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淮大地上,劉長山也算是一個江湖梟雄。。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w. 。此時,在面對對方二十多人的威‘逼’下,他反而靜下了心來。今晚的一切發生得太詭異,對方算計‘精’準,有備而來,雖說也有自己茹莽失算的原因,可是想來想去,他也沒想明白對方到底是誰?
剛一接觸,劉長山將這些‘蒙’麪人歸爲了楊月蟬的手下,可他明白楊月蟬並沒有殺自己的理由?至於對方口中的得罪楊月蟬這樣的話,那隻能是騙騙小孩子的把戲。
“你們到底是誰?”劉長山臉‘色’一寒,狠聲道:“大不了一死而已,但劉某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是漢子的話,留下大名,十八年後,劉某再登‘門’清算!”
聽得劉長山這臨死前的慷慨好言,韓旭是大搖其頭,死都死了,又來個十八年的故事。伸了個懶腰,離開靠着的楊柳樹,大搖大擺的走上前,嘿嘿笑道:“劉幫主,咱做事最厚道,送佛送到西,但也不能讓你死不瞑目。”說罷,朝着程淮秀點了點頭。
程淮秀上前一步,右手緩緩的伸到面前……
“呼呼……”劉長山喘着粗氣,‘胸’口連連起伏,眼神緊緊的盯着程淮秀,他知道答案就在這個‘蒙’面‘女’子的身上
。
黑‘色’的面巾被緩緩的揭開,‘露’出了一副冷‘豔’的容顏。這是一副相當俊俏的面孔,但這面孔卻是劉長山噩夢的根源。
“原來是你!”劉長山喃喃道。
沒有憤怒,沒有驚奇,反而似乎有種淡淡的回憶。
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就像多年的朋友見面。
“不錯,是我,程淮秀。”程淮秀一抹眼淚,語帶哭腔。一年多的時間,這一切變得太快,父親被殺,鹽幫被分裂。自己帶着人東躲西藏,幹着打家劫舍的水賊勾當。多少鹽幫的好兄弟慘死,三當家身受重傷,生死不知。而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拜面前這個男人,當年的鹽幫二當家,自己的好二叔所賜。
劉長山靜靜的站着,面‘色’平淡,沒有說話。只有那雙眼目不轉睛的看着程淮秀,看着這個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女’子。
詭異的靜謐,只剩下湖邊的蛙聲一片。
半響後。
“秀兒,這些日子,你……你還好吧?”劉長山終於說道。
程淮秀眼淚抑制不住的嘩嘩流淌,這樣的語氣彷佛見到了多年前,那位疼愛自己的二叔。
“好,當然好。沒有什麼比手刃仇人更好的了!”程行水走到程淮秀身邊,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後,扯下自己黑‘色’的面巾,‘露’出了那副憔悴而堅毅的面孔:“二叔,還記得我吧?”
劉長山面‘色’一變,大訝道:“你,你是行水?”
“不錯,我是行水,程行水。”程行水單手持刀,指向劉長山,恨道:“你這不忠不義之徒,妄我當年對你佩服之至。沒想到你竟然幹出欺師滅祖之事,義父待我恩重如山,今日我就要爲義父,爲鹽幫死去的兄弟報仇!”
鋼刀在朦朧的月‘色’下,泛着幽藍的寒光。
“哈哈哈哈……”劉長山仰天大笑,豪氣道:“冤有頭,債有主!能死在你們兩兄妹手裡,老天待我劉長山也算是不薄!來吧,動手吧!”說罷,劉長山頭一擡,閉目待死。
大仇即將得報,此刻見劉長山那豪氣的動作,衆人反而怔住了。
程行水扭頭看了看程淮秀,似乎在等她的決議。
原本程淮秀相信,只要自己一見了劉長山,就一定會動手報仇。然而,此刻她突然感到很疲憊,看着劉長山那梟雄落寞的樣子,想起往日的種種,不由心一軟,淡淡道:“你自己動手吧
!”
程淮秀說了這樣的話,衆人也不好反駁,只能將目光投向了劉長山。
“唉……”
劉長山一聲長嘆,睜開了眼睛,搖頭道:“識時務者爲俊傑,劉某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鹽幫。劉某沒有錯,不會自我了斷,要動手就動手吧!”
程淮秀楞住了,她沒有動手,但不代表別人和她一樣心軟。
此刻,程行水大喝一聲,手中鋼刀一轉,一刀捅入劉長山的身體。
“二叔……”
程淮秀一聲尖叫,連忙衝了過去,在劉長山倒下之前,將其扶住。
“咳咳……”劉長山輕咳兩聲,口中的鮮血頓時溢了出來。躺在程淮秀懷中的劉長山,面‘露’慈態,那張麻臉似乎也不再那麼難看了。伸手‘摸’了‘摸’程淮秀的髮梢,喃喃道:“今日能死在你們兩兄妹的手上,二叔很高興……大哥不理幫務,而鹽幫地處江淮,百年基業只有投靠李重進才能發展下去。李重進造反,纔有我鹽幫的興盛,鹽幫只能存在於‘亂’世之中,一旦大宋一統天下,那我鹽幫百年內再無興起之時……咳咳……
淮秀幾件事,你要記住!二叔死後,鹽幫就只能靠淮秀你了,但你心太軟,不適合當鹽幫的大當家。而三弟又實在茹莽,更加不合適!不過,老天待我鹽幫總算不薄,行水回來了!呵呵,呵呵……這枚戒指你拿去。”說着,劉長山將帶着戒指的右手,朝着程行水遞了過去。
程行水怔了怔,最終還是伸手去接。然而手剛伸到一半,劉長山的右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劉長山死了,但他最後‘露’出了欣慰的目光,停留在了程行水的身上。
此刻韓旭才終於明白過來,劉長山知道自己逃不過今日,在見到程淮秀之時,他就有了死在程淮秀手裡的打算。他想最後一次考驗程淮秀和程行水,結果程淮秀心軟了,倒是程行水最後沒讓他失望。從他最後的說的話來看,意思是有意讓鹽幫一統,程行水接班爲大當家,至於那枚戒指應該是鹽幫的幫主信物。
程淮秀和程行水大仇得報,卻一時呆在了當場,沒有一絲報仇後的興奮。直到衆人清理完其他屍體,他們兩還呆呆的坐在劉長山的屍體旁。此時此刻,韓旭也沒去打擾。
然而,秦雨山一聲沉悶的聲音,將衆人拉回了現實。
“是誰?”
韓旭扭頭看去,頓時驚掉了下巴。
朦朧的月‘色’下,不遠處的五孔橋上,一名綠衣飄飄的‘女’子,正朝這邊走來。人未到,輕飄飄的嬌媚之聲卻先傳來:“咯咯……你們假冒奴家的名義騙劉長山到此,奴家當然要看看到底是誰在陷害奴家哩!奴家可不能不明不白的做這替死鬼!咯咯……”“楊月蟬……”韓旭失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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