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袀這時就覺得精神有些恍惚,忽然之間更覺得眼前景物有些變化,大袀心中覺察不對,急忙凝聚心神相抗,更運起明王護體功法。
這時衆妖眼見大袀有些發愣,都有些詫異,那血鉤見了,更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只見從身後閃出一道黑芒,正向大袀胸口刺了過去。
眼見大袀依舊呆愣在原地,卻見那道黑芒正打中了大袀前胸,又唰地收了回去。在場衆妖不由得驚呼起來,這時血鉤更嘴角顯出一絲笑意。
只是過了片刻,卻見大袀依舊毫髮無損地站在原地,那黑芒打在他身上似乎沒有絲毫作用。這時大袀似乎已清醒過來,只對血鉤露出一絲冷笑。
血鉤臉色一變,立時有些不知所措,這時卻聽身側不遠處的奪目神君用力咳嗽了一聲,急忙轉頭看去。
奪目神君早看見黑芒打中大袀之前,就在大袀身上發出一層微弱的白光,正把黑芒擋住了,這時就對血鉤使了個眼色。
大袀似乎依舊有些失神,目光竟有些渙散,不知想着什麼。血鉤這時卻忽然衝向大袀,手中拿出一把黑色長槍,直刺向大袀胸口。大袀這時才似乎注意到血鉤衝過來,正一擡頭,這時就見奪目神君眼中忽然血光一閃,再見大袀立時一臉癡呆起來。
迷迷茫茫中,大袀忽然覺得自己出現在了另外一個地方,那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山林,這時正陽光明媚,溪水潺潺。不知何時,忽然天地一暗,一道電光從天而降,撕裂天地,等電光散去。就見一個少年躺在了地上。這時大袀不由得驚愕起來,那個少年看起來那麼熟悉,眉眼似乎正是少年時自己。過了片刻就見少年忽然睜開眼睛,看向大袀,大袀這時只覺得心神中猛地一跳,似乎一股清涼流進心神之中,大袀精神一震,立時就清醒了過來。這時再看,就見血鉤正把一柄黑色長槍惡狠狠地朝自己身上捅來。
大袀雙眼一瞪,一出手就抓向血鉤的手腕和脖頸。血鉤不曾想大袀這時會清醒,猝不及防,立時被大袀拿住了要害,只嚇得臉色變色,再見奪目神君也唰地站了起來,一臉驚愕。
大袀擒住血鉤,抓着脖頸只拎到奪目神君面前,奪目神君這時再也沉不住氣,只道:“你想怎樣?”
大袀只道:“神君的瞳術不錯。”
奪目神君只以爲大袀在譏諷他剛纔暗中偷襲相助。這時只冷冷地道:“那又怎樣!”
大袀立時呵呵笑了起來,奪目神君這句話一出口卻有些後悔,血鉤被大袀捏在手裡,只怕大袀略一用力就捏死了血鉤。
不料大袀這時卻把血鉤輕輕放了。又對奪目神君低聲道:“在下可不是譏諷閣下的意思,我是真心覺得神君的瞳術極爲神妙,若是神君願意,在下只想有時間向神君請教一下。”
大袀說完這話就大步回到場中。抱拳對衆妖笑道:“可還有哪位要與在下交手的?”
這時奪目神君看了眼血鉤,見無妨礙,立時輕輕吐了口氣。更不經意地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再看向大袀,眼中立時少了幾分敵意。
大袀又等了會兒,眼見已無人再敢向自己挑戰,就一抱拳回了大雪山衆人處,一聲不吭地站在公主身後。
孔雀公主也不多說,這時不等衆人再說什麼,起身就走,大雪山衆人連忙跟在左右。
在場衆妖立時一臉驚愕,眼睜睜地看着大雪山衆人都沉着臉離了聚賢廳,更無一人說什麼,只黑狐老妖乾笑了兩聲,只道:“那就散了吧。”
大雪山衆人出了摩天嶺,等了一會兒就見黑狐老妖走出來相送,孔雀公主和禿鷹尊者自然和對方寒暄起來,雖然此行有些不快,場面上的事情,這些人也得互相留些臉面。
等孔雀公主已和黑狐老妖說了告辭,卻見奪目神君急急地走了出來,只道:“請鴻天老弟留步說句話。”
奪目神君說着又對孔雀公主等人拱了拱手,大袀就與奪目神君走到一旁,奪目神君依舊一臉陰沉,只道:“特意趕過來,只爲說一句,多謝手下留情,沒傷了我兒。”
大袀就道:“謝倒不必了,咱們無冤無仇,只不過是切磋切磋,我怎麼會傷人。”
說了這句,奪目神君卻再無言語,大袀就笑着抱抱拳。
孔雀公主隻立等着大袀說完話,就立時率幾人騰雲離去。
幾人騰雲飛遁,一開始都悶頭不響趕路,過了好一會兒,黃鸝侍兒只忍不住,開始唧唧咋咋地說起剛纔的拼鬥來,只道:“鴻天小妖好厲害,一比之下,那幾個都是草包了。”
黃雀侍兒格格笑了幾聲,也唧唧咋咋地說起來,兩女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沒完,最後只孔雀公主地喝一聲:“太吵了。”
孔雀公主說完這句,不知爲何卻回頭看一眼鴻天小妖,這時就見鴻天小妖低着頭,一臉沉悶,似乎有些不快,孔雀公主就急忙地轉回頭。
衆人回了大雪山,只等衆人紛紛散去,眼見鴻天小妖也慢慢向東山崖走去,孔雀公主只低聲道:“過一會兒把鴻天小妖喊回來。”
黃鸝侍兒只道:“我就去喊住他就是。”
孔雀公主只一聲不吭進了木屋,黃雀卻一拉黃鸝侍兒,在耳邊責怪道:“蠢蛋,你亂叫什麼,公主是要偷偷見鴻天小妖,不讓禿鷹尊者他們看見,咱們等等再去追上他就是。”
黃雀侍兒說着,就打量着四周,眼見禿鷹尊者等人都走得遠了,才朝大袀飛奔追去,等黃雀追上大袀,卻見大袀正要爬上山崖,好歹還是被黃雀叫住了。
大袀就跟着黃雀回了木屋前,卻見黃鸝侍兒一臉壞笑從木屋中走出,只笑道:“公主讓你進去呢。”
大袀進了木屋,就見屋中鋪着錦繡的毯子,珠簾早已捲起,孔雀公主身穿一襲輕紗羽衣,赤着雙足,正立在屋中相候。孔雀一指屋中一個藤蔓編制的圓桌和兩把竹椅,只道:“咱們坐這兒吧。”
孔雀公主說着就自己坐下,等大袀在對面坐了,孔雀公主就道:“多虧你相助,不然這次很難脫身,真是多謝你了。”
大袀只笑道:“公主說哪裡話,我還要拜公主爲師,替師父出頭,正是做弟子的本份,再說我還是隨從,都是該做的。”
孔雀公主噗地笑了,只道:“我又何時讓你倒水打扇了,何時把你當做隨從了。”
說完這話,孔雀公主卻似乎有些語塞,立時住口了。大袀想了想就道:“那拜師的事又如何,公主可願收我這個徒弟。”
孔雀公主這時卻嚴肅起來,只道:“我答應收你爲徒,不過我卻不是你師父,我是代父收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