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居胥山。
匈奴王庭。
草原各個部落心中那唯一聖地的存在,今天卻被數不盡的騎兵包圍。
騎馬狂奔在王庭之中,左賢王於夫羅只覺得從未有過的興奮。
隨即看向騎馬同行的陳平,於夫羅十分激動的道:“先生真的是本王命裡的大貴人!”
在陳平計劃下,他帶領部落族人在幾天內打破了數個超大部落,俘虜了無數的婦女和兒童,數以萬計的牛羊!
一戰之後,柯比能部落直接成爲了匈奴的超大部落,連大單于的黃金部落都比不上!
更爲重要的是,匈奴王庭被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
實話實說說。
當他帶領大軍已經來到這裡的時候,王庭已經變成了一座空城,隨處都是被焚燒過的痕跡。
曾經繁榮的王庭現在已經支離破碎。
看樣子是敵國的攻擊?顯然不是。
鮮卑人和月氏遠隔萬里,而北部大青山的賀魯被大單于包圍,已是自身難保,不可能有兵力再北上攻擊王庭。
怎麼看都是王庭內部發生了變亂,他只能想到這一點,他想不出別的緣故或者可能,便讓匈奴王庭成了這一副殘破不堪的情景。
因此,於夫羅對大單于愈來愈增加心中的不屑。
他剛剛派兵摧毀了我們幾個不同實力部落營地,居然能讓王庭裡的人嚇成這樣。看樣子這些年的皇室身份讓草原進行上傳說中的黃金時代部落變成了酒囊飯袋。
但不管怎樣,幸好我們直接幹掉了王庭!
陳平笑道:“大王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眼下大單于放棄攻打我賀魯大營,直接掉頭直奔王庭而來,顯然是恨極了大王,大王還需早做準備爲好。”
聽到陳平說的時,左賢王直接笑了出來。
現在,他並不害怕。
源源不斷的哨兵告訴他,大單于大單于在大青山那裡賀魯大營,大的是丟盔棄甲。只有數日時間已然出現死亡了兩萬餘匈奴勇士,受傷的士兵更是難以計算。
他們應該感到幸運的是,能夠保留我們曾經所說的十萬大軍的一半。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把秦英遺棄在了北方,一路上,狂奔的馬匹,戰鬥力直接減少了一半。
左賢王的四萬大軍可是沒有消耗什麼戰鬥力。
如果他贏不了,他還不如用手裡的刀直接自殺算了。
身爲匈奴左賢王,於夫羅顯然也不是一介莽夫,他非常清楚陳平一直在挑撥他,但他又不是一直在利用對方。
草原從來都是成者爲王敗者爲寇,強者吃弱者。
他根本不怕別的部落的攻擊。
在剿滅了幾個大型部落的以後,柯比能的實力直線飆升,他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而不是口頭的承諾。
另一方面,軍隊統領一個接一個地輸了,所以他看到了取代大單于的時候。
而且成功機率極大!
“報!”
忽然,一名偵察兵上前喊道:“大王,有緊急報告。”
“說! ”於夫羅直接說道
他說:“在狼居胥山以南一百里裡處發現了一大羣騎兵。”
“嗯?”
“於夫羅”笑了笑說道:“看樣子大單于真的是恨死我了,這麼快就追過來了!”
“有多少人馬?”
“不下於五萬人,”偵察員說。
左賢王嗯了一聲,轉頭看向陳平:“大單于這傢伙果然是不容小看,看來先生逐個蠶食的計策要失敗了。”
他在後方的瘋狂進攻的消息很明顯已經傳到了大單于那裡。
然而,儘管這樣,大單于能夠讓他的軍隊保持冷靜,不是冒進,但確實有一些讓他感到驚訝。
同樣地,他將大單于軍隊的阻斷計劃也宣告失敗了。
不過於夫羅毫不擔心。他給的大單于準備的計劃要多的多。
陳平看向了左賢王,狡猾地笑了笑。“看來這個人是想集結大軍和大王決一死戰啊!”
於夫羅笑言:“既然他想決一死戰的人,那我就奉陪到底了!”
陳平笑了笑道: “大王,現在大單于已經來到狼居胥山,現在他的大軍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戰鬥力已經沒有多少了,不值得擔心。你爲什麼不命令你的一個騎兵繞過大單于,攻擊其他部落的舊營地。如果大單于帶領軍隊去救援,那麼大王就可以趁着他去救援攻擊它。如果大單于不去營救,那麼他一定會與你糾纏,因爲他與你的周旋草原各部變得越來越糟糕,我們將看看大單于如何收拾殘局”
“哈哈,好!”
左賢王笑着點頭,眼睛裡流露出一種曾經從未有過的景象:“先生真的是非常厲害啊!本王心服口服!”
”說實話,先生,你還不如放棄秦國公子加入我”
陳平笑着說,“哦,大王的心意我領了,我很感激。在下上有小下有老,而且都在大秦,實在是不能背叛國家”
左賢王聽完微微的點點頭,心中卻已經想好了主意,定要將陳平留在這裡。
……
狼居胥山以北數十里。
大單于率領軍隊連夜返回,終於看到了王庭的影子。
在這個時候,王庭 ,金色的旗幟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左賢王的大旗。
大單于的恨得牙咬的吱吱作響!
王庭雖然沒有高牆,沒有護城河可以作爲主要依靠,但是在漢子彈山之間的一個主要山口,易守難攻的地勢。
就兵力而言,他現在只有五萬多人,而左賢王還有四萬人,這讓他幾乎沒有優勢。
換作以前,大單于會毫不猶豫地展現力量,帶着麾下的全部兵力和左賢王不斷戰鬥,將他包圍困死在王庭城郭裡。
但在我們今天,大單于要與左賢王來一場大戰!
這是一場作爲尊嚴的戰爭!
當匈奴王庭被佔領時,這是何等的屈辱。
晚一時間自己沒有奪回王庭,他的威信便受到挑釁的時間就越長。
時不我等,分秒必爭!
陰冷的眼神在圖曼眼前飄過。他曾經是草原上最勇敢的戰士。他心裡的血還沒涼下來!
大單于向騎兵走去,突然舉起右臂,軍隊裡喧鬧的聲音立刻消失了。
周圍有一片安靜,唯獨匈奴騎兵的沉重的呼吸聲才能清楚地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