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長了一個月,模樣終於漸漸長開,眉宇間也漸漸有了一些喻清妍的影子,尤其是那雙大眼睛,真的和喻清妍太像了,要是按照目前的趨勢長下去不長歪的話,這小子可以媲美歷史上那些著名的美男子了。
葉塵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股清冽的泉水從孩子的小雞.雞上噴射出來,如果不是葉塵手疾眼快用手接住,剛剛換過的小褥子又要更換了。
這是一種樂趣,以葉塵今時今日的地位,現在用手接兒子的尿水眉頭都不皺一下,更沒有絲毫髒的感覺。
喻清妍的後頸上有一小片胭脂色的胎記,形狀像一條小花,聽喻清妍說他父親後頸位置也有一片那樣的顏色的胎記。兒子的小屁股上竟然也有一小片胭脂色的胎記,喻清妍硬說那片胎記很像一條龍,葉塵不知道喻清妍是無心無意之言,還是故意說給他聽,總之這件事情讓他多了一件心事。因爲他不知道這件事被玉道香知道後,玉道香會怎麼想。事實上在葉塵看來他兒子屁股上那個胎記充其量只是一條蚯蚓或者一條很奇怪的蛇,與龍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此外,想起兒子的名字葉塵就苦笑。
給皇長子起名字是件大事,甚至不是他葉塵和喻清妍之事,也不是單純的皇家之事,而是對於祥符國朝堂來說都是一件大事。甚至右相韓熙載親自牽頭,聚集了朝廷中最有文學的鴻儒之輩,專門研究給葉塵兒子起名字的事情。但這些人起的名子,一個個聽起來很好,引經論典,都大有來歷,且還符合生辰八字和陰陽天時。然而葉塵卻沒有一個喜歡的。不知爲什麼,葉仲毅這個很中規中矩,且平凡之中蘊含着大氣之感的名字出現在葉塵的腦海中,怎麼都揮之不去。
很快,葉塵就高興起來,這個名字真的很不錯,生在皇家,不管將來如何,一定要堅強,擁有大毅力,方能有大智慧,才能成大事業。
見兒子吐着泡泡睜開了眼睛,葉塵小心的把他從搖籃裡面報出來,對着他的小臉道:“毅兒,我的小毅兒!”
葉仲毅吹了老大的一個泡泡迴應,這讓葉塵非常的高興,連聲唸叨着葉仲毅三個字,滿意非常。
“葉仲毅是個什麼名字,是人字旁的那個‘仲’還是中庸的中?”
喻清妍剛剛睡了一覺,被葉塵和兒子的笑鬧聲驚醒,精神好了很多,起牀氣多少還有些,起身質問。神情有些嚴肅。
“放心,不是中庸的中,是仲裁的仲,朕的兒子就叫葉仲毅,仲裁的仲,大毅力的毅!”
喻清妍楞了一下,葉塵說的斬釘截鐵,很明顯是認真的,也不容改變,想了一下,馬上笑道:“臣妾把他生出來,怎麼起名是陛下的事情,葉仲毅?挺好的。”
葉塵滿意的笑了笑,見喻清妍把孩子抱走了,想起政務殿裡還有好多公文奏摺沒有批閱,便前往前宮去幹活去了。
………
………
天定二年,十月二十七日
,祥符國皇長子過滿月之禮。
葉塵四更天的時候就便被辛石給喚醒了,四更天的時候窗外依舊一片漆黑,皇宮裡面特意養的雞都沒有開始鳴叫。
拿手遮擋着刺眼的燭光,葉塵嘆口氣道:“好吧!我們祥符國的各種禮儀快趕上大宋了。”
辛石腦袋上的宦官帽子和黑無常的帽子一般無二,黑黑的烏紗筒帽足足有一尺半高,兩道明黃色的流蘇垂下來,充分說明了辛石身爲祥符國大內總管的地位。
“陛下,日出之前要祭祖謝恩,太陽出來,老祖宗就要回歸神位,所以右相大人和禮部規定的禮儀必須要早起。”
‘牀氣’這種東西不會因爲成爲皇帝或者超一流的高手便消失,葉塵同樣擁有,所以冷哼一聲,發泄過心中的不滿之後,終究還是要起身的。
打着哈欠讓辛石伺候着穿衣服,葉塵的眼睛依舊閉着,能多眯一會就多眯一會,三更睡,四更起這不是人乾的事情。
右手碰到了辛石的胸脯,怎麼感覺軟軟的,還很舒服。
大大的,綿綿的,高峰處的紅豆也……
這念頭剛剛在葉塵的腦袋裡生成,他的眼睛就立刻睜開了,仔細一看,才鬆了一口氣,自己的手放在喻清妍的胸膛上……
還好不是辛石,如果是辛石,葉塵恐怕會生出殺人滅口的想法。
以葉塵的聽覺都不知道幫自己穿衣服的人在什麼時候,或者說爲什麼,由辛石變成了喻清妍,喻清妍沒有注意到葉塵神色的奇怪,反而在發現葉塵穿袖子時抓了自己胸脯一下之後,便一臉嫵媚的把胸膛往手上湊,在生小孩之前,喻清妍是不會這樣做的,懷孕前後大半年他獨自一人,再加上生了小孩之後在男女之事上變得更加敏感,她有些時候竟然生出不由自主的本能反應,此時將胸脯往葉塵手中湊,便是她不經大腦的身體自主反應。農曆十月的夏京清晨已經變得寒冷,而喻清妍上除了一襲胸圍子之外就披着一層薄紗。
