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雪雁那得意洋洋的神態小杜荷只是苦笑,但轉念一想,也覺得她說的不錯,連程翡翠那可怖的容顏都能夠喬裝,其他人自然是小菜一碟,不足一提了。
“我來試試!”杜荷見到李雪雁那雙巧手的傑作,想起書中記載的步驟,也動起了心思。來到桌前照着李孿雁施放的步驟,將材料混在一起,揉捏起來。
這製作面具,看起來容易,其實卻是千難萬難。
面具多一分太厚不像,少一分太薄易破,正是差之分毫,謬之千里,想要掌握分寸,確實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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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荷常練武苦,手掌心以結有老繭,實在無法把握的那麼好,不是厚了,就是薄了,有一次更是將面具做成了豬皮厚,硬梆梆的,就如大街上買的那種硬殼面具一樣,可糗大了,還沒將李雪雁笑死。
還別說這專攻有術,這話卻是一點不假。
李雪雁無師自通,在沒有任何人的指點下,僅僅憑藉一本秘籍,就將這易容術學的融會貫通。杜荷對論才智勝李雪雁許多,可是面對易容這項絕技,即便身旁有人示範指點,卻始終做不出一個像樣的麪皮出來,更加別說是臉部細緻的描繪了,當下也不在強求。這李雪雁即將成爲他的老婆,這她的技術與自己的人技術有什麼區別?
於是,將變聲術記了下來,以便能夠時常練習。同時也慎重的囑咐李雪雁不可將她會易容術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哪怕是她的父親。
李雪雁一臉的疑惑,不知這好玩的東西,爲什麼能夠不給他人分享。
杜荷見她一臉的十萬個爲什麼,也不由得苦笑:這易容術屬於旁門左道的技藝,用於恰當之處,可以造福百姓,但用於壞處,卻有無法估量的危害。就如那施玉華,就依仗着一身高明的易容術四處爲惡,喬裝成他人丈夫,淫人妻女。 這只是一人作惡,危害固然巨大,可也有限。但若有人利用易容術,喬裝地方大員,或者地方將軍,危害一方,那受苦的將的數萬,甚至數十萬的百姓,而且還可能造成國家動盪嗎,那可就了不得了。但也難怪她露出如此神情,這個時代,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李雪雁出身高貴,她不似長樂一般,接觸過宮廷裡的爭鬥。也不似窮苦人家一樣。歷經世間百態。作爲江夏郡王府李道宗唯一的女兒,她就如溫室裡長大花朵,不知世間百態。人心險惡。故而全然不知這易容術落入歹人手中的後果。
杜荷沉聲道:,“雪雁,你擁有了這門技術,等於化身千萬,便是你犯了殺頭大罪。憑你如今的這份能耐就誰抓的住你,你大可喬裝成另一人的模樣,能夠從容的,大搖大擺的走出長安。所以易容術讓歹人學去了,將會爲惡天下,爲所欲爲。更嚴重者,他可以易容成任何人。包括,”皇上”。他最後兩個字說的異常的嚴肅。
“啊!”李雪雁本就讓杜荷說發的心有慼慼,但聽最後的“皇上”二字,已經嚇的忍不住的驚呼出聲來。在封建時代,天大地大,皇帝最大,這假冒皇帝,實在是天大的事情。
杜荷說的如此嚴重,爲的就是要讓李雪雁保守這個秘密。
李雪雁一聽事情如此嚴重,也收起了笑臉表汞明白。
杜荷隨即卻是一笑:“其實讓你保密也不僅僅是爲了這個,另外也存有私心。你聽過盜帥嗎?我”就是那個盜帥?”當即也將賀蘭家的罪行一說,並且簡單介紹了自己的來歷。這裡當然也不能說自己是來至後世的,這個太驚世駭俗了小實在不便說。只是說自己有個叫楚留香的師傅,自己是繼承他的事業,劫富濟貧,只是自己功夫不到家,做不到留貼取物。所以在武功未入化境之前,需要她的幫助。
對於杜荷來說,李雪雁已經是他內定的妻子,所以也沒有什麼不該說隱瞞的。
李雪雁呆了半響,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雙明亮的眼睛直愣愣的望着杜荷閃爍着燦爛的光彩,有着崇慕和自豪:“原來杜郎就是那盜
杜荷只兩次用“盜帥”的名字,一次是拿了李承乾的太子印望,另一次是因爲從武媚娘那裡聽了賀蘭家的猖狂,決定出手懲戒,所以用了盜帥之名。李承乾那一次也許是因爲過於丟人,在皇室中並沒有傳揚出去,僅有個別幾人知曉。唯有賀蘭家一事,鬧得很大,讓“盜帥。這個名詞橫空出世,甚至傳入了李世民的耳中。
李世民作爲皇帝,對於這類不奉公守法的遊俠人物本就沒有任何好感,何況那,“盜帥”還出手教了李承乾。偷取了太子印望。這李承乾和固然有錯,但也容不得一個遊俠來教。
