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蔣易寒沒有在說一句話,眼見着小北要離開,而大叔還沒有許諾不會對大賀怎麼樣,安靜依還是有點擔心。
“大叔,你會放過大賀的對麼?”
下車的時候,安靜依忐忑不安的問。
蔣易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小北,去調查一下……”話還沒有說完,安靜依已經一下子上前吻住了他,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蔣易寒愣住了,小北也愣住了,短暫的愣怔之後別開臉去,小依依也真是的,這種事情也不分分時間場合,自己還在這裡呢,自己的那些女朋友還沒有這麼開放的呢,吼吼。
脣上的溫度很涼,安靜依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出這種餿主意來讓大叔不要追究大賀,但是看他的臉色,似乎更不高興了。
“安靜依,你很在乎他麼?”
安靜依這樣主動的獻吻,並沒有讓蔣易寒高興起來,臉比原來更黑了,一雙眼睛像是一對聚光燈,狠狠的看着安靜依。
“小北,幫我調查一下公司裡文件失竊的事情,在三天之內給我結果。”一把將安靜依推開,蔣易寒徑自一人進了屋。
“小貓兒,你是傻呢還是傻呢,在老大的面前太過擔心別的男人,老大不吃醋纔怪!”
小北看了看傻站着的安靜依,搖了搖頭,頗有一番朽木不可雕的意味,在李媽出來之前走開了。
“少奶奶,還在這裡站着做什麼?趕緊進來。”李媽本來是出來關門的,是出來關門的,看見安靜依還站在外面,小北正回自己的別墅。
“知道了。”安靜依的看着小北走掉的身影,若有所思。
她只是擔心大賀,大賀就是她的哥哥,她怎麼能讓自己喜歡的人和自己的哥哥過不去呢?
吃飯的時候,蔣易寒沒有下來,安靜依一個人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回房了。浴室裡傳來水流聲,大叔應該是在洗澡。
安靜依拿了自己的枕頭,還有一牀薄被,去了沙發上,因爲孩子的事情,她心裡還是在意的,所以不能接受自己還這麼死皮賴臉的和大叔睡在一起。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這
些小固執具體是來自哪裡。
蔣易寒出來,看見沙發上的一團鼓起,將手中的毛巾扔了出去:“安靜依,你到底想做什麼?”
蜷縮的像小蝦米的小身子顫了顫,安靜依從被裡探出個小腦袋:“大叔,我不做什麼,我當然是睡覺。”
“睡覺不在牀上,在這裡做什麼?你是不是故意給我難堪?”蔣易寒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一把將安靜依從沙發上抓了起來,安靜依掙扎不開,嗷嗷的叫着。
“我不想讓你碰我,我現在不想!”安靜依揮舞着小爪子,現在到真像極了一隻極具野性的小貓兒。
“你不想?你是我老婆,你想不想都有義務,你以爲一句不想就能打發我?”
不分青紅皁白,也懶得在這個時候講什麼道理了,蔣易寒一把將安靜依扔在了牀上,自己也俯身了上去。
安靜依的小爪子擋在蔣易寒的胸膛上,睜着大眼睛看着蔣易寒即將吻下來的臉:“大叔,你會和我一輩子麼?”
總是喜歡問一些傻問題,蔣易寒繃着一張臉,坐了起來,一把將安靜依從牀上推了下去:“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滾到牀下的安靜依覺得腰有點酸,紅着眼睛看了看牀上的男人,蔣易寒不耐煩的拿過牀頭櫃上的煙抽起來。
安靜依嘴巴張了張,受傷的時候還抽菸對傷口不好,但是看樣子,大叔也不會搭理自己,悻悻的站起來,就要往沙發上去。
“我讓你滾你沒有聽到對不對?”蔣易寒看着她委委屈屈的樣子,將自己手中的煙扔掉,狠狠的看着她。
安靜依背對着他,並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讓她滾,那自己就滾吧。
扔掉被子,賭氣一般的就走出了房間,臨走的時候,將門狠狠的關上了。
蔣易寒半夜醒來,覺得口渴,下意識就想要去推平日裡在自己身邊睡得跟頭小懶豬一樣的女人,只不過伸出去的手空蕩蕩的,身邊的位置是空的,冰冰涼。
覺得心煩,從牀上坐了起來,一雙眼睛在黑夜裡閃爍着,不知道安靜依現在在哪間房間,有沒有不老實的蹬掉被子?
這與
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也想對她好,是她自己不知足。起身下牀,在暗中從衣櫃裡隨便找出衣服穿上,一張臉在暗中也看的出來,臉色並不好。
安靜依想事情想的正入神的時候,聽見開門的聲音,大叔把她從房間裡趕了出來,哼,自己還生他的氣,不喜歡和他一起呢!於是又回到了一樓,這裡她曾經住過一晚,所以是她的首選。
從牀上爬起來,小心的開了一個門縫,只看到大叔出去的身影,別人有背景,大叔只給她留了一個背影,這麼晚了,大叔又受了傷,不知道要去哪裡。
睜着眼睛看了大半夜的天花板,第二天天剛剛亮,安靜依就起來了,去洗漱的時候小怪一直在身後跟着,安靜依想,還是小怪比較好,你對它好,它也懂得對你好。
李媽等了很久不見少爺下來,詢問的眼神看向正在老神在在吃東西的安靜依,被李媽耳朵眼光看的不怎麼舒服,安靜依一口飯沒嚥下去,差點嚥到。
“李媽,大叔一大早就走了。”
“在忙也不能不吃早飯啊,少奶奶,以後你得勸着少爺點,不能讓少爺把自己的身體弄垮了。”
安靜依小嘴巴撅了撅,心想我也想管着大叔啊,但是恐怕我說的十句還抵不上您老人家說的一句呢,見李媽有點埋怨的看着自己,安靜依只得嚥下口中的牛奶,點了點頭。
眼見着大半個月過去了,安靜依最近回別墅會的挺勤,大叔一直沒有在回來過,或者說,是在她在的時候沒有在別墅出現過,安靜依知道女人生氣的時候會冷戰,沒有想過男人生氣了,也會用冷戰來對自己。
好像有資格生氣的應該是自己吧?
大叔不回來,她也樂得清閒,平日裡就去學校上課上自習,準備國家公務員考試,她想着自己準備了這麼久,到時候一定要考上一個。
考上了之後,自己就是拿着國家金飯碗的人了,掙的錢可能比不上大叔,這一點可能自己一輩子都比不上,但是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最重要的是,這個身份不是大叔給的,是自己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這樣想着,安靜依也釋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