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姥姥在兩年前去世了,她的小院子裡除了幾棵棗樹和矮矮的土院牆便什麼都沒有了,山窩窩裡村民們的日子,雖平淡,卻也撈的個清閒,故事的開始,是在五十年代末的冬天。。。。。。。
村裡的人們都沒有固定的經濟收入,全靠大鍋飯來維持最基本的胃量,當時城裡來了一個藥農,一分錢一兩地瓜幹,也收集家裡土生土長的草藥,這樣使村民們大爲興奮,晚上,藥農住在了一家都逃難到山東的宅子裡,院子裡的幾棵棗樹,都變成了乾乾癟癟的枝杈,毫無生機。
藥農躺在了炕上,外面的月光透過早已爛通了的紙窗戶,照在了他的臉上,冷風習習,他又使勁的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因爲白天工作的勞累,藥農很快的睡着了。
不知何時,大概在凌晨兩三點的時候,屋外的竈臺旁,發出了碗筷碰擊的聲音,“叮叮哐哐”的,像是有人在洗碗做飯。
藥農害怕了,心砰砰的跳着,扒開窗戶往外一瞧,差點嚇的他直接尿了褲子,銀灰色的院子裡,一個只有身子,沒有頭的人,晃晃悠悠的朝屋子的方向走來。
藥農連忙穿着衣服,外屋突然傳來了重物碰到土地上的悶響聲,剛想穿過外屋,走後門逃脫的腳步,一下子就停住了,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怎麼那麼像人頭猛地落在了地上。
“還我頭,那是我的頭,還給我啊!”窗外無頭屍離他越來越近了,藥農顧不了那麼多了,什麼都沒有拿,撒腿就朝外屋的後門跑去,斜眼的瞬間,看到了鍋底下咕嚕咕嚕的滾着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第二天的早晨,藥農空手而歸,回到了城裡。許多村民們都後悔不應該讓他住在沒人氣的房子裡。
姥姥當時逃難到了這個村子裡,村裡只有這座無人住的宅子了,活着都有些困難,就不會顧忌什麼鬼鬼神神的了,在姥姥一家踏入這座鬼宅的時候,房頂上忽然出現了一團火球,飛快的穿過院牆,跑遠了。
當天在地裡幹農活的村民們也看到了,姥姥在這座院子裡渡過了餘生,五六十年了,也沒有發生過任何的怪事,村裡人都說姥姥能鎮得住這座宅子裡的妖怪。
姥姥臨終的時候,冒出了一些家裡人都沒有聽說過的胡話,當時我也在場,聽的人都很震撼,他們嘴上不說,心裡已經開始翻騰了。
“原來住在這宅子裡的人,是我的父親,當年逃難的時候走散了,父親在這裡落了戶,可沒想到,白天去城裡賣山貨,傍晚回來的時候,卻,卻被強盜逮住了,殺了他,就那麼一刀不偏不倚的,直接把腦袋都砍了下來,全都是血,全都是血啊!”
姥姥還想說些什麼,被舅媽打斷了,:“媽,別說了,怪瘮人的,睡覺睡覺吧!”舅媽說完,就回自己的家睡去了,我陪着媽媽和姥姥睡炕,圓圓的燈泡照的兩隻眼睛直冒金星,我悄悄地關了燈,還沒來得及躺下,一聲尖銳的貓叫響了起來,驚恐的瞪着窗外,一隻黑貓趴在了窗戶臺上,兩隻圓圓的眼球,發出了綠幽幽的光。
姥姥咳嗽了,剛想開燈拽起旁邊的媽媽,一隻黑影從我的身旁穿了過來,那不是錯覺,我真的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碰撞到了我的肩膀,“啊”我驚叫了一聲,趕忙把燈拉亮了,卻發現屋裡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你喊什麼呀!咳咳。。。。”姥姥費勁的坐了起來,“快叫太姥爺啊!給你太姥爺拿個座。”
見姥姥一臉認真的神色,我不敢馬虎,慌忙的把外屋的一把凳子擱在了裡屋的桌子旁,慌里慌張的對着凳子喊了聲,:“太姥爺好!”就快速的爬到了炕上。
我當時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了一股陰風席捲全身,神經像是被捆綁了起來,怎麼也說不出話了,轉天的中午,姥姥就去世了,那天的天氣很好,但風很大,掀起了許多的塵土。
從那以後,房子就又開始擱置了,十年了,我再也沒踏入那座院子裡半步,可每次想起那晚的場景,卻還是歷歷在目。
我們從陝西回來了,吳凡,我,賽四川回到了山東,智明去了韓國,想重回演藝圈,如果不行的話,幕後製作人,經紀人都可以,爲了這些他已經準備了十年,不會因爲腿傷就被打敗的,小月去了家旅館坐了前臺服務員,蕭靜不知所蹤,但聽說去了加拿大,準備移民,好像還有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