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裡太黑,頭頂又剛飛過利箭,我們這個緊緊爬在地面一動不敢動。“喂,老劉,你離的近,快看看那劉雲安怎麼樣了”,二狗子趴在洞口,顫抖的說着讓我看看倒在我身邊的劉雲安。
怎料,手電一照,沒有看錯,劉雲安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面向地面爬的實實的。我用手一探,“沒氣了”。我頓時不知所措,用力搖了搖他的胳膊,顯然是沒有用的。
陸老漢覺得情況不妙,“二狗子,過來背把屍體揹出去”,在李大舌頭看來有無盡財寶的地兒,不單單有陰氣鬼祟,還有這並不簡單的機關術,纔是盜洞的洞口,今讓一個人丟了性命。
“媽了個巴子的,嚇死老子,也纔是哪到哪啊,就有人沒了,要是真的進去了,我們幾個還能出來幾個啊,不行不行,愛他娘誰去誰去,我是不去了”,二狗子顯然是嚇到了,我們幾個誰又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就這事,把你們幾個嚇成這樣?”李大舌頭真沒人情,看着眼前躺着的屍體,他竟哈哈大笑,毫無同情。
這個機關術甚是兇狠的墓穴李大舌頭志在必得,我們四個想全身而退,幾乎沒有一丁點的可能,更何況他有着兵力,又有些卑鄙威脅之心。
“你們幾個過來,和他們一起下去,走在最前面”,李大舌頭轉身向身後得士兵訓斥着,雖十分大聲,卻無人願意下去,機關如此兇殘,又有誰會去白白送掉性命嗎。
此時,李大舌頭的一個舉動讓我們在場的都爲之心顫,只見李大舌頭“噌”的一聲抽出靴子裡的一把匕首,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匕首已經深深的插進了最前面的一個士兵胸膛裡,沒掙扎幾下就軟倒在地。“還有誰不服從命令,和他一個下場”,李大舌頭用殺人來解決下墓的人。
顯然士兵是怕了,齊刷刷的走出了六個人,手電光下得他們,個個雙腿發顫,準備入墓,李大舌頭是要他們去試這墓室裡的機關術。
“這個不行,下去的人多了,死得就會更多,這墓穴不是一般的墓穴,我們的從長計議”,陸老漢實在看不下了,準備阻止李大舌頭的想法。事實呢,李大舌頭怎麼會聽他的,連同我和二狗子易夢,得跟在士兵身後,一起下去。
李大舌頭見手電筒用盡,提了幾盞風燈過來,“你們乖乖下去,我也和你們一起去,看看如此機關的背後,到底有什麼珍貴的東西需要如此的保護”。說完再次來到破碎的金剛牆面前。
很顯然,最少的士兵不敢再進去了,前方漆黑一片,說不準有什麼,最後面的李大舌頭急了,“你們再給老子墨跡。老子一槍送你們上路”。進去金剛牆後,是一塊土質酥軟之地,幾個士兵幾下就挖的差不多了,不出所料,還真挖出了一個只可以過一人的小洞。
“這是個甬道,或許是通往墓室的通道”,陸老漢猜想,墓室不遠了,事實上他沒有猜錯,沒挖幾下,就挖到了磚塊,很顯然,這時認爲堆砌起來的一個走廊,也就是陸老漢說的甬道。
甬道的盡頭,又是不同的,依舊是一塊石壁阻擋,陸老漢用手敲了敲,聽了聽,說後面是空的。李大舌頭讓士兵用力用鑿子鑿開,之前的金剛牆,現在的石壁,士兵心裡打怵,一動不動的看看彼此,他們是沒有回頭路的。“砰砰砰”,很快,石壁瞬間碎了一地。
突然,一道莫名的燈光從甬道了進來,雖是黑暗甬道里的光亮,卻是讓人那麼的不喜歡,不舒服,不敢向前。
前面的士兵越來越到了極限,慢慢一步一步挪動着腳步,生怕再出來個什麼機關取了性命,看見甬道外面的光亮,最後面的李大舌頭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好奇,催着前面加快步伐。
一步,一步。士兵竟然毫髮未損的走出了甬道口,就在看到他們臉上驚嚇之後的第一次笑容時,突然甬道再次顫抖,甬道口外面數以百計的小石頭分分落下,狠狠的砸向了剛剛出去的士兵,接着又是利箭,嗖嗖嗖射向士兵,“快點往回跑”。
我看情況不對,趕緊讓他們撤回到甬道,怎知,早已來不及,砸的砸,射殺的射殺,最後只有一個奄奄一息的爬回了甬道口。
最後面的李大舌頭,見情況不對,熊熊走到前面,揪起沒有幾口氣的士兵,一把推出了甬道口,“媽的,老子最恨逃兵了”。
其實他那是恨逃兵,他只是想讓士兵把機關都給引出來而已,然後,那麼重重一摔,那士兵恐怕也沒了性命,然而,並沒有再觸發什麼機關,看來,機關已幾乎用盡。
走出甬道口,豁然開朗,一下子寬敞了許多,也明亮了許多,牆壁上有數不清的風燈亮着。照的整個洞裡亮通通的。
在明亮的燈光下,腳下的一個東西讓我瞬間一亮,是的,就是劉雲安前面放進來的那隻土鱉。很顯然,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莫非這裡真的除了我們幾個,還有活人”?
我猜想着,劉雲安說過,這鱉只懼怕陽氣,可這兒是古墓,怎麼會有活人呢?我環顧四周,突然發現不遠處坐落着一古樓,紅紅的大燈籠掛在樓的上面,裡面還亮着燈。
我拍了拍二狗子的肩膀“狗子,你看那,該不會真有人住在這裡吧”,怎知膽小的王二狗瞬間發怒,“老劉,你他孃的能不能別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聽的老子心裡發毛”。
豈止是王二狗聽着發毛,就連我也是,想想心裡都發怵。陸老漢也甚是納悶:這亂墳崗下面竟有如此之地,而這院子怎麼看都像是有人居住,難不成,這裡有活死人。
陸老漢所指的活死人,就是那種行屍走肉的屍體鬼祟,大糉子。連同李大舌頭,我們一步一步走向了那個古樓,進了樓門,接着後面又是一個院子。直覺告訴我那這個小院子的存在有些古怪。
突然“啪啪啪”三聲,李大舌頭高舉着手槍就是三槍,並大聲喊道“是人是鬼,都給老子滾出來,不然老子一把火燒了這裡”。話音落下,寂靜了好一陣,沒有一丁點的動靜。
我無意推開了院子其中得一扇門,沒把我嚇死過去,門開的一瞬間,兩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端端的坐在門的另一邊,他們和我的眼神一樣,撐的圓溜溜的。
我嚇的第一次喊出了聲來,其他人聽到我的喊聲,紛紛跑了過來,都被這情景嚇的半死。“你倆是人是鬼”,易夢低聲的問着,他倆沒有講話,神情和我剛見到的一模一樣。
“你孃的,真有活死人啊”,二狗子看了一眼趕緊又閉了眼,嘴裡碎碎念着。誰也此時無法確定他倆是不是什麼鬼祟。
陸老漢蹲下了身子,輕輕問了一句,“你倆在這兒是幹啥的”,半天,突然一個開始動了,慶幸二人識字,用一個石頭刷刷刷的地面上寫了起來。
原來二人是個啞巴,說不出話來。本來是修造墓室的工匠,他們都被割去舌頭,受命世代看守着這陵墓,他們叫守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