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代表教訓。
但提到小倭子,劉遠新用的詞是埋。
埋,代表着什麼。
一字之差,代表着劉遠新的態度,也代表着這次大夥的工作內容有所不同。
再說白昊。
白昊坐在會議室中,講述着一些許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白昊說道:“在漂亮國,其實這些東西挺多的。漂亮國的費吳生有本日記,我聽說過。還有漂亮國的貝德士。地堡國的拉貝先生,等等。可我爲什麼從來沒有想過收集這些?”
坐在白昊旁邊的那位很直接就說了:“在你心中,把小倭子整個埋了,也就不用收集那些東西。”
“沒錯。”
白昊認爲,自己沒錯。
把小倭子整個埋了,那麼有些事情便可以過去了,也可以既往不咎了。
“你呀。”坐在上首的那位開口了:“也罷,你搞你的,想埋就下功夫埋。不過,把你知道的,聽說的,現在講出來,我們搞我們的,這並不衝突。”
白昊說道:“漂亮國是一個只注重利益的地方,曾經他們要激發對小倭子的恨意,確實在宣傳一些事情,可當他們需要小倭子給他們賣命的時候,就換成了另一種態度。我不相信他們,也不相信有誰會同情。”
“我們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揭示。”
“推平了他們,再來討論曾經的事情也不晚。”
“那麼,推平他們不需要藉口?”
面對這一句反問,白昊很堅定的回答:“這個世界,一切都是勝利者書寫的,等我埋了小倭子,我想怎麼說都行。”
“埋的過程呢?就只用一鐵鍬土?”
這話問的白昊還真沒辦法回答了。
“一步一步來吧,飯要一口一口吃,你想埋了小倭子,也要一鐵鍬一鐵鍬的剷土。你還年輕,想法挺好,但別太急了。”
好吧,白昊感覺自己真的被說服了。
白昊想了想後說道:“先說和四菱工業這官司,勞工賠償。我算了算,按當時的大米價格,按大米標準先十倍賠償工資,再加一百倍賠償損失。然後依倭島當下的標準房屋貸款利率,咱們用算一算這麼多年過去,有多少斤大米。不要錢,就按米來算。”
“恩,一個人,按我知道的數據。當年二百斤的梗米大概就是十四元,而標準的工人工資大概在三十元左右,重體力應該加一點,四十吧。”
“四十,換成大米,四捨五入,按六百斤算。十倍就是六千斤,一百倍賠償就是六萬六千斤,利率呢按百分之五點六算,時間暫時按八十年計算……”
白昊一邊說一邊拿着紙筆在計算。
算了幾分鐘,白昊把筆一扔:“又錯了,大概可能是……”
有人沒用筆,直接告訴白昊:“是五百一十六零九十一斤三兩七錢,依咱們當下的普通梗米價格,大約就是三百七十多萬夏國幣上下。”
“這麼一點。”
“你想要多少?”
白昊說:“怎麼也要八百萬吧。”
“你說的,是每個月的工資。勞工怎麼可能只按單月來賠償呢,至少都是按年來計算,一年十二個月,有些人在礦井下永遠沒回來,有些工作了可能兩年,你懂的。”
一組新的數據算出來了,在座的每個人都深信,就這賠償金,小倭子不會出。
就算願意出,當年那些在夏國作惡的工廠,也拿不出來這麼多錢。
不過,拿不出來是一回事,要求賠償金卻是另一回事。
白昊把自己知道的傳聞,不管是不是經過證實的都講了,然後就離開了會議室。
接下來,就各不相干了。
白昊的心思,依舊是,我把小倭子全埋了,我保證以前發生的事情,絕對一筆帶過,從此既往不咎,再不提小倭子幹過的壞事。
但,辦公室裡的還在開會的這些人,卻不能這樣想,更不能這樣作。
白昊想搞事,辦公室裡的默許。
連線都沒劃。
白昊回到夏盾開會的地方,走到門口停下,對歐陽冬說道:“冬哥,替我通知一下南棒,好好熱鬧一下,我給他們準備一億隻雞讓他們開始的炸,再準備不低於二百萬只西瓜以及其他的水果,開心點。”
“明白。”
白昊推門進去開會。
這次的會議很重要,夏盾要討論未來保護夏國的科學發展方向。
而白昊的座位,這次不能是角落了,往前挪了不少。
白昊在南棒,現在的話語權有多少呢?
歐陽冬把話傳過去給了還在南棒處理家族事務的李仙璞,李仙璞很快就把事給安排了。
三十萬人走上街頭。
只有一個聲音,小倭子太壞了,借出去的五條船,完全可以繞到漂亮南大洲,救出漂亮國的女記者,保護小倭子曾經犯下的那些罪惡的資料證據。同時,聲討小倭子,要求小倭子爲當年的事情認罪。
第一波人是李仙璞組織的。
緊接着,南棒全範圍開始了,無數人開始聲討小倭子,聲音也雜亂起來。
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
那些借出去的船,應該到漂亮南大洲去讓小倭子見識一下,現在的南棒有多厲害。
最次,也要去一條船。
怎麼也要壯一下大南棒的聲威,揍卡大左的時候,南棒人已經感覺到了自豪,內心很是驕傲。
至於船是怎麼買回來的,普通人誰去關心這個。
白昊在夏盾開會。
九廠的運轉,已經不靠廠長在推動。
全球物流的力量,在新年前真正展示出威力。
天山。
董億祥終於回來了,人瘦了二十多斤,眼窩子都深深的陷了進去,精神卻是極好了。
睡足了之後,正式的第一餐,四菜一湯。
紅燒帶魚、悶羊肉……
董億祥伸出一半的筷子停下了:“這個,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丁洱帶着水果過來探望,正好看到,坐了下來:“咋個不合適了,不合胃口。”
董億祥說道:“帶魚,放在帝都都要按人頭算的,放在這裡,運過來的成本有多高,過了,過了。不能這麼奢侈,這讓我怎麼吃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