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在旁伺服候皇帝,聽到朱公公和皇帝的對話後眸光深了些,眼裡有了一抹淡淡地寒意,卻見皇帝的樣子似乎蒼老了不少,雖然皇帝重責了楚願,可是在皇帝的心裡,楚願的事情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
此時的皇帝,在德妃看來,和天底下任何一個普通父親沒有本質的差別,可惜的是皇帝雖然是父親,卻終究是皇帝,楚願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皇族的奪謫之戰,因爲楚願的事情而徹底拉開了序幕。
德妃的眸光流轉,嘴角含着笑輕聲道:“皇上,臣妾聽聞其實十五那一日還有一個功臣。”
“誰?”皇帝有些好奇地道。
德妃答道:“臣妾聽說那天晚上,由於花燈着火,又兼軍火庫被燒,當時衆百姓驚慌失措,當時人多,若不是楚王世子及時阻止,那天晚上怕是有很多的百姓得喪命。”
皇帝聞言笑了笑道:“愛妃的消息很靈通嘛!”
德妃聽到皇帝的這句話心裡有些緊張,皇帝平時很少夸人,此時這般誇她未必是好事,而且後宮不問政事,她今日的話實有些逾越。
她當下忙道:“昨日裡臣妾聽得宮裡的太監宮女都在說這件事情,今日再聽皇上提起,所以就隨口一說,還請皇上治罪。”
皇帝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這件事情你也沒有錯,朕不治你的罪,楚遠舟出手相助的事情願兒跟朕說了,讓朕重賞於他。保是楚遠舟這些年來征戰有功,朕也賞了他不少的東西了,再則他的身後還有整個楚王府,楚王府的手裡握着整個大週一半以上的兵馬,朕實是賞無可賞了。”
朱公公聽到皇帝的話後微驚,通常情況下,當一個臣子讓皇帝覺得賞無可賞的時候,實是極爲危險的。只怕皇帝日後是要削楚王府的權了,只是這些年來,楚王行事小心,楚遠舟和楚王又一直不太和,是以皇帝一直沒有動楚王府,今日裡說出這樣的話來,怕是要動楚王府的信號了。
朱公公能想到的事情,德妃自然也能想到,她的嘴角微微一勾道:“皇上若想賞世子的話,臣妾倒有個法子。”
皇帝笑着問道:“說來聽聽。”
德妃的嘴角微揚道:“我聽說世子最寵世子妃,可是楚王卻並不喜歡世子妃,當初將世子妃的名字上報進朝庭的時候,楚王也多有不願。而後楚王也沒有替世子妃請過誥命,今日裡世子有功,皇上不如給世子妃一個誥命,如此一來,世子妃高興,世子自然也就高興。”
皇帝笑道:“愛妃果然是個聰明人,這個法子甚好。”
德妃的頭微微一低道:“臣妾只是一介婦人,只知道一些婦人的法子,難得皇上不嫌棄,臣妾開心的緊,又哪裡敢擔這聰明二字。”
皇帝笑了笑,輕嘆了一口氣,眸光又深了些。
德妃和朱公公互看了一眼,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卻又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