是,將軍!”

不一會兒工夫,就有十幾個人番族之人被帶進了大堂,周圍的兵士們大喝:“都跪下!”

一共十三個人,有七個人害怕,都跪下了,另外六個卻沒有跪,其中一個是叛軍將領,跪下的七個人當中有兩個是叛軍將領,其他人都是被抓來的番族中比較有威望的人。

馬璘大怒:“大膽,見了本將軍竟然不跪,來人把他們砍了!”

一幫兵士拔刀衝上去,一片刀光閃過,接連慘叫聲聲響起,堅持不跪的六個人全部被砍翻在地,有人直接被砍斷頭顱,鮮血很快流得到處都是,另外其他跪着的人嚇得瑟瑟抖不停地求饒。

馬璘看着跪下的七個人冷冷道:“本將軍只需要五個聽話的,可你們有七個,怎麼辦呢?”

兩個兵士把自己的兵器丟在七人面前,隨着哐當兩聲落地,跪在地上的七個人當即搶起了兵器,一個被俘的將領先搶到了兵器,連續揮刀兩次,砍死了兩個人,另外一個搶到兵器的人立即用刀護住自己,警惕地盯着其他人!

“很好,現在只剩下五個人了!”馬璘站起來說道。

手裡有兵器的兩個人立即跪在地上求饒道:“我等願意效忠將軍,唯將軍之命是從!請將軍饒我們一命”。

剩下三人也紛紛跪在地上哭着求饒道:“將軍饒命,我等願意效忠!”

馬璘滿意地笑道:“很好!現在壯丁加上俘虜一共一萬兩千人,把一千俘虜打散進入另外一千萬一千人的壯丁當中,由這些人當任軍官,把這一萬兩千人分成五個營,每個營兩千四百人,分別由你們五人統帶!你們跟着本將軍行軍打仗,若有功,本將軍會不吝賞賜和提拔,但若貪生怕死、對本將軍的軍令陽奉陰違,本將軍隨時可以摘取你們的項上人頭!說話告訴你們,本將軍一定會在你們當中安插臥底細作監視你們的一舉一動、也會在你們身邊安插人員盯着你們,你們若敢背叛本將軍,有任何不軌之舉,本將軍都會第一時間得知,你們的下場將會極爲悽慘!當然,你們也可以互相監視,若現有人對本將軍不忠或有不軌之舉,亦可以向本將軍舉報,本將軍有重賞!”

無人瑟瑟抖,連連磕頭:“小人不敢,不敢!打死小人也不敢背叛將軍!”

接下來,馬璘跟這五個人一個一個單獨談話,這讓這些人都在懷疑馬璘正在他們中間安排監視他們的人,因此這五個人之間更加互相防備和警惕了。

一萬兩千多人的人數差不多與第四軍團相當了,直接對他們進行控制實在難以辦到,而且這些番族不比天竺人,天竺人因爲信佛,生性柔弱膽小和懶惰,但這些番族一個個都是暴戾之人,想要對他們進行有效的控制不是一件容易的神情,必須要對他們進行分化瓦解,讓他們互相進行防備,如此他們就無暇來反抗西秦軍的統治,而且他們爲了活命甚至討好馬璘,就必須盡力在馬璘面前表現,馬璘這一招也是跟趙子良學的。

蠻族從來沒有防守和守城這個概念,農耕對於蠻族人來說太勞累,這也是一個很強的技術活,沒有幾代人的經驗積累根本無法進行農耕作業,因此蠻族人寧願放牧,隨着水草而遷徙,正因爲如此,他們纔沒有防守的概念。

當玉門關失陷的消息傳到瓜州城之後,留守在這裡的蠻族軍隊三千騎兵立即出動向玉門關方向殺過來。

此時馬璘也已經準備妥當,正準備率大軍挺進瓜州城,一個探哨前來報告:“稟報將軍,瓜州叛軍得知玉門關失守,出動了三千騎兵正向我方殺過來!”

馬璘冷笑道:“嘿,咱們還沒去打他們,他們倒是先送上門來了!好,傳令各部,準備迎戰!”

“是!將軍”

次日,馬璘率軍迎戰從瓜州方向而來的三千蠻族騎兵,馬璘的舉動也讓叛軍將領很意外,這吐谷渾將領也沒想太多,繼續率軍前進,直到與西秦軍遭遇。

兩軍陣前,吐谷渾將領大叫:“你們是哪裡來的人馬?爲何攻佔我玉門關?”

馬璘大喝道:“西秦軍第四軍團奉命前來平亂,前方叛將還不下馬投降?難道要被滅族嗎?”

“西秦軍?”吐谷渾將領臉色一變,他顯然沒想到西秦軍會出現在這裡。

馬璘卻不容他猶豫了,當即下令第三部輕騎三千人出擊。

“殺——”西秦軍軍陣中,中間三千人排着整齊的隊形向對面蠻族叛軍衝過去,遠射程的箭矢讓蠻族叛軍兵士們剛剛開始衝刺,前排就被射得紛紛栽落下馬。

遊牧民族是騎射的明者,騎射更是他們的看家本領,但是趙子良卻通過系統有效的訓練把騎射這種戰術的威力揮到極致。

雙方還未接觸,蠻族叛軍就被西秦軍的騎射射殺了七百人,而輕便又堅固的盔甲讓西秦軍騎兵們的防禦力遠遠強於蠻族叛軍們,等到雙方快要接觸時,西秦軍騎兵們又迅分成兩股從左右包抄他們,這讓蠻族騎兵們紛紛大駭,這種戰術他們之中有人見過,只有當年趙子良的騎兵才能夠熟練配合使用這種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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