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週推薦天天三章,成績不好,求兄弟姐妹們多多支持下,小弟感謝啊)怪不得在之前,在混亂之城外城林家開的天香閣客棧有這二位公主的身影,而聶晨風還誤打誤撞與凡提路見不平出手救了這位蒙面的藍衣女子,雖然顯得有些多餘。
原來那次這北閣主——雨洛然便是去和林若曦商議進入學院之事的。後來在林家宗院處,聶晨風誤入房間遇到這出浴的雨洛然,當日這雨洛然也正和情同姐妹的林若曦談心,說這招婿的事情。怪不得林若曦一進學院便加入了“北閣”。
如此,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哈哈哈,說的是啊。咦?雲封兄、可人、王鷹兄,陳長老、吳長老、周永兄,東河在此歡迎大駕啊。一路勞苦,還望稍後休怠啊。”雨東河一個個打着招呼,顯然都是些熟人。
誰都沒想到,這混亂學院的陳吳二老也來到了此地,在其對應的身後,分別站着陳深、吳煞。這陳長老原來便是陳深的師父,而吳長老也與這吳煞有故。
要是聶晨風知道了還不驚得下巴都掉下來?說不定馬上便握着魔刀就衝了上去要報仇了,當然,這也只是找死,他只能悻悻地退回來,因爲實力差距太大。
“好了。大家請聽東河一言”雨東河和衆位超級強者打完招呼後,走上前臺一聲大喝,預示着“國主招婿”真正的開始了。
“咚咚咚”
一陣鑼鼓嗡鳴,霞光籠罩整個演武場後,雨東河繼續道:“今日乃是小女雨洛然擇婿之日,原本打算比武招親的,可是想必衆人已經聽說了,前日三大帝國的皇子、公主提前來犯,進行了三場比試。”
雨東河淡笑着眸光掃視全場,將衆人的驚駭議論一覽無遺,而後他繼續道:“大家也都知道比試的結果吧?這大戰中,有兩位出色的青年強者深得本主之心,爲東帝國的安危戰勝了敵國。”
雨東河故作停頓,待衆人議論完後,喝道:“這二人便是東帝國四大家族陳家陳嘯天之子陳——深,一介散修的白髮少年——晨風!”
雨東河特意拉長了聲音,好讓每位在場的修士都聽得清楚。
“轟”
衆修士徹底的沸騰了,本來今日就見到了如此多強大的人物,甚至還有從不出世的王者,又聽聞東帝國的大公主雨洛然乃是混亂學院的神秘北閣主。現如今,更是親耳證實了那鬧得混亂之城混亂不堪的白髮少年晨風跑到東帝國來“折騰”了一番。
衆人怎能不驚?怎麼不訝?怎能不驚訝?
混亂學院副院長羽溪聞言點點頭,淡淡的朝着不遠處趕來的晨風笑着。雖然他懷疑這少年眉心的“君”字與黃河之底鎮壓的兇物出世有關,但是這晨風畢竟乃是混亂學院的學員,在未證實他是惡魔轉世之前,羽溪還是很看好晨風的。
聞言,王家三家主,作爲半步王者的王鷹徹底的惱怒了,臉色鐵青,沒想到一個螻蟻般的人物竟然從混亂之城自己的腳下逃脫,一路“鬧”到了這東帝國的帝都,真是邪了門了!
陳吳二老聞聽晨風之名,更是陰冷無比,咬牙切齒,特別是吳長老,乾枯的手掌握緊成拳頭,掌心都被長長的指甲深陷,劃出滴滴鮮血滴落下來。
吳長老曾被死亡魔刀刀靈神老傳輸了法力修爲的聶晨風傷過,在衆混亂學院的學員前損失了顏面,此深仇大恨他不報是不可能的。
看到那被衆護衛圍在中央帶來的晨風和一步從陳長老身後邁出的持槍陳深,衆人臉色不同。要不是礙於東帝國雨東河在此的話,陳吳二老、王鷹等人早就衝上去餓狼撲食,將聶晨風當做小雞一樣的撕碎了。
“卑微的螻蟻,今日看你怎麼逃得掉本王的手心,本王要一指按死你啊,啊——”王鷹心中咆哮着。
一旁的白衣王衝臉色出奇的平靜,他也是得到了密報,瞭解這晨風與劍王之女楊玉蝶有情,甚至還和這柳家柳惜月有某種曖昧關係。所以,深懂人心的他明白晨風絕對不會娶這雨洛然的,他正等着看聶晨風反出帝國,成爲天下公敵呢。
這才叫做聰明,更叫做陰謀。
世間上最痛快的事情不是看着自己的敵人被斬於馬下,而是受盡百般折磨,千般凌遲,萬般痛苦,最後成爲天下千夫所指、舉目無親的人。
而王衝,正是要聶晨風如此,此心不可謂不狠,不可謂不毒。誰叫聶晨風當着他的面殺了他的親三弟——王哲呢?
