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覺得這句話聽起來很是溫暖,想到她曾對楚遠舟說過,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做一條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張嘴就有吃的大米蟲。
她那次說這些話的時候只是無意中說起,沒料到他倒記到心裡去了。
她將頭靠在他的胸口道:“好,我就做一隻什麼都用想,張嘴就在有得吃的大米蟲,小心我把你的銀子全部花光!”
“樂意之至。”楚遠舟用下巴抵着她的額頭道:“男人掙銀子就是給女人花的,否則掙那麼多的銀子用來做什麼?”
雲淺聞言撲噗一聲就笑出聲來,她覺得他講情話的本事絕對是世界一流的,不管他的情話是真是假,又或者只是哄她開心的,她也覺得很受用,最重要的是,她也很開心。
這一次侍衛和殺手全部被殺之事,讓楚束心裡覺得有些不是滋味,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暴露了出來,他爲這事曾去找過楚易。
當然,話他不能說得太過直白,而是用有些八卦的口氣問道:“聽說京城裡前幾日又發生了兇殺案,被殺之人還是七弟的貼身侍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確有其事。”楚易一邊看着京幾衛的卷宗一邊答道。
“你可曾看到兇手?”楚束又問了一句。
楚易依舊沒有將頭從卷宗裡擡出來,只淡淡地道:“沒有,我去的時候那此殺手都死了,侍衛也死了,想來那些殺手是和那個侍衛同歸於盡的吧!”
楚束聞言輕輕鬆了一口氣,卻又問了一句道:“怎麼京城裡最近這麼爲太平,我聽說那兇手是兩個,對嗎?”
“不是,是四個。”楚易答道:“四弟怎麼如此關心這件事情?”
“我哪裡是關心這件事情。”楚束打着哈哈道:“只是覺得二哥當上京幾衛之後,京城裡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擔心二哥處理不過來。”
“四弟不用擔心。”楚易終於將手裡的卷宗放下,擡起頭看了楚束一眼道:“說到底也不過是幾個小毛賊罷了,上不得檯面。”
他的話說得輕輕巧巧,卻讓楚束的心裡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卻又在心裡暗暗慶幸,好在那天是讓雲楚去處理這件事情,否則的話,這件事情再一查,他也脫不了干係。
只是楚束的心裡也有很多的疑點,他見楚易似已起了疑心,他也不好再問下去,當下便道:“二哥如今統管京城的安危,又身先士卒的帶着京幾衛巡查,雖然二哥的武功高明,京幾衛裡高手如雲,可是畢竟二哥在明,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在暗,二哥可得小心一些纔是。”
楚易聽到楚束的話裡另的所指,話鋒深處,藏的卻是楚寒和楚墨,因爲這一次死侍衛是楚寒的侍衛,而楚寒和楚墨的關係在京中可謂人盡皆知。
楚易看了楚束一眼道:“多謝四弟提醒,我會小心的。”
楚束看着他微微一笑,然後便離開了。
楚易看着楚束的背影冷了幾分,卻極快地又低頭去看京幾衛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