於是,他當時還特別吩咐府衙全力輯拿“盜帥”。得李世民這個皇帝的任命,長安的上下負責緝拿盜賊的大小官員,一個個卯足了勁,要好好的表現。最後,“盜帥。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但卻攪得長安人心惶惶的”“盜帥”這兩個字也爲此得到了廣告之效,事蹟人盡皆知。
李雪雁不鳳於那般儒,在她看來杜荷的作爲是值得讚賞的,對千那“盜帥拋世一月小一小的敬仰。如今聽杜荷就是“盜帥”那小小的敬仰立刻提拔到盲目的崇拜了。
杜荷可猜不透她的心思,只是將頭伸了過去,低低道:“這是秘密,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次告訴了你千萬別傳出去,不然我就要被陛下下大獄了。”
李雪雁覺得熱氣吹在臉上癢癢的,她白了杜荷一眼,心裡卻比吃了蜜還甜:這麼重要的事情,心上人沒有告訴長樂竟肯和自己分享,這還不夠說明他對自己的重視程度麼? 女人就是這樣,她與長樂是閨中密友。無心與之爭鋒,但一遇到這類事情卻也忍不住的要沾沾自喜,對於杜荷要求自己相助的事情 自然是一口就答應了下來。這能夠幫助自己的心上人。體現自己存在的價值,對於一個陷入戀愛中的女人來說也是很重要的。更何況杜荷乾的不是偷雞摸狗的壞事,而是光明正大的劫富濟貧。李雪雁本就有對於大俠的憧憬,對於此事更加樂意了。
這杜荷還沒有決定什麼時候出手,李雪雁就已經開始纏着這他,問他什麼時候動手了。
杜荷白了興致勃勃的李雪雁一眼,心底嘀咕:“我這皇帝不急,你這太監急什麼?”也沒有跟她談這事,只是將話題扯開,陪她聊了半天。
翌日一早,杜荷通知了父母雙親,讓杜如晦、章氏來處理婚事。
這兒子成親,二老也樂的忙活。
李雪雁畢竟是郡主,比不上公主高貴,但也是皇親,需要嚴格的按照: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等幾項規定的習俗一一執行。
這一步步的走來,至少也要一個月的時間。
杜荷也不急,更急不來。在通知了二老後,自己也前往左威衛軍營報道。這李績已經升任兵部尚書,不知道現今的左威衛大將軍是誰,會不會如李績這般好說話。
來到左威衛營地,進入中軍大帳,卻見李績依舊坐在主帥的位子上,不免有些意外。
李績微微一笑,示意杜荷快快入坐。
杜荷來到了左威衛將軍的位子坐了下去,在他的上下四周都是年歲在三四十之間的老將。在他這個年紀憑藉戰功就能坐在這個位子,在大唐是絕無僅有的。
李績如常的頒佈下練的命令,獨獨留下了杜荷。
在所有將軍都退了下去後,李績笑道:“賢侄,今日老夫要送你一件禮物,來慶賀你立下這罕見的奇功
杜荷見李績臉色歡愉,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他們兩人關係不錯,也半帶開玩笑的說道:“小侄的胃口可是大的很,一般的禮物可不入小侄的法眼。”
李績聞言卻是“哈哈”一笑,“老夫我這份禮物包你滿意”賢侄,你隨我來!”
杜荷見這位向來待自己不薄的頂頭上司一副自信滿滿的神色,也來了興趣,李績作爲長輩這句話出了口,這手上一定有着像樣的東西,而且是送給自己的。
李待在前方帶路,杜荷隨後的行。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在李績的帶領下,杜荷來到了左威衛的中軍營地外,這裡是左威衛的核心,是李績練親衛的地方,他自己也是第一次來。
杜荷舉目眺望,心底驚歎:軍營中門大開,營中崗哨林立,弓上弦,刀出銷,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在這不可能出現敵人的長安中心地,一個個小的兵卒卻保持了足夠的戒心。只憑這一點,足可表明這裡面的軍隊是一支隨時隨地都能夠上戰場的精銳。看到李績、杜荷等人前來,營中的兵卒依舊若無其事,各自忙着忙着自已的事。
記練的練,巡邏的巡邏,沒有一個因爲李績的出現而停住腳步,不是因爲不尊重他這位主帥,而是因爲嚴明的紀律,讓他們將心神都投入在自己所幹的事情中。
看到紀如此嚴明的軍紀,杜荷不由心中一震。
走入大營中,在行軍佈陣上已有不俗功底的他,立刻爲這軍大營佈置的巧妙所驚歎。不遠處就是校場,巨大的校場足足有十個足球場大,萬餘兵卒在這校場上例行操練,遠遠望去,一個個的兵卒身上都散發着凌冽的殺氣。
來到近處,步卒練場的步卒門,各個手持着明晃晃的戰刀隨着校臺上指揮官的喝聲,反覆做着“劈、掃、撩、擋”這四式簡單實用的沙場刀法。
這果真是強將手上無弱兵。在騎兵練場、弓箭兵練場、陌刀兵練場等練場地上,一個個的兵卒都認真的投入練,磨練着戰技。他們表現出來的實力也都讓杜荷另眼相看。
突然,杜荷的目光被練場角落的一隊兵卒吸引,這些兵卒分作兩隊,正在進行對練,而兩隊士卒手上赫然拿的是真刀真槍,金鐵相交的的聲音不絕於耳,在他們的身上有着一股完全無視生死的豪情壯志,殺氣縱橫,令人心驚,歎服道:“好一支鐵血勁旅!”
