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地火符,通常不該用在此處。”羽化塵解釋道,“在大規模煉製法器之時,需要溝通地火來進行,地火符可牽動天雷之力,進而引出地火。”
“難怪他要跑到火山口去。”王寶玉若有所悟。
“說來慚愧,這符籙應該是我當年留下的,爲了各島之間溝通方便,那時我就在朱玉島上,用火晶石煉製了大量最低階的飛行法器。”羽化塵繼續說道。
利用地火來淬鍊法器,可是佟巖鬆一直以來的夢想,王寶玉又問道:“你曾經煉製法器的地方還在嗎?”
“回來時詢問了門中修士,地火爐房依然還保留着。”
“羽掌門,我們這支隊伍遲早要走的,幻滅海兇險無比,常常性命攸關,需要多幾重保障。我希望你能配合國師,利用地火爐房,爲大家多準備一些有用的法器。”
“大王吩咐,自當效命。”
回到臨海門之後,王寶玉沒有再繼續征討其餘三個島,而是派人送去了最後通牒,現在投降還不晚,要是等到前去征討,只有跟朱玉島、藍平島同樣的下場。
“佟老,我琢磨着,咱們目前最缺的就是法衣,林洛芙和幻海雙雄都能鼓搗出個光罩,切不論防護力如何,總是多了一重安全保障。”王寶玉道。
“寶玉說中要害,我們目前擁有的都是攻擊性符籙和法器,實在缺少防禦性法器。”佟巖鬆點頭,又遺憾的攤手道:“真正的防禦性法器,煉製起來相當不易,工期長暫且不說,海上材料缺乏,難以湊齊。”
“朱玉島上有地火爐房,或許能縮短工期。”
“哈哈,這倒是一件喜訊,看來羽化塵那老傢伙,有所隱瞞的。”
“不能怪他,咱們也沒問。”
“即便有地火爐房,還是無法彌補材料不足,更何況普通的法衣,連濁水符也擋不住,鴻月宗可不缺乏能繪製濁水符的法器師。”佟巖鬆還在糾結老問題。
“我再想想辦法吧!你先跟羽化塵溝通一下,哪怕利用地火爐房煉製一些其他法器也好。”
佟巖鬆走後,王寶玉一時也沒轍,不由的嘆氣,缺的東西很多,各種限制和顧忌也很多。目前看來,倒是缺少一本煉製各種法器的書籍。
“主人,別煩惱,多大點事兒啊!我想起了一個法衣的煉製方法,很簡單,材料不夠也可以使用現有的代替。防禦力不算強,但濁水符肯定不好使,爆體珠應該也打不破。”小白突然開口道。
“哈哈,怎麼不早說!”
“我思維混亂,不一定何時會想起什麼來,很多時候需要啓發才行。”小白解釋道。
“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幫助你恢復記憶?”
“這個就別想了,除非主人能找到了聖元果,我估計這片大陸上有沒有都難說。”小白道。
一聽就是極其稀罕之物,王寶玉也只能打消這個念頭,還是等着小白慢慢來吧!
說幹就幹,王寶玉立刻取出筆墨,按照小白的講述,將法衣的製作方法記錄下來。
其中涉及到在蛛絲上繪製符文,需要蘸過符水用微雕的方式進行,當然不能出現錯誤。
什麼事兒在小白嘴裡都簡單,但涉及到女紅,還是難爲的它夠嗆,用小爪子不斷校對,忙乎了整整一天才完成。
這個法衣名叫碧水衣,主要用到的材料就是燦白蜘蛛的蛛絲和海晶石,將士們身上穿着的就是蛛絲的衣服,而海晶石恰恰是藍平島盛產之物。
當這份材料由羅倩交給佟巖鬆之後,老頭簡直樂瘋了,而一邊的羽化塵更是驚愕到難以形容,五靈王太強大了,居然還懂得煉製法衣的方法,這也是他之前所不敢想象的。
下一步的工作,是把將士們身上穿的蛛絲衣蒐集上來,西歸島上有製衣坊,將士們不會缺衣服,非常配合。
王寶玉讓佟巖鬆給自己也做一件法衣,現成蛛絲衣他本來就有,還是羅倩親手特製的,愛心牌三層保暖,只是他不太習慣這種好像沒穿的感覺,一直放着沒有動。
蒐集好蛛絲衣之後,佟巖鬆和羽化塵坐上飛行法器,興致勃勃的去往了朱玉島。幸虧還有羅倩等女弟子去幫着繪製符文,畢竟這項工程十分巨大。
王寶玉又安排廖澤端帶領幾十名修士一同前往,負責從藍平島搬運海晶石,全面配合二人的工作。
其餘的工作也如火如荼的展開,作爲一方國度,散兵遊勇的方式註定無法長遠,一切都要靠嚴格的規矩來約束才行。
王寶玉叫來了文衡,讓他多費心,制定一部通用的律法,同時設計靈嶽國專有的標牌,讓每個臣民都佩戴。
文衡對此相當的用心,很快就把標牌的設計稿拿來,五個鑲嵌在一起不同顏色的環,王寶玉對此表示滿意,從此之後,五環就作爲了靈嶽國的象徵。
西歸島廣場上的骨雕塑像被砸了,換上了巨大的五環,各商鋪順應潮流,也在自己的牌匾上加上了五環的標誌。
最後通牒發出了半個月後,白奎島的掌門苗宗,親自趕來西歸島的臨海門,面見五靈王,表示願意歸順。
苗宗四十多歲,金丹初期修爲,長着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可謂相貌堂堂,氣度不凡。
不光是苗宗本人來了,他還帶來了一批珍貴的海妖材料,其中就有王寶玉等人合力滅殺的七星海蟒的皮膚和骨骼。
通過進一步的瞭解,王寶玉已經熟知了白奎島的狀況,藍平島的弱水蛇是人爲故意吸引過來的,而白奎島的海邊,卻是經常有大批的海妖出沒。
正是這道天然的屏障,才讓苗宗猶豫不決,在得知朱玉、藍平兩島的掌門被殺之後,他才最終冷靜的選擇了投降。
至於海妖材料的得來,頗有戲劇性,白奎島有一處海灣,名叫赤水灣,是海妖的決鬥場所,因此那裡常有海妖死傷,白奎島修士可以撿現成的,而且,那裡還是火烈魚不敢涉足之地。
面對苗宗,王寶玉神情相當的冷漠,讓他頗爲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