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47:新春賀喜大吉大利

張娘娘倒還比較實在,她說:“哪裡;哪裡這些年李家和薛家相處的極好,多謝薛官人肯用自己,來年定再接再厲好好爲薛家做事,方對的起那些錢銀。雲兒娘子還小,還需照顧幾年,薛官人放心,我一定把她當親閨女看待,再說了她就是喝我*長大的呀!”

此話一出,衆人再次舉杯,慶賀新春大吉大利,多福多壽。

記得《東京夢華錄》中說:“是夜,禁中爆竹山呼,聞聲於外。”宮廷高院深牆內燃放爆竹的聲音,傳到了宮外。宮外大街小巷都有人競相燃放爆竹。據載,宋朝的爆竹品種不下百餘種,有單響、雙響、連響。其中,飛上天空才爆響的二踢腳爆竹,包含了現代火箭技術的基本原理,令人驚歎。爆竹可以算是過年最具特色的民俗事象之一了。

除夕之夜,人們要守歲,現代的時候家家都是圍着電視機,看春節聯歡晚會,在宋朝不是這樣子的。宋人席振起《守歲詩》寫道:“相邀守歲阿咸家,蠟炬傳紅映碧紗。三十六歲都浪過,偏從此夜惜年華。”

這首詩中說相約守歲,往年李用跟張娘娘還沒成婚的時候,李用都是在薛家守歲的,後來李用跟張娘娘成婚之後,多半在李家守歲,這是去年就說好的事,可惜今年衙門有事,不好在薛家守歲了。

跟現代看春晚的習慣不同是,宋朝的除夕晚上大街有表演,這些藝人多半是自發的聚集到城鎮之上,還有給商家拜早年的習俗。

李用喝了一會兒之後要去巡邏,李章也是,老爹說要陪薛雲裳出去逛逛,之後再與李用會合,回來之後接着喝。張娘娘吃完之後,收拾回家,做些新年要做的事,比如在被褥下面放幾個銅錢,或者銀子,牀頭邊放糖,或者果子(糯米粉製成的一種油炸條狀食物),還要放幾塊糕點,寓意步步高昇。

這都是一般平民家準備,富人家或者官宦家準備的更爲繁瑣豐盛。

“雲兒來跟爹爹一起出去玩玩,今日街上熱鬧的很,舞龍舞獅各鄉各鎮來了不少。”

李用一家走後,薛相如也安排開自家新年晚上的節目。他是帶薛雲裳出去玩,每年如此!

“對了,雲兒的壓歲······”

“爹爹稍等。”

薛相如還沒來得及拿出壓歲錢,只見薛雲裳急急忙忙跑出去了,不一會兒拉來了她救的那人,那個小賊。

“爹爹我們能帶他出去嗎?他一人在家好可憐呀!”薛雲裳楚楚可憐的樣子。

薛相如看到眼前的人,低着頭似乎有點怕自己,下午的時候沒留意他的居然跟自己身材相仿,穿着自己的舊衣衫,他目光停滯了一下,說了聲:“好!”

“雲兒把壓歲錢收······”話沒說完只聽到薛雲裳說,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這是我爹爹,你別怕,我爹爹是個大夫是個好人,我們帶你出去玩,這麼時間了,爹爹他不會說話,沒有名字,今兒是除夕,我們就叫他阿夕好嗎?爹爹!”

“隨雲兒,雲兒喜歡便好。”薛相如看着滿臉天真的薛雲裳沒有多話說,只是點點頭。

“即便如此就這麼定了,阿夕我們走,告訴你我們這裡過年可熱鬧了,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呢!”薛雲裳熱情的拉着阿夕跑出去了。

薛相如看着手中的紅包,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這就不要他這爹爹了!

大街上果真是熱鬧非凡,耍龍燈的舞獅子的,踩高蹺的,花船表演等······

守歲表演持續很久差不多到要到子醜交替,纔會結束,結束前有儀式,祈禱來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國泰民安。大街上買各種吃食,各地遊走的商販看中這一個機會,放棄在家團員過年時間,出來做買賣就圖個新年開門紅。

這裡有句老話;俗語:這賺錢賺到年末梢,來年好運頭上飄。

大街上人聲鼎沸,可謂是人山人海,今夜沒宵禁城門不設關卡,鄉民可隨意進出,這是襄城的新年的特色之一。

鞭炮鑼鼓齊鳴,吹拉彈唱無一不有,沿街花燈千萬萬千,叫賣吆喝聲,各種討喜的吆喝聲不絕於耳。

他們三個人邊逛邊看邊薛雲裳買了不少小玩意,阿夕老老實實的跟在他們父女二人身邊,逛就很久還沒逛到一半,因爲人太多了,走不上前估計現在差不多到亥時了!薛雲裳考慮買個什麼吃的充當夜宵,轉臉問老爹,突然間她發現阿夕走丟了。

‘不是吧這也能丟?不知道那傢伙認不認識回家的路,貌似從進了我家門,之後再沒出去過!-_-!汗死一個大男人就這麼丟了?’

