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特種兵
隊醫們把“麪包”擡到外面的通風處,折騰了好幾分鐘才醒了過來,“麪包”醒了之後見自己躺在地上還有點莫名其妙,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爲什麼躺在地上,有些尷尬的掙扎着站了起來,隊醫見他有些搖晃,連忙上前扶住他,叫來了擔架,擡到了車上,向醫院急駛而去。
看着“麪包”被擡上車,我就像被人兜頭潑了一瓢涼水,憋悶的火氣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絲毫沒有勝利者的興奮,而是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士官的懲罰,結果我被罰到廚房削了一個星期的土豆皮。
一個星期後,“麪包”回來了,我也從廚房裡放了出來,兩人都有點尷尬,我見他態度大變,臉上帶着友好的表情,我想畢竟我是把人家打進醫院的,怎麼也該問候一下,到了宿舍,我對他說:“對不起......”
不料“麪包”說:“NO,NO,NO......這不是你的錯......”並主動跟我擁抱了一下。
然後反過來安慰我說:“你看,我在醫院呆的很好的,不用出操,不用捱揍,不用站崗,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後一睜眼就可以看到護士美女大的胸脯,我應該感謝你這隻蜘蛛纔對!”
我發現“麪包”在醫院呆了一個星期,居然容光煥發的一點都不像病人的樣子,這貨神秘的附在我耳邊說:“蜘蛛,你要是哪天頂不住了,給哥們說一聲,我把你打進醫院休息幾天!”
我說:“去你的,老子纔不願意進醫院呢!”
“麪包”說那次我踢中了他下巴的迷走神經,當時確實很嚴重,不過第二天就沒事了,醫生問他怎麼樣,他就說頭暈,硬是在醫院賴了一個星期纔出院。
後來我跟“麪包”的關係相處的很融洽,他會一口流利的法語,簡直就是一本活詞典,有了他我就不用背法語單詞了,他很快就教我學會了一些常用的法語軍事口令,這對我很有幫助,再也不用擔心聽不懂法語口令而挨罰了,不過不有時候我也教他學中文,但是他最想學的卻是我把他打進醫院的那招——蠍子擺尾。
從此以後,“麪包”跟的我關係出奇的友好,我心裡感到很奇怪,難道真的應了中國那句老話,不打不成交?
混熟了之後,我才知道麪包原先是英國一家醫院的婦科醫生,用他的話來說,他每天都在欣賞各種各樣的美女屁股,只是有天晚上跟朋友賭輸了錢,又喝了很多錢,幾個人坐在碼頭邊上吹牛,有人提議說,誰要是敢游到對岸(法國),並且能夠當上牛X的僱傭兵,我就賠他五千英鎊!
“麪包”一聽,頓時腦子一熱,一頭扎進水裡,當晚就游到對岸,報名參加了法國的僱傭兵團,剛開始他一路過關斬將,還沾沾自喜,心想這五千英鎊他是贏定了,沒想到合同一簽他就後悔了。
我知道來這裡當僱傭兵的都有各自的目的,但是大多數都是走投無路的人,有的是希望當五年兵,如果大難不死就可以長期留在法國,有的用當兵來換身份的,有的是做生意虧本了,想進來賺點搏命錢的,但是像“麪包”這種打賭把自己打進來的,還真是聞所未聞!
我說:“麪包,你當婦科醫生的年收入是多少?”
他說:“五萬英鎊。”
我說:“你爲了五千英鎊,來當僱傭兵,你還真是沒事找抽型的!”
他哈哈大笑,問我:“你呢?你爲什麼要來當僱傭兵?”
我爲什麼來當僱傭兵?他這麼一問還真把我問住了......
“麪包”見我面有難色,就說:“別說爲了錢,你窮到什麼程度了?沒錢吃飯了?如果是這樣,你可以去搶,去搶那些富人,去搶商業銀行,都他媽比當僱傭兵強!”
