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笑嘻嘻地道:“孃親怎麼能說自己老了這樣的話,你如今是徐娘半老,風韻尤存,只要稍加打扮,不說傾城傾國,至少也能迷倒一大羣的男子。等孃親和父親和離之後,我一定要替孃親找一個如意郎君,好好疼產娘。”
莫愁聽她的話說得有些離經判道,還有些驚世駭俗,她的臉不由得一紅道:“整日裡盡知道胡說八道,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女兒勸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和離的,就算這樣勸了,也不會像你這樣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真是羞死人了!”
雲淺難得看到莫愁這副樣子,當即“咯咯”的笑了起來,她有些耍賴一般的粘在莫愁的身上道:“我一直覺得父親配不上孃親,對我來講,只要孃親幸福,其它的一點都不重要。”
莫愁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我瞧着你自嫁給世子之後,臉皮越發變得厚了,你這副樣子可是跟世子學的?”
母女兩人因爲雲淺逃婚那一次之後一直有些隔駭,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說話了,此時將話匣子一打開,兩人的話都多了起來,也更加親近了些。
雲淺甚至覺得,在這個時候,她和莫愁纔像是真正的母女,她可以在莫愁的懷裡撒驕,而莫愁也可以在她的面前說着她的不是。
她突然覺得很幸福,覺得她穿越了之後,老天爺對她是極爲厚待的。
她輕聲笑道:“孃親原來是這樣評價世子的啊,回頭我說給他聽去。”
“你這個丫頭!”莫愁笑了笑,再次點了一下雲淺的額頭道:“什麼時候還學會了搬弄閒話?”
雲淺的嘴角上揚,輕聲道:“是啊,我是搬弄閒話了,可是孃親也爲老不尊啊!”
莫愁聞言先是一愣,緊接着也跟着笑了起來。
馬車裡的氣氛無盡美好,雲淺將莫愁送到雲府之後來卻見雲靖言在門口候着,他一見兩人下來忙迎上來問道:“如何?明王怎麼說?”
莫愁和雲淺對視了一眼,雲淺淡淡地道:“明王讓我給父親帶句話,他說三姐太過輕浮惡毒,不要說送到王府裡來做妾室,就算是送給他做通房他也嫌棄。”
雲靖言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卻瞪大眼睛看着雲淺道:“煙兒她的容貌出衆,明王怎麼可能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雲淺的眸光冷了幾分,覺得雲靖言是人才中的人才,到這個時候還在說雲煙的容貌,對楚墨而言,容貌美麗的女人他怕是見多了。不說別的,光說雲嫣,剛嫁給他的雲嫣就是個絕色美人,比雲煙不知道要美上多少倍。
楚墨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因爲一個女子的容貌而動心,能讓他動心的從來只有皇位,以及登上皇位的各種助力。
她還沒有說話,雲靖言又看着雲淺道:“淺兒,是不是你在明王的面前說了什麼?所以明王纔會如此?”
他如今對雲淺是越來越失望,只覺得這個女兒是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