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當時一看到蘇長卿那張發黑的臉,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知道這件事情跟路竹和雲淺絕對是脫不了干係,就算蘇長卿想殺雲淺或者路竹,蘇長卿死了,依着皇帝的性子必定會將整個楚王府牽扯進來。
其實這些年來皇帝一直在尋楚王的錯處,只是楚王這些年來一直將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皇帝沒有這個機會,所以只能賞楚王府,卻不能罰楚王府。
蘇長卿的事情可大可小,若是皇帝借題發揮,那麼事情就能鬧得很大。
於是在刑部將蘇長卿的屍體還給蘇府之前,楚王命人連夜趕製了一張人皮面具,將那張人皮面具一戴,蘇長卿的臉上的黑色盡皆遮住。再在蘇長卿的胸口插了一刀,讓人覺得那個纔是蘇長卿致死的真正傷口。
楚王再買通斂屍之人,這纔將整件事情遮了下來。
雲淺聽到楚王這句話微微一驚,楚王的眼睛卻已眯了起來,惡狠狠地看着她道:“我聽說你和蘇長卿一直很不和,是不是早就想要殺他呢?”
“父王在這問我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先問問路側妃,這一次去看冰雕可是她的主意。”雲淺不緊不慢地道。
“不要把事情都往竹兒的身上推。”楚王很是不悅地道:“竹兒是什麼樣的人,本王再清楚不過。沒錯,看冰雕是竹兒提出來的,可是她提前幾日告訴了你,你要佈置什麼都是可以的。”
雲淺聽到楚王的這句話明白什麼叫做不可理喻,也有些明白路竹爲何要提前告訴她看冰雕的事情,原來還有這一層的意思。她早前還奇怪,路竹爲何沒有在看冰雕那裡下手,原來是擔心在看冰雕的那裡,雲淺也有佈局,所以纔將她拉到玉石山下。
她淡淡地道:“想來在父王的眼裡是路側妃是完美善良,我是邪惡陰毒的,若如此,我自無需辯解。”
楚王冷笑一聲道:“你將竹兒害成那副樣子,難道還能和善良沾上邊嗎?雲淺,你日後要害誰,不要把竹兒牽扯進來,也不要把楚王府牽扯進來!”
雲淺不緊不慢地道:“若父王今日將話說到這個份上,那我也想說一句,往後只要路側妃不來招惹我,我自不會去爲難她,但是她若是再來欺負我算計我,那麼就休要怪我不留一點情面。”
“我看你是想死!”楚王厲喝道。
雲淺冷眼以對,楚王揚手便掐住了雲淺的脖子,正在此時,一把劍已架在了楚王的脖子上,楚王回眸,便看到了楚遠舟那張冷若寒冰的臉。
楚王怒道:“早前讓你不要娶那這個悍婦,你硬是不聽,今日裡本王便替你斷了這個禍害。”
他對楚遠舟是有些失望的,更覺得雲淺呆在王府之中是不合適的。
楚遠舟冷冷地道:“你今日裡若敢傷淺淺一根寒毛,我是不介意弒父。”
他的話一說完,劍鋒往楚王的脖子上輕輕一抹,頓時有鮮血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