葉塵睜開眼之後依舊沒有把手拿開的意思,主要是手感過於美妙的緣故。
辛石的聲音又從過廊處傳來,喻清妍對葉塵略帶嬌羞的媚笑了一下,輕輕地扭動一下身體讓自己的胸脯離開了葉塵的手,彎着腰幫葉塵整理下裳。
下面的情況更加的糟糕,主要是喻清妍彎腰之後就把她細腰豐.臀徹底的擺在葉塵的面前,還有意無意的碰了幾下,所以……
辛石進來的時候葉塵的衣着已經非常的得體了,就是走路的姿勢不太正常。
拿着一柄拂塵在手上的辛石尖着嗓子喊了一聲:“陛下起駕。”就彎腰施禮讓葉塵走在了最前頭。
皇室的規矩很多,辛石當年雖然在大宋皇宮中並非很重要的角色,但是卻將大宋宮中的規矩學了個十足,然後在喻清妍大力支持,玉道香懶得理會,韓可兒根不不會管,而葉塵忙的沒管過的情況下,自立國以後一年多不知不覺中皇宮中的規矩便樹
了起來。喻清妍自不用說嚴格遵照,韓可兒自然是認真模仿學習,玉道香本來是我行我素,懶得理會,但是經喻清妍以各種方法說教提醒她應該遵守皇后應有的禮儀和一國之母該有的威儀之後,玉道香在一些時候也有意識的委屈自己遵守宮中的一些規矩。總之,不知不覺中皇家規矩已經多了起來。
喻清妍現在出行也很少用走的,因爲要抱兒子,大部分時間都是坐在一輛簡易的輕便鳳輦裡。在這遠沒有大宋皇宮大的祥符國皇宮,也不嫌麻煩。
………
………
葉塵是最後到供奉祖宗的殿堂前面的。
這座殿堂修好才一個月,雖然祥符學院化學、物理方面知識進步很快,但即使是生活中的一些簡單的問題還是沒有辦法解決,比如此時這殿堂裡面油漆的味道很重,尤其是桐油的味道能把人薰一個跟頭,特別是對於嗅覺遠超常人的葉塵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不過真正讓葉塵憤怒的還是這些味道可能會毒害到他剛滿月的兒子。
長公主葉鈺不算,皇家有後,不能不來告知祖宗,小傢伙在母親懷裡睡得正香。這一刻只有他能無視所有的禮儀。
說起來很丟人,和別人家祠堂裡面密密麻麻的牌位相比較,祥符國皇家的祠堂裡只有一個牌牌————葉塵家世早就被世人傳說公認,是被一位世外高人收養長大,且收爲弟子。這位根本不存在的世外高人那就是葉塵亦師亦父般的存在,所以這一個牌牌就是這一位被葉塵編纂爲太玄真君的世外高人。葉塵估摸着在後世的父母正常情況下肯定活着,否則倒是找個理由放進去。
這一個牌子放在一個碩大的香爐後面,不仔細看都看不見。
只有一個祖宗,因此祭祀的過程很快,辛石念一遍叩拜,葉塵就磕頭一次,喻清妍跟在身後抱着孩子也磕頭,一板一眼的非常恭敬,不像葉塵純粹是在應付差事。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陛下今後不能再當差事來應付。”祭祀過後,喻清妍跟在葉塵身後不斷地嘟囔着。
葉塵裝作沒有聽到,接過喻清妍懷裡的葉仲毅,瞅着兒子的小臉喃喃自語道:“朕的兒子自當不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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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清妍抱着兒子出現在羣臣前面的時候,葉仲毅這孩子立刻就成了一顆璀璨的太陽。誰都想靠近這個天生貴不可言的孩子。
葉塵看見羣臣一個個上前獻上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並說上一句華麗的祝賀詞之後,心中還是很開心的。
葉仲毅果然有王者之風,睜開眼睛煩躁的瞅瞅那些莫名其妙的人,然後就把腦袋埋進母親的胸膛,只想着找到他美妙的專屬食物吃飽了再說。
生了一個健壯兒子的喻貴妃自然是得意萬分,等所有人都認識了祥符國的皇長子之後,就抱着孩子回了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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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