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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塵正在猶豫不定,喻葉一見這情況,便又砰地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哀求:“爵爺,求求您救我妹妹出來,她知書答禮、爲人善良,救過開封城不少的窮苦人家,一直都在做善事,求爵爺能夠救她。”
喻葉嗵嗵又是幾個頭磕下去,嬌嫩的額頭已經見了血,玉道香不知道是不忍,還是心中另有打算,這時突然說道:“葉郎,女子名節那是何等大事,人家又是這樣一個好女孩兒。既然葉郎住進了人家府中,也是一場緣份,怎好見死不救?”
葉塵見此,便暗歎一口氣,說道:“好!我去!我現在便去教坊司。”
其實就算玉道香不說,葉塵已經打算出手相救,當然這是葉塵不知道這事背後的真實內情,不知道此事已經通到了天子那裡,且給趙匡胤真命天子的身份摸了黑。否則他或許就會猶豫起來。
不過,葉塵如今想的是,都過了快兩個月了,那喻清妍若是不肯屈從,恐怕早已自盡身亡了,若是怕死屈服,現在已經不知生張熟李的接了多少客人,救也晚了,若她真是落得這般下場,還會願意回來見到她的親人和舊日的家僕麼?
葉塵心中想着,一低頭又看見那個猶自不停磕頭,額上已血跡斑斑的少女,趕緊蹲下將喻葉又拉扶起來,嘆了口氣,自己轉身向外走去。
玉道香跟在葉塵後面,看着葉塵,神色複雜不比,心中不由暗忖道:“你這位被打落凡塵的仙人只有陷入各種麻煩,我纔有機會出手幫你解決麻煩,從而不斷被你信任,拉近與你的關係啊!”
葉塵帶着三十名護衛,騎着馬向教坊司行去,而玉道香卻已經隱在暗中跟隨。
葉塵一邊想着如何救人,一邊想起喻皓及其家人的下場,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暗暗警醒自已,這封建王朝官場仕途兇險啊!今日我在大宋風光無限,萬一哪一天栽了,那是什麼下場?
葉塵心頭一寒,心中凜然,想道:我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的隨波逐流了,隨遇而安,一味將自己安危依靠皇帝的寵信,大宋的官職爵位上,看來還是不夠保險,看來我還要努力想辦法擁有更大的自保能力。如果有人試圖對我不利,哪怕他是皇帝,也要有所顧忌才行。
葉塵在官場上比白丁好不到那去,更不認識教坊司任何人,不敢莽撞行事,先去找到皇城中當值的羅耀順,聽說要救的是欽犯,羅耀順因爲也不清楚喻皓一案實際情況,所以對此事沒有多少懼色。本想陪葉塵一起去,但因當職不能離開,想了一下,說以葉塵如今的爵位和在天子的寵信,此事輕而易舉,然後仔細給葉塵提點了些教坊司的規矩。
大宋教坊司由開封府和宮中內廷共管,設左右韶舞、左右司樂各一人,另有宮中派出一名管事太監總體負責,這地方可不只是管理官妓,教坊司是朝廷的禮樂機構,宮廷各項大禮需
要的音樂歌舞同樣需要教坊司負責。
教坊司分妓、樂兩司。妓司男子,其妻女皆從事賣笑生涯。而樂工,一般來說其妻女皆爲歌妓。一旦入了教坊司,世世代代生男爲奴、生女爲娼,如今教坊司不少的妓.女還是十多年前後周時候一些犯罪的官宦世家、大臣王侯的後代。都被如今大宋給繼承了下來。
教坊司雖說由開封府直屬的左右韶舞、左右司樂具體負責,但是由於宮廷禮樂常常需要教坊司負責排練演奏,爲了方便調遣,這些年宮中內廷派遣的管事太監權力越來越大,慢慢的將具體事務到接手了過去。不過小事這位太監管事可以做主,但要想讓喻清妍脫籍,還是要找開封府負責此事的推官任志亮。
這些就是葉塵從羅耀順那裡打聽到的情報信息。
葉塵去開封府官衙去找任志亮,但被告知出城查案去了,人不在。明天可能纔回來。
葉塵本想就此回家等明天再說,但一想最好還是到教坊司面見一下喻清妍,一是掌握一下此女情況,是否已經開始接客,當面問一下此女自己的意思。二是進一步瞭解一下喻家這案子具休情況,好明天找任志亮辦事時,心中有個數。
開封城南的教坊司附近,三步一樓、五步一院,京都相當一部分的妓院歌樓大多集中於此,算是開封城最著名、最有人氣的‘紅燈區’之一。
教坊司內,管事太監馬峻斯坐在上首主坐上,茗了一口茶,對面前站着的人說道:“教坊司中還有多少人能夠榨出油水來?”
