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下午的友好交流,棠棠看向林南的目光中,充斥着滿滿的小星星。
她徹底被林南的學識折服。
更是喜歡聽林南說天南地北的故事,拿出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你明明沒比我大多少,怎會知的這麼多!”
她露出濃濃的好奇心,覺得林南簡直如同寶藏般,相當吸引人。
甚至就連她的父親與之相比,也差了太多!
林南將她整齊的髮髻揉亂,惹得她很不滿,卻又嘟着嘴耐着性子,沒有牴觸。
“那是你學的不夠多。”
林南開口,相當得意。
一下午,她徹底看透了這小丫頭。
看起來固然很溫順,有大家閨秀的感覺,實際上心裡頭很驕傲,事事都喜歡跟同齡人比較,好勝心很強。
可如今……
已經被林南打擊的體無完膚。
哪怕被林南怎麼蹂躪,她都不反抗,對林南徹底服了。
就是沒能爲這小丫頭檢查身體,看看是否健康,讓林南頗感遺憾。
但這丫頭很粘人,想將林南徹底掏空,徹底變成了跟屁蟲。
以後有的是機會!
如今天色已完,林南也懂得適可而止。
況且小丫頭還太小,用來暖牀也沒啥意思。
他也想起了被吊着的偷酒賊,不由站起。
“走,看看那莽憨憨去。”
夕陽西下,天邊紅雲落入驪山,無盡金光灑落莊園,美不勝收。
可程咬金根本沒心情欣賞這美景,五花大綁吊在欄杆上,手腳都麻了。
裸露在外的黑膚更是被蚊子叮咬出諸多大包,很癢。
“哎!”
他長長嘆息了聲,感慨無限。
“怎麼沒喝幾口就醉死過去了呢?”
“這不是俺的量啊!”
“現在腦袋還很疼。”
他吧唧着嘴,很後悔,並非因爲堂堂宿國公被吊在這,感覺羞恥。
而是因爲酒喝的太少,直接醉死過去,很不划算。
若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能多喝二兩!
不!
是多喝四兩!
當看到林南出現,更是渾身酒氣,嘿嘿笑着。
“小郎君,俺跟你父親過命的交情,不就是沒忍住,偷喝了點酒嗎,不至於這樣,不至於的。”
林南哼哼了聲,覺得這莽憨憨皮糙肉厚,被吊着這這麼久還沒反思。
但氣也早就出了,再吊下去也沒有意義,便命人將他放了下來。
“你要喝酒跟我說,我會不給你嗎?犯得着去偷?”
莽憨憨笑着,很尷尬。
“就是進來後就聞到了酒味,沒控制住就被吸引過去了。”
“不得不說,你藏得酒真夠烈!”
“俺只喝了一口,就感覺渾身都要着火似的,一杯下去,腦袋直接暈了。”
莽憨憨豎起大拇指,懷念着酒水的滋味。
林南聽得眉毛直跳。
96度伏特加,生命之水!
比醫用酒精都高二十度。
能不烈嗎!
簡直是嫌棄死的不夠快!
好在是摻着喝的,沒出人命。
“那味你能喝得下去?”
他深知這種‘生命之水’,根本就不是人喝的玩意,多點就死人。
莽憨憨卻舔了舔嘴角。
“若在戰場上能有這等好久,俺敢一人喝退千軍萬馬!”
林南嘴角抽搐。
覺得他喝一口能保證自己不倒下就不錯了。
還能打仗?
但他也理解,在生死邊緣摸滾打爬的人,都很喜歡這種酒,麻痹自身。
莽憨憨雖說粗俗了些,但終究也是保家衛國的好漢子。
這點,林南還是很欣賞的。
“以後想喝酒就跟人說,管夠,沒必要去偷。”
以莽憨憨這酒量,林南覺得他連半斤都喝不上。
“至於那‘生命之水’就不要再喝了,是真的會死人。”
林南留着那酒,也是奔着當酒精消毒來用。
不曾想出了這樣的意外。
莽憨憨頓時開懷大笑,想要勾肩搭背,卻被林南直接躲開,但這並不影響他的豪爽。
“從今往後,咱哥倆就是兄弟。”
“長安城裡,大大小小的,俺說話都好使!”
“不過你這酒雖好,就是喝多了臉疼,上次疼的我好幾天。”
他心有餘悸的摸着臉,渾然不知自己是斷片了,忘了被林南踹的那一腳。
若今天林南將他沒醒酒前放下來,估計還會疑惑,咋喝完酒渾身疼……
林南讓人給他拖走,洗刷乾淨了再說。
只是換上棉衣的莽憨憨,狂笑着再次過來,舔着臉還想要酒。
“俺跟你說,自從跟你爹在虎牢關下,俺們三千人,對方十萬人!”
“你猜最後怎麼着!”
“嘿,就硬生生給打贏了!”
“但從那戰開始,死了好多老兄弟,俺也就開始好酒了。”
程咬金很是感慨,卻聽得林南臉皮直跳,強行忍着。
三千打十萬?
你真當我是小孩子來唬?
放眼整個大唐,也就李世民打過這種大戰!
林南覺得,這是莽憨憨想給自己臉上貼金,認爲他不知道戰爭,便滿嘴大話,將別人的壯舉當成自己做過的……
臉皮忒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