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眼下那重船正在建造之中,若是讓這些老匠師們撤下來的話,怕是那些年輕的子們,完不成手下的活計!”
聽到李元霸的吩咐,常三生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尷尬之色。
“哦?卻是本王有些唐突了!”李元霸搖了搖頭,道:“要不然這樣吧,你去將總領整個造船事務的幾位匠師叫過來好了,本王有些事情需要交代!”
“這個倒是好辦!”常三生兄弟倆點點頭,快步跑到船廠裡面去叫人了。
趙子期和田鋼又不知道李元霸究竟要做什麼,他們倆可沒有那麼多問題去問李元霸。
而李三多卻是沒有那麼多顧忌了,剛想開口詢問李李元霸,方纔跑出去的趙三炮卻在這個時候跑了回來。
附耳在李元霸身側,趙三炮輕聲耳語了幾句,李元霸微微頷,表示明白了。
李三多張了張嘴,索性便不再話了。
就這樣平靜了有半柱香的時間,幾個身穿暗紅色長袍的幾名五六十歲的老人,在一名三十來歲青年人的帶領下來到了這裡。
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些身穿黑衣的神武衛兵士們擡着幾個大箱子亦步亦趨地跟着,也不知道箱子裡面裝着什麼玩意兒。
這幾名五六十歲的老人,便是李元霸從長安帶來的神機府匠師。他們分別是負責冶煉、鍛造以及戰船設計,當然還有一些擅長其他工藝的匠師,此次並沒有被帶來船廠。
至於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位青年人,名叫墨成飛,他是墨者黑金的得意門生,因爲並沒有學完黑金的所有精湛工藝,是以墨成飛便沒有資格姓黑。
“王爺,您要的東西我都帶來了!”墨成飛對李元霸深施一禮。道。
其實對於墨成飛而言,尊師命似乎更加符合他的性格,按照他師父的話,跟着李元霸,有肉吃。
好吧,這老貨確實有些現實了!
“嗯,成飛啊,待會船廠的匠人們回來,你和他們相互之間探討一下,有什麼困難的話。就直接提出來,本王雖懂得並不算多,但多一個人多一個法子不是?”
李元霸對墨成飛點了點頭道。
……
過了有盞茶的時間,常三生兩兄弟便帶着船廠的匠師走了過來。
這些被帶過來的人也都上了年紀,偶而有幾個年輕的,也全都是進入了不惑之年的中年人。
其實吧,這些人聽到武王殿下親來,一個個全都嚇的不輕,在向李元霸施禮時也都有些慌張。
畢竟在大唐雖然對工匠們很重視。但工匠的地位卻還是比不上士農,所謂士農工商,作爲工匠,能夠見到李元霸那麼大一位王爺。自然是緊張莫名。
“諸位且免禮!本王有那麼可怕嗎?你們怎麼這般緊張?”看到這些當世名匠們那慌里慌張的表現,李元霸頓時露出了笑容。
看來不論是他前世還是後世,在身份地位相差極大的情況下,地位低的人明顯會產生一種懼怕上位者的心理。
李元霸搖了搖頭。索性直接進入主題,他讓兩名神武衛兵士將那幾只箱子打開,指着裡面的東西問道:“諸位且看。這裡面的東西如何?”
聽到李元霸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那幾只箱子裡面。
便見那箱子之中,靜靜地趴伏着兩隻怪異地,似乎像是船一樣的東西。
雖這兩艘船很,大概只不過三尺長短,做工卻極其精細,上面的桅杆、風帆、繩索等無一不全,看起來就像是真正的大船一般,而且這兩艘船的造型十分奇特,在場的衆人都是制船名家,連他們都沒有見過這樣奇特的船。
最主要的是,兩艘船的材質竟然並非是木質,這也讓在場的衆人全都有一種見了鬼的感覺。
“這兩艘船是怎麼回事?”
“就是啊,這船的材質好像是金屬吧?”
“金屬也能浮在水面上嗎?特別是他們的體積還這麼!”
除了李元霸以及趙子期、田鋼、趙三炮他們幾個外人之外,所有的船匠們,在看到這兩艘船之後,一個個眼睛瞪地滾圓,在仔細打量了好多遍之後,彼此之間緊皺着眉頭,相顧無言。
“王爺,這東西可以入水嗎?”
最終,還是有人問了出來,實在是這東西看起來太了,好像根本就不能入水一樣。
“當然可以!”