李績聞此言自得的一笑,道:“乖是我親自練出來的精銳 個個哪十,得陛下賜鋒軍,是我大麾二大勁旅!。照※
“三大勁旅?”杜荷愕然,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李績解釋道:“也難怪賢侄不知道,這都是我們這些老將私底下叫的,沒有外傳。在我大唐有三支人數不多,卻擁有可怕戰力的軍隊。第一賢侄應該知道,那是陛下從大唐兵馬中集結了所有強車組建的玄甲軍,餘下兩支:一支是老夫的選鋒軍,另一支是李靖老將軍的捷勝軍,你先前看的就是選鋒軍,個個都勇健無比。”
他繼續並行!
杜荷跟在李績的身後,反覆看着那“選鋒軍”暗想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擁有如此勁旅,卻也知道即便擁有,恐怕也要到五年後了。他很清楚這種勁旅,不僅僅依靠練就練的出來的,還必須經歷無數次的戰場拼殺,從屍山上走下,從血海中爬出。只有一羣歷經十次甚至數十次的血戰經驗,才能鑄就這麼一支鐵血勁旅。如此想着。眼中也不由得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這時,他的眼光注意到了“選鋒軍。練場地校臺上的那員將軍身上,他也就是三十左右,相隔的太遠有些看不清,但從他的身影上,感受到了一股暴戾之極的氣勢,讓人心寒,不免在心底問了一句:“他是誰?”
還沒有等他打消念頭,李績已經來到了中央最大最寬的校臺上,示意杜荷跟他上來,隨即卻讓鼓手擂鼓集合。
杜荷從一開始心底就有着疑問,完全不知李績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這明明是打算送他禮物卻意外的來到了軍營,起初還在想禮物可能是放在軍營裡,卻見李績走的方向是校場,正在心底爲此解釋的時候,李績卻又下令集合了。
這究竟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
如此念頭,在杜荷心底一閃而過,但他很快就說不出話來了:眼前的一幕,委實太過驚人,原本還在各自練的各類兵卒在集合的鼓聲響起的時候,一隊隊的兵車在轉瞬間就做出了反應。他們整齊劃一的收下兵器,然後在原地整隊成軍。一軍如同一人般,來到了校場前。
僅僅只是在三通鼓之內,五千大軍已經在李績所在的校臺前待命了。
速度之快,辦事效率之捷,令人震驚。
杜荷自己麾下的兵卒已經算是難得的精銳了,但跟李績的這些兵馬比起來,卻要差上整整一個檔次。
“怎麼樣,杜賢侄,老夫這兵還算不錯吧?”李績邊說邊笑。手還輕捻這鬍鬚。
看着他一臉自得的模樣,杜荷也是不得不服道:“何止不錯 簡直就讓人驚歎,驚訝,讓人說不出話來”只是,這根禮物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李績手指這校臺下的人所有兵卒,傷感的沉聲道:“這一些都是我親自帶出來的兵馬,隨我身經百戰,他們都是了不起的戰士。今日,我李績正式將他們全部託付給你了!”
李績的這話不抵於石破天驚。
杜荷當場就喜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蝦米?託付給我?將這些百戰勁旅送給我?真的有這麼好的事情?
他不相信,太不相信了,伸手掏了掏耳朵,確定自己的耳朵洞確實沒有讓耳屎給塞住後,方纔道:“可不可以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楚。啊,不”不是沒有聽清楚,我耳朵好用的,是沒敢相信。”
李績讓他的樣子給逗樂了,笑道:“你沒有聽錯,而今你以位到左威衛將軍,能夠統帥萬人。而今你的兵馬卻只有五千,需要補足。我這五千名直系部隊,正好可以填上這個數量。”
唐朝十二衛制度是隋唐府兵制的結晶。它將禁兵和府兵系統融合爲一,是掌管京城宿衛的機構。
杜荷所隸屬於的左威衛,有上將軍一人,大將軍一人,將軍二人。上將軍是空置,沒有人擔任的。所以由大將軍管事,將軍輔佐。餘下中郎將、長史、錄事參軍事等人協助。
杜荷正是位於第二列的將軍,與另一位分別掌管左威衛的一萬兵馬。故而杜荷還有五千兵馬未領,而李績原來身爲左威衛大將軍。除了能夠兩位將軍以外,還能掌控五千隸屬自己的親衛。
李績此舉是將自己麾下的親衛調給杜荷,讓他補充不滿的數量,至於多出來的數量就留給新來的大將軍了。
杜荷怔了怔,想起李績的身份,比然大悟,他這是在處理後世,如今的他已經的兵部尚書了,兵部尚書掌管兵部,是統管全國軍事的行政長官。這官雖是武將的第一把手,能夠指揮調動大唐兵馬,但卻不能在掌兵了。
所以李績打算在離開之前,將自己的兵,託付給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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