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的話很冷,冷的讓那個大漢不由得打顫,
許久之後,花郎又道:“若是識相,你老實回答,如若不然,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大家並沒有在淮南城找到小女孩的家屬,因此他們覺得小女孩的身世一定是不簡單的,不然一個小女孩,怎麼可能來到淮南城,
阿雄害怕了,花郎的名聲他是聽說過的,而花郎所用過的刑罰,他也有所耳聞,如今,他真的害怕了,他突然給花郎跪了下來,道:“花公子,饒命,饒命啊,我說,我都說,”
“說吧,”花郎冷冷道,
“那……那小女孩是別人騙來的,我……我準備帶她去找買家,可是一不小心,竟然讓她給溜了,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後來聽說有個小女孩被馬車給撞死了,我便偷偷去看了一眼,發現正是小玉,我心中害怕,便沒敢聲張,”
聽完阿雄的話後,司馬光頓時怒道:“你說什麼,在我淮南城境內,竟然有人該誘拐小孩,”
像小玉這樣的女孩,買到大戶人家是可以的幾十兩銀子的,大戶人家倒不缺那點錢,買幾個丫鬟是很正常的事情,因此便有不少不法分子去誘拐這個年齡的小女孩,然後賣進大戶人家,附近其他州縣都有聽說,可是讓司馬光沒有想到的是,那夥人的手竟然伸到了他淮南地界,這是他絕對不能夠容忍的,
阿雄嚇的趴在地上連連求饒,可是司馬光又怎能饒他,立馬吩咐下去,先打阿雄二十大板,
這樣打過阿雄之後,司馬光才讓阿雄將他的同夥給招出來,而在得知這些之後,司馬光立馬派人去將那些誘拐小女孩的人給全部抓了回來,那些還沒有賣出去,亦或者賣出去的小女孩,全部被招了回來,然後問明她們的家庭情況之後,把他們給送了回去,
而在司馬光這樣做過之後,花郎說道:“司馬大人,你有沒有想過如何杜絕這種事情,”
司馬光微微一愣,道:“花公子可是想到了什麼好的辦法,”
花郎笑了笑:“倒不是什麼好辦法,不過我很清楚一句話,那便是沒有買賣便沒有殺害,這句話是用在一些動物身上的,不過用在如今誘拐小女孩這方面,也是實用的,司馬大人,你說是不是,”
司馬光並非笨人,聽完這句話之後,立馬便明白了花郎的意思,所以在司馬光明白之後,他隨即吩咐下去,以後整個淮南地界,禁止大戶人家買十八歲以下的丫鬟,
這道命令下來之後,可能會讓一些甘願賣身的女子很爲難,可花郎覺得,一個人如果可以,誰想把自己給賣了呢,那些小女孩被賣,只怕更多的還是身不由己吧,
如今,誘拐小女孩進行販賣的事情算是解決了,可小女孩被馬車撞死的事情,並沒有結束,如果找不到那輛馬車,這件事情就不算結束,
這天傍晚,衙役傳來消息,說那輛馬車的出處終於找出來了,是淮南城驚石馬車的馬車,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花郎他們顧不得其他,連忙去了驚石馬場,
馬匹的價格是很貴的,因此能夠開得起馬車,那麼這個人必定是很有錢的人,而且很聰明,很會騎馬,驚石馬車的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姓馬鳴如龍,馬如龍見到花郎之後,便立馬錶示了自己對花郎的仰慕之情,花郎則表現的很平淡,並且很是直接的便說明了來意,他們想知道命案發生那天,租出去的馬車有多少,以及租了馬車的人都是誰,
馬如龍對此表現的很恭敬,立馬派人去做了調查,而調查的結果是那天一共有五個人租了他們驚石馬車的馬,不過第二天就又都換了回來,具體是那輛馬車撞的人,他們也不得而知,
花郎見馬如龍這樣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將那五匹馬都拉來吧,我親自來找,”
五匹馬被驚石馬場的人給拉了來,花郎仔仔細細的將那五匹馬看了一眼,可是並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花郎微微凝眉,隨即好似明白了什麼,於是冷哼一聲,隨即帶人離開,馬如龍以爲花郎生氣了,在後面連忙追着道歉詢問,可是花郎卻一句話不說,轉身便走,
馬如龍有些悵然若失,他太清楚惹怒花郎會是什麼後果了,可如今的情況,他也一點辦法沒有,
離開驚石馬車之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跟着花郎來的一名衙役問道:“花公子,你可是對那馬如龍很不滿意,”
花郎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你有沒有覺得那五匹馬都很怪,”
“怪,沒有覺得啊,”衙役對於花郎突然問出的問題,有些不明所以,
花郎笑了笑,道:“如今正是盛夏,其中有一輛馬車的馬撞了小女孩,馬頭上一定會留有血跡,如此一來,那匹馬應該會很招蠅子的,就算洗的再幹淨也是如此,可是那幾匹馬卻並沒有蠅子往它們的頭上飛,所以那個馬如龍一定對我們說了謊,有可能那天租出去的馬匹不止五匹,也許其中有一匹馬被馬如龍給掉包了,不管怎樣,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
衙役聽完花郎的這些話後,臉上頓時露出怒容來,道:“花公子,那馬如龍竟然敢騙您,我們這就將他給抓來,讓他好看,”
這些衙役平時在百姓面前是從來不耀武揚威的,可這並不代表他們都是善良之輩,遇到讓他們生氣的人,他們下手可一點不客氣,
不過這個時候,花郎卻搖手製止了那名衙役,道:“我們現在需要知道的是誰租了那輛馬車,所以教訓馬如龍的事情等以後再說,你們派個人去監視驚石馬車,經過我剛纔的一番表現,那個馬如龍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衆人見花郎早有安排,不由得大是放心,於是找了一名機靈的衙役返回去監視驚石馬車,隨後剩下的這些人便跟着花郎回到了淮南城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