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梓銘一下下吸走江歌臉上的蛋糕,然後,將脣移向江歌軟糯誘人的紅脣。
就在脣與脣快要觸碰的瞬間,酒吧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
葉君瑾如同撒旦閻羅一樣大踏步走了進來。
他像一個暴徒一樣,毫不吝惜的打碎了一室的浪漫美好。
也讓江歌的意識快速的清醒過來。
葉君瑾一陣譏諷掌聲響起,“不錯,你們躲在這兒偷、晴是夠浪漫的,但是,還是被我找到了呵!”
葉君瑾深邃的眸微微泛紅,臉部線條僵硬。
心裡充滿難以抑制的憤怒,就像自己養了多年的寵物被別人偷走了一樣。
江歌急忙把樓梓銘推開,她戰戰兢兢的回頭,“小叔……”
就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
樓梓銘旋身,將江歌護在身後。
他冷凝的直視着葉君瑾暴慄的眸,“葉君瑾,江歌不是小孩子了,你憑什麼干涉她的感情?”
“嗯哼,我就想問問……”葉君瑾大手捏過江歌下巴,“江歌,你是想要跟着樓梓銘走嗎?還是跟着我走?”
呼……
葉君瑾明知道她沒有選擇,可還是要逼她說出來。
“江歌,你說話啊!你已經過了十八歲,你不需要再看葉君瑾的臉色,我有能力給你幸福,說話啊!”樓梓銘不甘心的叫囂着。
是的,江歌懼怕葉君瑾。
可是,她不是葉君瑾手裡的提線木偶,她是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
她有自己的思想與感情。
葉君瑾……憑什麼強加干涉呢?
江歌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眸色裡是毫不畏懼的堅定。
她說:“小叔,我並沒有決定要跟着誰走。但是,樓梓銘剛纔說的沒錯,我已經過十八歲的年紀,希望您不要再幹涉我的私生活!”
葉君瑾一聲狠厲的輕嗤,很好,剛纔的一番話,像極了她的獨立宣言呵。
可是,江歌你在我的手裡,永遠不要談什麼獨立,因爲,你的命是我的,我讓你活着,你纔有資格活着。
“啪”的一聲,葉君瑾的大手落到了江歌的臉上。
江歌臉上的奶油花開,露出五道鮮
紅的紅痕。
痛,傳遍四肢百骸。
江歌的羽睫忽閃了幾下,她倔強的不讓眼淚落下來。
記憶裡,葉君瑾懲罰她最多的就是下跪,關小黑屋。
但是,他從來沒有打過她。
今天這是第一次!
“你再說一遍?”葉君瑾高高的揚起了手掌。
“我已經是成人了,我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學業,我也要自己的生活,葉君瑾,我要你放我自由,尊重我的選擇!”江歌仰了仰小臉,毫不畏懼的說。
葉君瑾手掌顫抖着,他牙關要在一起,棱角分明的下巴繃得緊緊的。
怒火在他的全身快速蔓延,吞噬了他的理智。
又是“啪”的一聲,葉君瑾的手掌落在江歌另一邊的小臉上。
江歌越發倔強,她不哭不鬧不逃跑。
只是仰着下巴,直直的瞪着葉君瑾的眼睛。
傻愣住的樓梓銘終於回過神來。
“葉君瑾,你瘋了嗎你?你憑什麼打歌兒,她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你就是個暴君,專制的暴君,你這個佔有慾極強的傢伙,江歌不是你的私有物品,她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你……”樓梓銘滔滔不絕的說着。
葉君瑾的眸底的風暴已經開始肆虐。
他回手,將樓梓銘打倒在地。
“我告訴你,樓梓銘,我就是強權、霸道、專制!但是,你們倆誰都沒有權利指責我!”
樓梓銘的鼻子裡有血流出來。
他從地上爬起來,手指指着葉君瑾,“葉君瑾,你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混蛋!”
葉君瑾又是一拳輪過來,還沒站穩的樓梓銘又倒在了地上。
“臭小子,你再嚷嚷一句?”葉君瑾暴虐的吼着。
樓梓銘眼前全是金星星,全身跟散了架子一樣。
可見葉君瑾手下毫不留情。
“葉君瑾……啊嗚!”一股腥鹹衝進了喉嚨,樓梓銘張開嘴,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梓銘!”江歌嚇傻了,她喊着撲向樓梓銘。
卻被葉君瑾拎住了衣領,“江歌,你要是敢過去,你信不信我打掉他的滿嘴牙!”
下一秒,葉君瑾憤怒的拖起江歌,向酒店的門口走去。
攔下一輛出租車,
把江歌塞進去。
葉君瑾冷聲說道:“去醫科大。”
“好嘞!”司機應了一聲。
隨後,葉君瑾撥打了120急救電話,讓救護車速度來“飄飄”酒吧。
江歌木然的坐在車裡,看着不斷向後隱去的夜景。
心底一片酸澀與迷茫。
無邊無際的夜,像極了她不可預知的人生。
迷迷濛濛,沒有方向。
一路上,江歌都沒有看葉君瑾一眼,她恨極了,卻沒有任何辦法。
在這世界上有一種葉君瑾式的強勢,別人不可違背,只有遵從。
江歌吸吸鼻子,將眸中的霧氣逼回去。
在醫科大門口,葉君瑾讓出租車司機停下了車子。
江歌下車,頭也不回的向學校走去。
“先生,您不下車嗎?”司機問。
“去幸福路118號。”葉君瑾說完,疲憊的靠進座椅裡,側目,看見站在醫科大門口的江歌。
許是距離遠的緣故,那的小身影在夜裡那麼孤獨與渺小。
葉君瑾心煩的捏捏眉心,閉上了眼睛。
毫無疑問,他決不允許江歌與樓梓銘發生愛情。
可是,他卻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看到樓梓銘與江歌接吻的時候,他幾乎瘋狂的憤怒。
還有嫉妒!
嫉妒?這個詞突然讓葉君瑾黑夜的眸驀然睜大,他驚駭自己腦海裡突然冒出的這個詞。
因爲,這世界沒有毫無理由的嫉妒。
嫉妒是因爲……
不,怎麼可能?
葉君瑾否定着自己的感覺。
可還是下意識的去了幸福苑。
她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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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痛什麼?期待什麼?想得到什麼?
一切沒有答案。
江歌站在門口,望着黑漆漆的夜,不知去往哪裡。
這樣狼狽的自己不想去宿舍,讓同學取笑了去。
今天她又激怒了葉君瑾,江歌深深呼出一口氣,哎!葉君瑾那個家似乎離她越來越遙遠了。
唯一的去處,就是幸福苑。
摸摸空空的口袋,沒有一分錢,怎麼打車?
江歌一個人在街上游蕩,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孤魂野鬼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