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猿與四首龍蜥的到來,立時在伏牛山上下引起了轟動!
一妖獸、一魔物,非但身形十分巨大,散出的威壓更是讓衆多修爲低微的武人感到心驚膽顫。
在知道了這兩頭生的猙獰恐怖的大傢伙乃是觀主降服的護山靈獸之後,衆人這才心下釋然,想想又都覺得一陣提氣,看家靈獸嘛,自然是越兇惡越好。
衆人之中只有程家嬸子一臉的遺憾,兩個大傢伙生的肌肉虯結,實力也遠超季靈在黔州豢養的尋常妖獸,這要是運起靈火燉上幾鍋,想必會是難得的美味......
一根筋的四首龍蜥原本不喜天南的靈氣,但在見到了懸在高天的翠色靈峰之後,四對兒比燈籠還大的眼睛立時就瞪的溜圓!
討好地哼唧了幾聲之後,就一頭鑽進了一片倒懸的石林當中,只看它抱着辰翠石筍不肯鬆開的樣子,恐怕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來。
姬傾城與暴猿的關係極好,見到蔫頭耷腦的大塊頭後,歡呼一聲就跳上了暴猿的肩頭,而後歡笑着拿出大把的靈果丟到它的嘴裡。
聶婉娘與程石、季靈三人站在近處看熱鬧,彭仇則帶着衆多外門弟子遠遠地觀望,彭逍與彭遙、孟不同三人早知自家師祖在劍煌山上養了一隻猿屬妖寵,只是一直無緣得見,也都上前湊趣。
無果、田幀等人此時只覺嗓子裡一陣發乾,因此不住地吞嚥口水,也只有修爲到了他們如今的境界,才能真切地感受到暴猿與四首龍蜥的駭人實力。
見到暴猿有些無精打采,跑過來獻殷勤的季靈一邊爲師父揉捏肩膀,一邊問道:“師父,暴猿這傢伙往日裡最能上躥下跳,今日怎麼變蔫兒了呢?莫不是被您給教訓了?”
陳景雲含笑搖頭,言道:“爲師可沒有閒心去教訓它,狗東西是自找的,它跟四首這傢伙大呼小嚎地吵了一路,只是它這一張嘴又怎麼吼得過人家的四張?因此輸了。”
聶婉娘等人聞言盡皆大笑,暴猿這傢伙素來愛用大嗓門,不想今次遇到了剋星。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祖庭山中依舊高士雲集,各宗修士不願意錯過軒轅持戈的拜師大典,因此甘心久等,而且衆人此時也都知曉了陳景雲閉關悟道的緣由。
塗山藏白這幾天逢人就笑、得意非常,誰叫自家晚輩如此優秀呢?當日塗山輕歌的一曲《蒼生吟》曾助聶鳳鳴在羅浮山中頓悟,閒雲武尊今次貌似也是在傾聽音律時有了感悟。
消息一出,塗山輕歌在蒼生島高士眼中的地位可就不同了,就連軒轅重光等人也都想親自聆聽一番她的彈奏,萬一也能在其中有所獲呢?
怎奈塗山輕歌此時正隨着聶鳳鳴在陳景雲閉關的精舍外護法,旁人即便有心,可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前去召喚,因此都把主意打在了塗山藏白身上。
如此倏忽過了七日,精舍之中忽地散出一道極爲隱晦的氣機,氣機倏放倏收,祖庭山中除了那幾位老祖級人物以外,餘者竟然全無察覺。
“霧開日瑩、塵盡見明,光陰易遷、罔測經行,不想少了天南萬載氣運的眷顧之後,我閒雲觀一脈竟至舉步維艱,唉——!只可惜我的修爲不夠,無法將迷霧盡數驅散。”
聽得陳景雲收回道念神魂之後的感慨之言,一旁的紀煙嵐居然一時間找不到寬慰的話語,只得走到近前拉起他的一隻手,二人十指相扣,相視無語。
就在此時,屋外忽地傳來了軒轅重光的聲音。
“哈哈哈......以前只知閒雲道友武法強橫當世無雙,不想竟連神魂修爲也非我等能夠企及,蒼生島能得道友垂青,實乃吾輩修真者之大幸!”
知道對方定然是在自己收回探查光陰長河的餘念時,從中感受到了自己的神魂修爲,不過這也無妨,對方瞭解的越多,兩家的盟約才更加的牢固。
起身推開房門,陳景雲含笑拱手,言道:“前幾日貧道忽地心血來潮,不想居然坐關七日,倒是讓前來觀禮的賓客久等了。”
軒轅重光聞言連忙擺手,正色道:“持戈拜師一事對我軒轅一族雖然重要,但卻如何比得過道友的頓悟來的重要?莫說只是短短七日,就算七年也等得!”
塗山藏白此時關心的卻是別的,在一旁言道:“閒雲道友,聽聞你今次頓悟之時輕歌這丫頭正在一旁彈奏曲樂,鳳鳴小友前次也是聽了她的彈奏纔有所感,莫不是這丫頭的音律有什麼特別之處?”
陳景雲聞言看了一眼躲在衆人身後的塗山輕歌,笑道:“輕歌這丫頭在音律上的造詣是我平生僅見,所彈之音確有凝神妙用。
前次鳳鳴又爲她從我這裡討要了一件玄階靈琴,有此琴相助,這丫頭未來的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對於有可能會成爲徒弟道侶的塗山輕歌,陳觀主自然不吝讚賞之言。
他這一襲話聽的塗山藏白是喜上眉梢,重光老祖等人也都向塗山輕歌投去了熱切的目光,軒轅菁華更是拉着塗山輕歌的手,一口一個妹妹叫的親熱無比。
塗山輕歌哪裡經過這樣的陣仗?她此行只爲能夠陪在聶鳳鳴身邊,如何願意被諸位老祖喚去彈琴?不得已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平日對她最好的紀煙嵐。
紀煙嵐自然也不願意有人將塗山輕歌從自己身邊帶走,於是招招手,把她喚到自己身旁,之後對塗山藏白等人道:
“紀道友能與重明老祖戰成平手,若是單以戰力來論,比自己怕還要稍高一籌,她所傳下的琴劍之法威力定然十分驚人,再看她對輕歌的迴護之意......哈哈哈!”
衆人閒話一陣,之後各自散去,陳景雲既然已經出關,軒轅重光得了他的首肯,便將拜師大典安排在了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