馬峻斯面前那人年約四旬,身穿官府小吏的服飾,一臉的麻子,始終弓着身子,陪笑道:“總管,近日犯官較少,只有一個多月前喻家被抄沒了,一家子全拿作了奴僕,如今又被開封府尹大人送給了那祥符伯葉塵,不過那喻皓的女兒喻清妍還在,已經按照大人的吩咐,將喻清妍清白還在的消息透露給了與喻家有婚約的王御史家,可是那王御史這一個多月中一直沒有派人來,看來是那種愛惜自家羽毛的僞君子,應該不會爲喻清妍捨得花銀子。”
馬峻斯不悅地哼了一聲,那喻家犯的事可是有些特殊,他雖然不知道具休事因,但知道是天子親自下令查辦,這樣的犯官家眷雖然自己做不了主爲其贖身,但一般情況下還是都能夠在其它方面賺取大批銀錢,可是不料那王御史家竟然不予理會,真是倒黴啊!
教坊司的妓.女有歌姬、舞妓、樂妓等不同種類,天子的旨意沒有明令接客,那麼教坊司就有權利安排這個妓.女從事三種職業中的任何一個。
如果王御史家肯花上大把銀子,雖然喻小姐贖身之事他做不主,這一輩子做定了妓.女,而且將來如果成了家,生了子女還要世代爲娼,但不一定便是賣身的娼妓。馬峻斯還以爲能撈上一把,如今瞧來喻家果然是牆倒衆人推,再也沒人肯扶持一把了。
他把茶杯一摞,瞧見那一臉麻子的小吏還站在跟前,不由把眼一瞪,喝道:“王麻子!還愣着幹嗎?都浪費一
個多月了,這要少賺多少錢啊!去!叫幾個婆子把那位喻家大小姐洗涮趕緊,收拾一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消息傳出去,就說喻家大小姐今晚就掛牌接客。”
王麻子一臉諂笑,討好的說道:“總管,那喻家大小姐姓子可烈着呢!讓他一個生瓜直接去接客,可別一不小心傷到了客人那就不好了。不如,由小人先給她開.苞。這女人啊!有了一次,也就破罐子破摔,死了那些心思,聽話乖巧了。”
馬峻斯一聽,一聲冷哼,笑罵道:“你倒是想得美,咱們教坊司有年頭沒進來有身份的女子了,這位喻家大小姐的詩文之纔在開封城可是出了名的,且又是大美女一個,這開封城中排着隊想嘗她滋味的人多的去了,拔頭籌的價錢更是不知翻幾倍。你若想要也可以,一千貫的內部價,怎麼樣?嘎嘎嘎嘎………”
………
………
葉塵帶着三十名護衛,剛來到教坊司外,那教坊司內走出一個小吏,左手拿着一張告示,右手提着漿糊,三兩個將那告示給貼了出來。葉塵隨意看去,不由驚訝出聲。這告示上面寫的不就是那喻家大小姐今晚被開.苞的事情,且直接說明在晚上戌時一刻準時進行拍賣,價高者得。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他剛纔還在愁着以怎麼個方式去見那喻清妍,如今倒剛好是一個正大光明的機會。他看了一眼身後揹着一大袋錢的喻文,心想哥可是帶着不少錢來嫖的。
葉塵轉頭看了一眼無不眼睛發亮看着教坊司的三十名護衛,暗罵一聲老色鬼,這些護衛可都是四十多歲從禁軍退下來的老兵,而軍中赤佬不管是當世,還是後世,可都是喜歡往妓院跑,特別是沒有成家的,拿命換來的俸祿,倒有不少交給了妓院這些女子。
想到這裡,葉塵便對大夥說道:“這些天大家也辛苦了,提心吊膽的,今天我請客,你們隨便去玩吧!”
衆護衛精神一振,個個喜形於色,但卻沒有一個人離開,當過都頭的李彪說道:“爵爺!您的心意兄弟們領了,兄弟們去嫖了,誰保護您的安全啊?”
葉塵向教坊司裡面某個方向看了一眼,心想能夠保護我安全的那位美女可早已經進了這教坊司了。但嘴裡面說道:“今天我的安全你們不用擔心,我得到準確消息,欲對我的不利的賊人受了重傷,短時間內不會找上門的。好了!機會只有一次,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那個店了。”
衆人這才猶豫了一下,向葉塵躬身一拜,然後嗖嗖聲中,全跑進了教坊司,很快便只剩下揹着錢袋子的喻文。
葉塵看着衆護衛背影,心中對剛纔試探的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或許距離麻剛子那樣堪稱死士的忠心相比,還有些差距,但這些護衛最基本的忠心已經具備了。
葉塵雖然穿的只是尋常富家公子的打扮,但帶着三十名護衛集體嫖妓,這引起的動靜,還是驚動了教坊司內不少客人和門口的不少路人。特別是他忽略了自己如今在開封城的知名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