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水裡呆了好一會,那羣屍蟎才離去,那隊長忙上了岸,小心翼翼的朝張現那走去。 我看了下,小河向北流出不到百米,兩岸便沒路可走了,又得靠水路划船過去。
可這兒連草都稀少,更別提樹了,去哪找木頭做木筏啊最犯愁要數耗子,真可謂是冤家路窄啊,越是怕水,越要常走水路,幸好我們帶了潛水衣。
這次要真找不到塊板子,恐怕就得游過去。考古隊那邊已經把張現就地掩埋了,這次沒敢火化。衆人過後也不禁犯起愁來,他們連潛水衣都沒帶。
突然那個戴眼鏡的人指着來時的路叫道:咱們爲什麼不利用那些棺木
好主意耗子當即拍大腿表示贊同。
其實也沒什麼好主意不好主意的,這是唯一的一個辦法,靠游過去那太假了,根本不實際。
說完大夥忙向剛纔塌方處跑去,耗子揀了個較大的木棺笑道:老齊你看把蓋去掉是不是現成的獨木舟啊
對啊,這主意老子竟沒想到,讓他佔了先,我忙對耗子誇讚道:周大隊長,這幾個月沒白在江湖闖蕩啊,智商大爲提高,連我都害怕快被你追上了
耗子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道:那是,超過你那是早晚的事你看,這一個棺材坐兩個正好,劃的時候一左一右,就算有點事也好照應
我見耗子說話時故意提高嗓門,眼睛還不時飄向呂小茜,這小子竟然想打呂小茜的主意
文靜笑道:耗子,你別打人家的主意啊,人家可是正經姑娘,怎麼能跟你這盜墓派的花花公子在一起
耗子登時急了反問文靜道:爲什麼不能
我心道:壞了壞了,這小子一認真那嘴上就沒把門的,又不知要說出什麼話來。我忙去勸他,豈知這小子見我來勸更是火大,閉着眼說道:爲什麼我不能你爲什麼就能喜歡老齊,他也是盜墓的,這小子也泡過妞
我靠這小子敢揭我老底兒,文靜被他說的更是滿臉通紅,我忙制止他道:你給我閉嘴你瘋了文靜是跟你開玩笑,平常喜皮笑臉的,這會兒裝什麼認真啊
耗子被我這麼一罵,彪勁更大了,指着我吼道:你們天天在一起打情罵俏的,我早看夠了再說,文靜還是我先看上的呢
我日這小子胡諂八咧的越說越離譜,不知從哪窩了把火,竟然全發泄在我和文靜身上了。我越聽越氣,一腳踹在他大腿上,二人隨即扭在一起。
文靜上前拉又拉不開,急的直跺腳,很快考古隊那邊過來二三個人才把我倆拉開,呂小茜也過來了。
文靜雙手抱在胸前,牙齒緊咬着嘴脣硬是沒哭出來。呂小茜在一旁勸說首,文靜良久才淡淡道:耗子,今天是我不對,我不該嘲笑你,文靜向你道歉,希望周先生能夠原諒頓了頓又道:如果這次能夠活着出去,我不會再來找你們,你們不要因我傷了兄弟和氣
說完便走到一口小棺材旁,清理出裡面的東西。呂小茜忙過去幫忙擡,雖然棺木大半已經腐朽,但兩個女人畢竟力氣太小,擡起來十分費勁。
我真想再罵耗子一頓,可只說出個你字便不知再說什麼啦,忙跑過去幫二人擡棺。呂小茜見我接手後,知趣的跑到文靜那頭一塊擡。
擡了五十多米,我見兩人已累的不輕,便讓兩人休息一下,文靜一放下棺材,便雙手抱在胸前背對着我。
我回頭看了眼耗子,本以爲他會知錯過來幫忙,他竟還在那兒坐着,腹中火一下燒了起來,我對他怒吼道:你還不過來幫忙,坐那兒裝死呢
耗子不服輸道:我喜歡嘴裡雖然這麼說,但還是紅着臉跑了過來道:你這太小了,擡個大的吧說着走到不遠處的一口大棺材旁。
文靜沒有阻攔,只是仍在原地站着,肩膀輕輕抖動着,不停抹淚,終於憋不住哭了起來。呂小茜在一旁不住的勸說着。
文靜那麼堅強的女孩兒竟讓耗子氣的當場哭了,我實在看不慣,邊擡棺材邊責備:耗子,你是不是吃嗆藥了,開玩笑的話你認什麼真啊有你那麼說女孩兒的嗎事後還得讓人家讓着你,向你道歉,你一個大老爺們丟不丟人啊你什麼時候見我倆打情罵俏了啊,這事兒能胡說八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