“爹阿夕丟了,爹爹阿夕丟了,爹爹······”薛雲裳拉老爹的衣角說阿夕丟了,老爹好像沒有反映。

薛相如沒注意薛雲裳,沒事因爲他注意到阿夕剛剛離開走去的方向。

“爹爹······”突然間她看到了一顆夜明珠騰空而起,她原本是仰頭看自己老爹的。

“爹爹爹爹快看快看煙花煙花快快快·······”薛雲裳激動的大叫,煙花呀!來這裡這麼多年了,只看到爆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煙花呢!她此刻非常激動,不知道哪個員外弄來的這稀罕物。

薛相如聽到薛雲裳激動的大叫聲,整個人突然楞了,瞬間所有表情都沒有了。與此同時大街的突然亂了,因爲從來沒有見過這東西,個個以爲是夜明珠,個個爭相要去撿那就要墜地的夜明珠。

“夜明珠,夜明珠,夜明珠快搶,快快搶!”不知道誰帶的頭。一瞬間亂的可以,非常恐怖。

“雲兒小心!”薛相如快速的抱起薛雲裳,她差點被衝散了!

大街上突然亂了,尖叫聲四起,‘唉!這羣二二二喲,這幫沒見識滴古人,煙花它是夜明珠嗎?也素火藥做滴好吧!’

“雲兒莫要怕,我們回家。”薛相如抱起薛雲裳說到。

厄·····“好!”

薛雲裳楞了一下同意回家,看樣子今晚是逛不了了,大街上亂哄哄的,不就一個煙花亮了一下下嘛!乃們至於麼?這大過年的,有意思麼?動點腦子好不誰家把一顆夜明珠拋那麼高給你們搶,亮一下下就夜明珠了嗎?一羣二貨!

趴在薛相如肩頭的薛雲裳,一邊看亂糟糟的人羣一邊腹誹。

“爹爹;阿夕不見了估計衝散了,他不認識回家的路!”

“呵呵爹爹一會兒給雲兒去找回來,好嗎?”

“好,爹爹最好了!”

“雲兒認識回家的路嗎?”

“天黑雲兒不認識,白天雲兒認識。”

“那雲兒答應爹爹以後夜裡不要走夜路,不然雲兒走丟了,就再也找不到爹爹了!”

“爹爹放心雲兒很乖,雲兒不走夜路,雲兒快快長大,好好孝敬爹爹!”說着薛雲裳吧唧,在薛相如的側臉上親了一下。

突然的舉動是無心的,薛雲裳第一次做這事,親完才發覺很不好意,她怕薛相如突然回頭,於是她立刻死死的抱薛相如的脖子,不讓他回頭。

今天回家的時間讓薛雲裳覺得特別快,心情好就是不一樣,難怪人家說愉快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心裡美滋滋的,美得冒泡,進院子的時候薛雲裳有見到煙花一閃,這次是紅色的。心說:“那幫傻帽又要搶半天了!”

“爹爹煙花又亮了,好漂亮對嗎!”

薛相如聽了薛雲裳的話之後停頓了一下說了一個字:“恩!”之後繼續走。

他把薛雲裳送進房間之後,對薛雲裳說:“雲兒乖,自己先行去睡,爹爹給你去找阿夕來!”

“好,爹爹小心,帶上燈籠,雲兒等爹爹回家!”薛相如說完便走了。

薛雲裳只好脫下厚重的棉襖跟棉褲,上牀休息等老爹回來。薛雲裳考慮要不要明天要不要早起,給老爹準備早茶。對了,其實應該給阿夕準備一間客房的,老讓他睡廚房也不是個事。正想着老爹就回來了!

“雲兒怎麼還沒有睡?”薛相如問。

“······快了,找到阿夕了?”

“還沒我想起來這壓歲錢還沒有給你壓被褥下面。”

“哦,對哦!”古今都有傳統,一直沒有變,以前老爸老媽也是這麼給自己的,每次都這麼鄭重其事的自己壓上,深怕忘記會帶來不好的事一樣。一時間薛雲裳覺得鼻子發酸,很感動。

“謝謝爹爹!”

薛雲裳滿眼淚花的看着薛相如,他從來就沒有忘記過她的一件事,今天父女感情更加進一步。

“對了這是城外善莊(義莊)的鑰匙,好久不去了,有空去看看。爹爹去找阿夕回來。”

薛相如說的話跟之前的話絲毫不搭,說完就走了。老爹腫麼了,今兒有喝那麼多嗎?這哪根哪呀?大過年的說善莊,善莊素放死人滴好吧!

老爹走後薛雲裳躺在被窩裡面,屋子裡面炭火燒的旺旺的,眼珠子直轉悠,心想老爹這人真是好的沒話說,做人處事不說,還很包容大度,‘多完美滴男人啊,可惜素自己老爹,難怪以前聽說過一句話說:‘好男人只有兩個,一個是父親,一個是哥哥,天下間更難尋到比這兩人更好的男子了!’

“我的老媽(娘娘)你當真幸福,你嫁了一個很好很好的男人,只怕我以後要嫁不出去去了,有這麼好的爹爹,天下間再難尋出比他還要出色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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