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正傷心間,牀上的彥崇突然起身,拉着自已向前一帶,強勁的雙手就箍着了自已腰肢,懷中雲嵐下意識的掙扎起來,早有防備的彥崇如何讓她得逞,雙手一將其抱住。
一聽“嗯哼”之聲,彥崇再不遲疑,頭一低,找準那櫻桃小嘴,野蠻地撞了上去。
“啊!”
又是一聲震古爍今的呼叫聲,使得牀上的兩人猶如觸電般分離開來。
轉頭卻見方百花張開小嘴看着兩人,此時方纔醒悟過來,小臉羞的通紅,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話,跺腳狂奔而去。
被方百花解放了的雲嵐狠狠地瞪了彥崇一眼,趕緊也跑了出門,屋裡就留一個彥崇。
我去,多來這麼幾次,小爺我非被你們整出病來不可。
嘀咕幾句後,彥崇呈大字躺下,將被子扯來將頭也一併蓋住...
......
樊樓縱火案開封府都不用調查,兇手就是金國四太子完顏宗弼,金國使者團對這個結論並無爭議。
具說起因是四太子醉酒後失德,纔會造成如此後果,李慶善當天就進延福宮面見官家澄清緣由。
在金國使臣團公開道歉後,樊樓因爲沒有人員傷亡,也就不再追究。
大宋有錢,樊樓有錢,燒掉的損失很快就會回來,何況這一把火燒出了一個傳說。
白袍少年一首臨江仙,讓樊樓比詞一事成爲東京城裡的才子佳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烈焰救行首,讓樊樓一衆小娘說到少年無一不是眼閃金星。
瓶碎酒香飄,那人、那酒、那詞、那膽。
白袍少年徹底在東京火了起來,全東京的酒肆勾欄、茶園深閨,都傳頌着這位少年。
可是除了王衙內外無人知道這少年是誰,王府的大門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於是無數版本演化的越來越烈。
這白袍少年是常山趙子龍,白馬銀槍英雄救美。
不對,這是詩仙李白修真歸來,謫仙長劍破青天。
純屬胡扯,這少年明明是南樑白袍陳慶之轉世,是大宋王朝未來的將星。
你們都錯了,這少年是天庭玉帝三太子,因犯天條下界修行。
......
就是他了,他就是當日救下老夫之人,東京太師府後院,蔡京躺在太師椅中,看着兩張圖像說道。
一張是救他的少年,一張是昨晚在樊樓的少年。
“父親,這人是誰啊?怎麼如此面生,東京城從來沒有見過。”
一陣風吹過,蔡京將整個身體縮進太師椅,人老血氣不旺,有點風就受不了。
“這人自然不是東京的,即然和王衙內在一處,派人去打聽一下就知道因果。”
蔡絛和一旁的蔡鞗聞言苦笑道。
“父親,現在王衙內也失蹤了,差人去問,只說那夜樊樓之後卻沒回府。”
蔡京老臉一沉。
“這不扯蛋嗎?王黼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失蹤了還不得雞飛狗跳起來。”
蔡絛附和着說道。
“這是明擺着王家奇貨可居,也許這少年是王家的親屬也未可知。”
沉吟了半響,蔡京老眼中精光閃現。
“老夫估計這少年不是王家的親屬,應該他們也是無意中結交到的,覺得此人不凡,才如此這般不讓別人知道少年的行蹤。”
一旁兩子聞言連聲稱是,還是父親老辣,是啊,如果是王家親屬早就高調登場了,這王黼偷偷與隱相交往,用意不就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嗎?
這王黼想要拜相,必定要扳倒父親,一切可以增加聲望的機會他都不可能放過的。
所以這少年一定不是王家的人。
“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這個少年。”蔡絛轉頭對着一衆下人厲聲下達了命令...
而王府中王黼不停的踱着步子,左手都快把他爲數不多的幾根長鬚捻斷了。
“傑兒,這少年真有這麼神?”
王傑臉上的表情無比興奮。
“我這大哥真是神仙的弟子,前些日那麻將我就不說了,昨兒那酒、那詞、那份膽色,不是神棍能裝出來的。”
“我跟何大哥結交好幾日,這人除了貪財,一身的手段,如果有他幫我們,加上隱相,一定能壓住太師。”
王黼聽後並不言語,能坐到大宋中樞這個位置的,需要兩個特點。
第一要長的帥,官家身邊全是帥哥靚仔。
第二要會玩,當然不是市井屠狗之輩那種粗鄙的玩法,而是要玩的雅玩的妙。
麻將這個遊戲經過這幾天自己的試驗,官家一定會喜歡,那酒也是極好,看來這少年果真是修道之人,有着不凡的本事。
“錢和園子都給他了?”
“給了。何大哥說我授予我的那些手段遠遠不止這點錢,說我是他師傅點名中獎之人,纔將這些好處許我。”
“你繼續和他搞好關係,他要錢就給他,我們王家從來不缺錢,這人對我們也許真有大用。”
聽老爹也稱讚少年,王傑覺得臉上有光,突然想起一事不禁更是快活。
“大哥說明年老爹你必定會拜相。“
此言一出,王黼手上不自覺一動,扯下幾根老須。
“他果真如此說過?”
“是的,大哥在樊樓時悄悄給我說過,“明年太師會被官家勒令致仕,而這個宰執之位,必定是老爹你的。”
“好!”
王黼情不自禁的大讚一聲,臉龐上涌出志得意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