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知道,你孩子的下落嗎?
穆槿歌的瞳眸一縮,她的呼吸加重了,語氣卻還是故作平靜,只是聲音在打顫:“你什麼意思?”
她的孩子,不是已經死了嗎?
怎麼可能,還會有下落。
心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她握緊了手機,骨節泛白。
會不會,會不會……
電話另一頭的的人似是能聽到穆槿歌心裡的想法,他低笑了聲,回答了她心裡的疑問:“穆小姐,你的孩子還活着。”
穆槿歌先是一愣,而後神色慢慢變得錯愕,最後睜大了眼睛,語氣十分急切:“你說真的?!”
她有些失控,沒有能夠控制住自己的音調,蓋住了開門的聲音。
шωш◆TTKдN◆co
薄祁鈺推門的動作一頓,而後擡起了頭,淡淡問出了聲:“什麼真的?”
身後突然響起聲音,穆槿歌一驚,手機“啪”地一下掉到了地上,她連忙撿了起來,背在了身後,目光閃躲着:“沒,沒什麼。”
她的一系列動作落在了薄祁鈺的眼裡,後者的眸色一沉。
但他卻沒有拆穿穆槿歌,而是拿着換洗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直到浴室裡面響起了灑水聲,穆槿歌才鬆了一口氣,她拿出了手機,上面還在通話中。
她深吸了一口氣,放到了耳邊:“喂……”
“薄祁鈺回來了啊。”那邊人的語氣意味深長,“既然如此,那麼……穆小姐,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了。”
“不過,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可以問問薄少。”他說,“薄少可是什麼都知道。”
“誒!”
穆槿歌還想問些什麼,那邊就已經掛了電話。
她連忙再撥回去,提示音卻告訴他是個空號。
穆槿歌看着已經黑屏的手機,有些恍惚。
她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
她的孩子沒有死,沒有死……想着想着,她突然低低笑出了聲。
太好了,她的孩子沒有死!
那個折磨了她四年的噩夢,半夜做夢,夢到那個晚上濺在眼前的血,總是會讓她驚醒過來。
但,那個人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讓她去問薄祁鈺?
……
浴室裡面,水落在身上,是徹骨的冰冷。
薄祁鈺站在花灑底下,水珠滑過了他誘人的肌理,最後滴落在地上。
他睜開了眼睛,眼底有些猩紅。
衍……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當年鬱家的家主,名字裡面就有一個“衍”字。
但,穆槿歌的爺爺,名字裡也有這個字。
所以,爲什麼穆槿歌會有那條項鍊,那條項鍊所指的人,究竟是鬱衍,還是穆老爺子?
薄祁鈺勾起了脣。
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更加有意思了。
他很期待,他的薄太太這本書,翻到最後一頁,會給他什麼樣的驚喜。
他把身上的冷水水汽擦乾,穿上了浴袍,而後走了出去,見穆槿歌坐在牀上,整個人都有些呆愣,放輕了腳步,上前環住了她的腰,下頜抵在了她的肩膀上:“薄太太,在想什麼?”
穆槿歌的肩膀顫了一下,她慢慢地放鬆自己的身體,靠在薄祁鈺的懷裡,搖了搖頭:“沒想什麼。”
薄祁鈺輕笑了一聲,他的手穿過了穆槿歌的發,在她臉上捏了捏:“歌兒,你有事情瞞着我。”
穆槿歌心裡想起了警鈴,她扯了扯脣,目光閃躲着:“我……”
“噓。”薄祁鈺的手指抵上了她的脣,“別緊張,我沒有要你說出來的意思。”
他的脣落在了穆槿歌白-皙的脖頸上,輕輕地吮了一口,留下了一個深紅色的印記在上面:“我的薄太太,打扮得似乎太過樸素了。”
“這麼漂亮的脖子。”他說着,又弄出了一個紅痕。
“這麼可愛的耳垂。”他銜住了瑩白的耳垂。
“居然沒有一點的首飾點綴。”他說,“不如……我幫薄太太弄出來一點?”
他的呼吸落在了穆槿歌的身上,一下一下地,像是一隻小貓在撓一樣,弄得穆槿歌有些癢,她的頭往旁邊偏了偏,輕喘着:“不,不用了……”
她過幾天還要去宣傳,如果讓別人看到她脖子上一圈的紅痕,那該怎麼解釋啊?!
不行,一定不能讓薄祁鈺亂來。
“嘖,這怎麼能行。”薄祁鈺說,“要是讓奶奶知道,我的薄太太嫁過來這麼久,一件首飾都沒有的話,又要說訓我了。”
穆槿歌輕咳了聲,她小小聲地說着:“我,我有首飾的。”
“我不信。”薄祁鈺眼裡閃過了一絲暗光,“除非薄太太現在拿出來給我看。”
“那你先鬆開我……”穆槿歌掙了掙,“那東西在我的包裡面。”
掙脫了薄祁鈺的懷抱,穆槿歌找到了自己的包,從裡面拿出了一條鉑金項鍊。
吊墜是一塊鑽石,薄祁鈺接過,對着光,看到了裡面刻着的“衍”字。
果然是“衍”。
但除了這個字之後,再沒有其他的線索了。
薄祁鈺斂了斂眼,把暗芒收到了眼底,把項鍊放回到了穆槿歌的手裡,而後把人摟進了懷裡,狠狠地在她的背後咬了下。
“痛。”
穆槿歌倒抽了一口涼氣,手裡的項鍊都快被她扔出去了。
她的手伸到後面,摸了摸被薄祁鈺咬的地方,而後嗔怒地說:“你咬我幹什麼?”
“歌兒不知道麼?”薄祁鈺幽幽地說,“你的項鍊裡刻着的那個人,是不是你愛慕的人?嗯?”
穆槿歌一愣,項鍊裡的人?
她連忙拿起項鍊看了眼,見到裡面的“衍”字的時候,呼吸一重。
該死的,她怎麼就忘了她的項鍊裡面還有字?
還好薄祁鈺沒有多想,不然……穆槿歌咬了咬牙,她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就要被扼殺在搖籃裡了。
穆槿歌睫毛顫動着,她把項鍊舉了起來,看着薄祁鈺,眉梢挑了起來:“薄少確定要吃這個人的醋?”
“怎麼?”薄祁鈺眯起了眼睛,“薄太太不給嗎?”
“當然給啊。”穆槿歌勾脣笑了,“不過,這個人的醋,可能薄少要吃不過來了。畢竟這是我最親的人,我從小就認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