李元霸點點頭,示意墨成飛把兩金艘屬船給捧出來,繼續道:“這東西名叫船模,它裡面的構造與真船一船無二!雖材質看起來是由鋼鐵打造而成,可是它內部有一樣東西,經過這東西的動力催動,船模照樣可以入水,而且在水中的度要遠遠過一般的船隻。”
“那王爺可否讓的見識一番?”常三生現在的心裡,就像是有千萬只貓在上面抓撓一樣。
金屬,特別是鐵,入水即沉幾乎是衆所周知的事情,眼下李元霸出了這樣的話,怎麼能讓衆人不感到驚奇?
“現在還不行!”李元霸搖了搖頭,道:“這艘船模裡面最重要的動力裝置還沒有研製出來,只不過是空有其表罷了!不過本王只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就可以解決動力問題,到時候這艘鐵皮船就可以下海了!”
到這裡,李元霸頓了頓,過了好一會才繼續道:“你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按照船模的外形,將這些外部的東西給製造出來!”
“可是王爺!”常三生猶豫了一下,還是到:“所有的船都是內外設計完成,並且模擬組裝完畢之後,方可投入製造,這隻有外部……請恕下官不能入手!”
專業的人專業的話,李元霸並不是造船工出身,所以對於常三生的話也並不能做出判斷。
“王爺,這大量的精鋼也需要我們打造一段時間,既然常大人不能入手,便將這兩艘船模中的一搜取去,好好研究一下吧!”墨成飛知道李元霸的難處,索性便插了一嘴,將話頭轉移開來。
“也罷!”李元霸點點頭,他也知道事情不能着急,萬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還需要一個漫長的階段。
不過這鋼鐵輪船不能造出來,另外一個在大唐尚未出現過的船隻,倒是可以製造出來看看。
想到這裡,李元霸擡頭對常三生道:“常監工,有沒有紙筆?本王突然想起另外一種船來,以咱們造船廠當下的能力,還是可以製造出來的!”
“有有,下官這便去給您拿!”原本因爲墨成飛的話而大皺眉頭的常三生,聽到李元霸的話後連忙應了一聲,急匆匆地就向着外堂走去。
……
手中拿着紙筆,李元霸皺着眉頭想了好一會,手中的鼠須筆沾了沾墨汁,終究是落了下來。
衆人伸着腦袋看了過去,慢慢地,一艘外形怪異的帆船躍然紙上。
“這,這是什麼船?怎麼造型那麼怪異?”
“那上面的帆是做什麼用的?”
看到李元霸筆下越來越清晰的船,一衆匠師們又一次議論紛紛起來。
李元霸沒有閒工夫搭理他們,而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沉浸在了記憶之中。
過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時間吧,當李元霸擡起腦袋的時候,他的身邊已經圍滿了人。
“看看,認識嗎?”李元霸笑了笑,將桌子上畫滿了東西的宣紙往前推了推。
衆人早就看了半天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現在問自然也是白搭。
“王爺,這種船,的從來都沒有見過,還是王爺您介紹一下吧?”話的是一名看起來將近古稀之年的老者,他的眼中泛着濃濃的疑惑之色,看得出來,他是真不知道這是艘什麼船。
李元霸笑了笑,道:“這船名叫帆船,在漢朝的《南州異物志》中就曾經有記載。只是在《南州異物志》中,記載的帆船有四個風帆,並不直接迎風,而是橫向且稍傾斜地面對迎風面。這樣能夠使船隻即使在逆風的情況下仍然能夠高前行,無需去降帆。”
“關於帆船,下官亦是略有耳聞!”常百生這個時候突然拍了一下腦袋,插嘴道:“在我們家族的秘庫中也有記載,只是相比起那些王爺方纔畫出的這兩艘帆船,差別很大啊!”
“是啊,記得那帆的材質方面,亦是使用的竹竿加強的‘硬篷’。當時最大的船長達八丈,寬三丈三尺,即可容納人左右!”
李元霸順着常百生的話,繼續道:“相比起數百年前的帆船,方纔本王畫出的船,是一種軟帆船,這種船吃風大,支撐點多,所以面積可以更大,度和載重都有極大優勢,另外即使是同一桅上軟帆是一節一節的,可以根據情況調整帆力即便是在海上遇到較的風暴,也可以用安全慢行駛。”
李元霸方纔畫出的帆船,乃是帆船中最經典的船型,亦是歐洲造船術的頂峰。
他這是仗着自己前世的記憶,這才畫出了這種帆船,用他的話,反正是拿來主義,既然能夠自己製造出來提高大唐的國力,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