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甥都來了,今天來這裡,一定是因爲小樓的事情,我可告訴你張順,我家是一定要弄一套小樓的房子住,不管你用什麼方法。”
說話的是張順的正妻,也就是李戰的舅母,這個女人現在滿腦子都是小樓的房子。
看着自己的妻子,張順無語的道:“你懂什麼...戰兒說了,我們是親人所以要後分,這次小樓的房子,全部都要分給敦化坊在工坊中幹活出色的人。
你想爭...哼...我可警告你,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爭一套小樓的房子給你弟弟做婚房。”
“額...!”張順的妻子一愣道:“難道不應該嗎...我就這麼一個親弟弟,這敦化坊都是我們家的,戰兒給給我弟弟一套小樓房子怎麼了?”
看着自己的妻子...張順冷笑一聲道:“你呀...千萬別給我這麼想,敦化坊可不是我家戰兒的,敦化坊是太子殿下的,還有敦化坊中的工坊也都是,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戰兒給我們的已經夠多也夠好了,他給的就可以要,他不給的,別爭。”
說完,張順甩手離開,倒是留下的那位李戰的舅母有些不夠心甘。
無獨有偶,李戰和李承乾在食堂找了一個位置吃飯的時候,小月兒的哥哥十二歲小溪兒,在外面一直探頭探鬧的,不停的往小月兒那裡看。
小月兒雖然也想哥哥,但是卻不敢往哥哥那裡看。
李戰很快就注意到這一點,就笑着道:“月兒,你也和你哥哥去玩會吧。”
“謝公子...!”被李戰一允許,小傢伙開心的福了一下,就去找自己的哥哥了。
只是等小月兒找到自己的哥哥之後,第一次自己的哥哥沒有問小月兒最近過的怎麼樣,而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知道這次公子來是不是要給小樓名單的呀,這個名單裡有誰,有沒有牛頭大叔呀,月兒呀...一定要有牛頭叔呀,你也知道,牛頭叔幹活最賣力了。
而且牛頭叔要成親了,如果能有小樓的話,新娘子就更願意了,月兒,你一定要使使勁呀。”
“啊...?”小月兒的眉頭一蹙道:“哥...公子今天來這裡沒說要公佈小樓的名單呀,就是單純的過來看看,還有就是你讓我使勁,我怎麼使勁呀,公子又不會聽我的。”
“哎呦...你可真傻,你就在公子面前多說說牛頭叔的話,幹活賣力什麼的...公子寵你,整個敦化坊都知道,你只要這麼一說,公子一定會答應的。”
只是小溪的話,讓小月兒還是猶豫不已。
就在小溪和小月說話的時候,敦化坊中,很多人都是心情抖動的,爲什麼呀,就是想要那小樓的房子,不過小樓只建了十棟,一棟是十六戶,十棟就是一百六十戶。
此時的敦化坊中,至少有一大半進不去小樓,所有人都想第一個進小樓。
因爲小樓真的好,不但可以住的高,而且小樓的規劃也很好,在小樓的前面就一個池塘,李戰在池塘邊造了兩個廣場,形成了一個小公園,鳥語花香,並且廣場上有很多娛樂設施,蹺蹺板,滑滑梯,棋臺子等等...!
更重要的是,敦化坊的學堂也會建在小樓邊上。
以後小樓就是敦化坊的中心,能住在那裡,就是現在敦化坊人最大的心願。
當然了...李戰不知道,他僅僅就是蓋房子,想給敦化坊解決一下用地的問題的,因爲現在敦化坊人越來越多,以後敦化坊還會有更多的工坊。
長安是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李戰不可能買掉其他的坊,只能在敦化坊死磕。
所以李戰只能想上擴展。
此時的李戰和李承乾正在吃飯,餐盤中有三個菜,一葷兩素,一碗湯,葷是豬肉,素菜一個是當季的素菜,還有一個就是鹹菜。
嘿...你還別以爲鹹菜不好,要知道鹹菜以前在大唐可是隻有地主才能吃的起,爲什麼鹽是稀有品,鹹菜是給有錢人下酒吃的。
一直到明清的時候,鹽還是稀有的,清代的吳敬梓在他寫的《儒林外史》中,就描述了當時的鹽商,鹽商們個個都是腰纏萬貫,但又都小心謹慎。爲什麼這麼有錢還謹慎呢?那是因爲鹽商都是走私私鹽的,這些私鹽價格高昂,但還是比官鹽便宜一些。
當時的人戲稱:一貴是煙土,二貴是官鹽。而各類筆記中也都記錄稱當時百姓所食皆清淡,而這清淡不是爲了養生,多是因囊中羞澀。
能吃到鹹菜,所有敦化坊的人都會感恩戴德,夏天出汗,吃鹽是補充力量。
李承乾夾着一筷子鹹菜放進嘴中笑着道:“大哥...鹹菜好吃。”
看着李承乾微笑的表情,李戰也是微微的點頭,李戰現在就是要給李承乾樹立一個親民的形象,李承乾也正在往李戰打造的方向去努力,所以李戰很滿意。
看着李承乾大口的吃着和周圍工人吃的一樣的飯食,李戰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弟是有得救的。
“對了...!”忽然李戰吃了一口饅頭看向李承乾道:“承乾,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啊...!”李承乾愣了一下道:“大哥,你有什麼事情要問我?”
“就是關於長孫舅舅的...我這裡發現了一塊長孫家的令牌,還有一封信,林大刀你應該還記得,原來這位林大刀是個盜墓賊,令牌和信是我在林大刀藏明器的地方發現的。
信上面寫了,林大刀合夥和長孫家盜墓。”
“盜墓...不會吧!”李承乾看着李戰問道:“大哥...你能將令牌和信給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不過,令牌和信在家中。”
“嗯...那等下我們去你家看看,對了,信中有沒有直接寫長孫無忌?”李承乾又是一個疑問。
李戰想了一下道:“倒是你沒有直接寫長孫無忌,擡頭都是長孫大人,還有一塊長孫家的令牌...!”
“噗...!”李戰說完,李承乾笑了起來道:“大哥...信的擡頭是長孫大人,還有一塊長孫家的令牌,那可不一定是舅舅。
因爲還有一個人很可能纔是和林大刀合作盜墓的。”
“誰呀...?”李戰詫異的看着李承乾。
“長孫敏勝...!”
長孫敏勝誰呀,不是別人,正是長孫無忌和長孫皇后的異母兄長孫安業的兒子...那位長孫安業,在父親長孫晟死後,將長孫無忌兄妹趕回舅舅高士廉家。李世民即位後,將長孫安業由右監門率升職爲右監門將軍。
長孫安業嗜酒如命,不務正業。
跟着長孫安業造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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