平心而論,“麪包”說的是有道理的,他說的這些話沒當過傭兵的人是很難理解的,因爲當傭兵要比當強盜危險一百倍!
在這短短的兩個月多月裡,我已經感受了傭兵的黑暗,然而這纔剛剛開始......
麪包見我不啃聲,就悄悄地對我說:“蜘蛛,我不是故意跟你過不去,我是想讓他們開除我!”
“麪包”的話讓我吃了一驚,我沒想到麪包一再挑釁我居然是爲了被開除!這傢伙有些匪夷所思,我不得不重新打量了他一眼,我這才發現,兵團裡的人都不簡單!
“麪包”見我一臉驚愕狀,就神秘的對我說:“我早晚會離開這裡!”
麪包的話嚇了我一跳,我覺得他的行爲很危險,瞧瞧周圍沒人,就小聲對他說:“你他媽的瘋了?”
麪包說:“我沒瘋,這不是人呆的地方,早晚會被他們逼瘋的!”
我勸道:“既來之則安之,這可不是一般的軍隊,這是一個黑暗組織!”我不敢想象當逃兵是什麼後果,上次在農場訓練的時候,有三名士兵被折磨的受不了,逃了,結果全部失蹤,其實是被他們幹掉了,我做了一個被幹掉的手勢。警告“麪包”不要做這種冒險的事情!
麪包詭秘的一笑,說:“放心,我有辦法。”說着拿起換洗衣服洗澡去了。
我不太相信“麪包”的話,兵團是世界上最黑暗的區域,這裡發生什麼事情外界根本不知道的,而且我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進來難,出去更難,想從這裡逃出去,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以爲“麪包”在吹牛,所以並沒在意,麪包知道不懂法語是很吃虧的,很多新兵莫名其妙的捱揍就是因爲聽不懂口令。所以他沒事就很賣力的教我法語,有時候還跟我分享從士官宿舍偷來的甜點,說實話,我也偷過東西,但是我只敢偷食堂裡的麪包,因爲每餐的分量很少,難以滿足我正在發育的身體。“麪包”知道我吃不飽,就經常幫我偷麪包,我們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是這裡唯一的中國籍士兵,所以經常會遭到一些調侃,有次有個黑人很賤的跑到我跟前放了個很臭的屁,然後又說中國人把馬和媽媽分不清,是不是把媽當馬呢?
我本來厭惡他,聽到這句話就更爲火冒,但是又沒有動手的理由,於是對他說:“中國還有一樣東西,叫草泥馬!”
這位黑人很高興,跑到幾位班長跟前草泥馬草泥馬的叫着,並且說,你看我學了一句中國話!
其他人都莫名其妙,只有“麪包”低着頭,因爲他憋着一臉壞笑,他跟我學中國話,都是先從粗口學起的,自然懂得這句話的意思。
後來這位黑人到了傘兵隊,不久就殘廢了,原因是他對一位傘兵隊長草泥馬草泥馬的叫着,沒想到這位傘兵隊長是一位中俄混血兒,地地道道的中國通,一頓暴打把黑人給打殘廢了。
訓練到第三個月的時候,訓練強度明顯加大,晚餐時,每人桌前上了各種昂貴的海鮮和鵝肝,這在平時是很少見的,長官們不說話,只是很嚴肅的看着我們吃完,然後每人桌子面前放了一份遺書,遺書是提前用法文打好的,只需要在空白處填上自己的名字就行。
大家意識這很可能是最後的晚餐,所以誰都不說話,只是默默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外面響起了直升機的馬達聲,長官命令我們不許說話,立即整裝集合。
三架直升機已經在我們面前降落,螺旋槳颳起的狂風夾帶着沙子,讓我們不得不眯起眼睛,我們忐忑不安的上了直升機,誰也不敢說話,沒有人敢問到哪裡去,也沒有人告訴我們要執行什麼任務,直升機起飛了,飛向了漆黑的夜空,我們每個人都明白,我們踏上了死亡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