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麼說呢,人家都火燒屁股了你還玩緩兵之計以求利益最大化。
這是不是太損了,或者說簡直不要太壞
而使者在聽了邊商翻譯之後使者也是不可思議的看着嬴政,遂而急切的撫胸說道:“尊敬的大秦之主啊,還請看在公主入秦的份上出兵支援我國吧。”
中原人歷來喜歡和親以及留人爲質子不是你國的公主嫁給他國就是他國的兒子滯留你國。
因此在吐蕃國的使者看來,嬴政看到自家的公主入秦應當很快便會答應纔對。
可惜吐蕃國的使者並不知道他所瞭解的這點皮毛只不過是應當下時勢而出現的求和表現並非他吐蕃國能玩的轉的。
而他這麼說,便是把嬴政當成了老色鬼
果不其然嬴政聽聞此話,老臉當即一黑,連話都沒說就直接起身離去。
贏丹憋笑不止殿內文武百官卻是還沒理解其中真諦,遂而大眼瞪小眼的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池子華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贏丹,想來是聽出來其中意味,也理解嬴政爲何憤然離席,而尋求贏丹的意見。
贏丹見狀,當即點了點頭,池子華這纔開口說道:“轉告使者,想要求援大秦出兵,就要拿出誠意來,否則免談。”
說完,也不再理會吐蕃國來使是何反應,池子華當即宣佈退朝。
待人去殿空,唯有典客赫連思雨還陪同在吐蕃國來使身旁。
老者不明所以,又急切的問道:“尊敬的大人,我剛剛是哪裡說錯話了嗎?”
到了這會兒,赫連思雨哪還能想不清楚問題所在。
但眼下事情既已發生,作爲典客,赫連思雨也是難辭其咎,怎還敢開口言明。
都是語言不通惹的禍啊
希望陛下不會怪罪吧
咸陽宮後殿內。
嬴政一人站在窗前,看不清臉上是何表情,忽聞其開口說道:“蒙卿,速去把贏丹叫來。”
“是。”
據此觀察,蒙毅知道,始皇嬴政並非真的生氣,遂果斷去追贏丹回來。
而此間,贏丹正後知後覺的站在大殿之外,遙想着剛纔發生的那一幕。
哈哈哈哈
“既已散朝,太子還不走嗎?”
贏丹當即一怔,遂見池子華停在自己身旁問道。
贏丹當即搖了搖頭道:“相國大人先行吧,我還有點事。”
池子華聞言一愣,遂而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太子自便,斯先走一步。”
待池子華剛走出數步,便聽得蒙毅的聲音忽然想起,但未作停留,依舊漫步離去。
“太子留步,陛下有請你到後殿議事。”
贏丹咧嘴一笑,回道:“本太子便是在等陛下呢。”
蒙毅當即一愣,遂而點頭道:“原來太子已料到陛下並非真的發怒?”
贏丹笑了笑,並未多言。
“來了?”
贏丹剛入後殿,便聽的嬴政開口問道。
贏丹遂而拱手拜道:“臣贏丹,見過陛下。”
“行了行了,這又沒外人,不用多禮。”見贏丹盡來些虛的,嬴政當即擺手說道。
贏丹咧嘴一笑,遂而直起身子說道:“陛下剛纔倒是有些狠了。”
嬴政聞言一笑,問道:“哦?太子覺得朕這麼做有問題?”
贏丹拱了拱手,說道:“臣不敢,不過人家吐蕃國大老遠跑來,又是火燒眉毛之際,陛下如此做倒是讓臣有些驚訝罷了。”
嬴政當即一笑,說道:“吐蕃這種小國,人口不足二十萬,僅僅憑藉一個所謂的公主就想讓朕出兵,真當朕的軍隊是憑空變出來的。”
贏丹笑了笑,也沒反駁,遂說道:“中原速來善戰,也善和。所以,那老者明顯把陛下當成了好色如命的君主,所以纔會覺得一名美貌的公主就能引的陛下出兵支援。”
見贏丹重提此事,嬴政老臉當即一黑,說道:“笑個屁,也不看看朕的後宮,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
聽到嬴政居然口吐芬芳,贏丹當即一愣,遂而說道:“羸弱小國不自知,陛下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太子所言不錯,吐蕃國舉國不過十幾萬人口,如此羸弱小國,可見其民衆定是愚鈍,確實難爲陛下爲其愚鈍費心。”
蒙毅適時開口附和,更是把吐蕃國貶的一文不值。
嬴政當即點了點頭,遂示意蒙毅將桌上的信封遞給贏丹。
待贏丹接過信封,嬴政這才又說道:“這是從吐蕃國打探得來的情報,太子先看看吧。”
贏丹也不含糊,當即拆開信封觀看起來。
過得片刻,贏丹眉頭一皺,遂而想道:難怪歷史上的吐蕃幾度被希臘攻掠,又幾度西遷,卻始終沒被希臘正真滅掉。
原來是得力於他們的這一代的國主提瓦尼薩。
見贏丹端着信封眉頭緊鎖,嬴政適才開口問道:“太子覺得如何?”
贏丹當即搖了搖頭道:“信中雖然提及了不少當下希臘人的近況,但皆盡不詳,只能勉強作爲參考。不過,相比起這份情報的內容跟價值,兒臣倒是對吐蕃國出產的東西更爲嚮往。”
嬴政聞言卻是一愣,這份情報他早已看過,確無任何出彩的地方。
但眼下,贏丹卻說吐蕃國出產的東西令其嚮往,這就讓嬴政多少有些詫異了。
遂聽得嬴政說道:“這世間能承太子嚮往的東西,那便一定是好東西。但朕除了能聯想到肥美的羊羣,俊俏的馬匹,卻是再也想不到一個遊牧民族還能有何好物出產。”
贏丹聞言,當即擺了擺手,笑道:“父皇,別看這吐蕃國只是個遊牧民族,但有句話說得好,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陛下既然知道吐蕃國是遊牧民族,那便應該能想到這吐蕃國的使者爲何來的這麼快。”
嬴政聞言卻是眉頭一皺,並未着急說話,反而像是在仔細思考贏丹說出來的話,以及拋出來的問題。
而從嬴政的神情變化,贏丹不難看出,嬴政對這來自隴西郡西北的遊牧民族是有偏見的,而且偏見還不小。
畢竟以吐蕃國的地理位置來說,其存在對大秦壓根就沒有半點威脅。
光是從吐蕃騎馬趕到隴西河套地區,就至少需要十天半月。更別說秦邊境上還有一堵延綿數百里的城牆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