女神般存在的林若曦依舊面色無波,儘管不出風頭,但也牽動着許多修士的盪漾、崇拜之心。
這時候,聶晨風面色平靜,側臉堅毅,白髮在習習微風下吹得遮住了額頭。他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不過,當其見到高臺上不遠的王鷹、羽溪等人時,眸光中還是有了些波動。
突然之間,他有了一種想要腳底抹油、逃跑的衝動。這乃人之常情,既非膽小,亦非膽大,而是本能。
一切最難之事之困難處,不是因爲遇到了難事的那種無可奈何、不知所措,而是在於昂起頭,克服心中的那種恐懼而迎難而上。如此,一切困難便不再是困難,一切困境都會成爲鏡中花,水中月。
然而,聶晨風做到了,他努力的平復好顫動的心,打定了主意,生有何懼,死有何畏?只要王者羽溪不出手,那他就有逃命的機會。
“嗷嗚晨小子,他龍大爺的,怎麼還有王者存在啊?這就是一巴掌將你拍下奈何橋墜入‘愛河’的混亂學院副院長羽溪老混蛋?”
一個粗魯的聲音在聶晨風的識海響起,正是躲在聶晨風胸前衣襟的阿黃抗議了。
“什麼一巴掌拍下奈何橋?”還什麼“墜入‘愛河’”呢,真不知道這阿黃滿腦子想些什麼,明明是黃河卻說成了“愛河”。不過也有一定的道理,因爲那次的確是墜入黃河後與楊玉蝶產生了所謂的“愛”。
聶晨風聽聞阿黃之言:
“唆噶,晨小子,還有一個鷹鉤鼻子在那裡不友好的看着本帥龍呢,眸光像是要殺人。他龍奶*奶的,本龍先不與之計較,待會本龍逃逃逃,實在逃不掉晨小子我們還是分道揚鑣吧!”阿黃嘰裡呱啦嚎叫個不停,對聶晨風的到處結怨結緣很是不滿。
聶晨風再次無語,心中千思百轉着,“對了,阿黃,那半瓶真龍之血到時有大用,你可千萬聽我的安排啊,要不然還真得葬身此地。”
阿黃聞聽聶晨風的傳音,在其懷中的兩隻小龍眼瞥見了晨風嘴角的一抹賊賊的弧度,它興奮的嚎叫了:“嗷嗚你小子又有鬼主意了?哇哈哈哈,好的,本龍辦事你放心。到時候別逃跑時落到本龍的後面就行了。”
無意間,聶晨風看到了分別站在吳長老身後的吳煞、吳清等人,他便是明白了所有,再注意到身旁陳深對自己的敵意和其對高臺上陳長老的眉來眼去,他心驚了,“沒想到這二人和這陳吳二老有關係啊?都是東帝國陳吳兩家的人,當年滅我聶家家族之人一定有着些”
就在此時,那雨東河浩大的音波傳到了聶晨風的耳畔,“東帝國陳家陳嘯天之子陳——深”
聽到這,聶晨風拳頭緊握了,緊皺着眉頭,雙眸逐漸血紅了起來。隨着其發怒,死亡魔刀在背上不停地嗡嗡而鳴,滾滾魔氣從死亡魔刀上涌現而出,像是在爲主人的不滿而咆哮。
“啊——,該——死——的,原來是你們這些混蛋!”
突然,聶晨風竟然當着衆多修士在高臺上仰天咆哮了,恐怖的音波驚動了所有人,將衆修士的驚異眸光全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
滅族之仇,怎可不報?
追殺之仇,怎可不報?
因陳吳兩家,得終極詛咒,失去摯愛煙絮雪,聶晨風怎能不怒?
所以,一向沉穩而少有波動的聶晨風咆哮了,這咆哮如此的憤怒,如此的痛苦,如此的撕心裂肺,如此的充滿悲意。
有着英雄遲暮之嘆息,蘊含神魔隕落之哀婉,充斥伊人離去之悲意,感染了所有人,驚住了所有人。
就連副院長羽溪都感覺到了這少年的怒意與悲意,他不明所以的看着雙眼血紅的聶晨風,靜觀一切。
雨東河更是驚訝之極的望着眼前被衆護衛束縛住的白髮少年,臉色有些不好看,“晨風,你爲何咆哮?難道不知道這是國主招婿之大日嗎?”
“啊——陳吳二老,原來是你們?你們這些混蛋,滅我族人,我晨風與你不共戴天!”聶晨風被幾位身着黃金鎧甲的黃階巔峰修士抓住手臂,掙扎着朝着陳吳二老吼道。
而且,他由於當初被雪飲狂刀生生提高到了王階一星之境,也隱隱間捕捉到了這陳吳二老的氣息,現如今那種感覺與記憶更是清晰了起來,被今日的場景徹底的喚醒了過來。
衆族人慘遭屠殺,聶家演武場上血流成河;
在廣場一角落裡,一身白衣的煙絮雪抱着雙膝孤單一人的小聲抽泣;
最後三叔聶震行拼盡全力控制護族大陣,在護着自己與雪兒逃跑的途中,爲救自己在一跨洲而來的黃金巨箭下喋血;
煙絮雪血染白衣和自己被逼入七彩湖,二人最後不得不分別
這一幕幕痛苦的場景飛快的在聶晨風腦海中閃現,一切的一切還恍如昨天。
那記憶之傷,那記憶之痛,那記憶之刻骨銘心。
於是,他徹底的瘋狂了,不顧衆人的驚異眸光,不顧國主雨東河的怒喝,不顧黃金護衛的鎮壓,咆哮了,“啊——,三——叔,雪兒——,晨風對不起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