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續9
我看的目瞪口呆,這、這他孃的是在打地鼠嗎?掉進一個洞,從另一個洞鑽冒出來了。
不……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另一個洞是怎麼來的?剛剛那塊地方明明完好無損,怎麼一瞬間就破了?另一頭的小花見此情況,似乎也有些驚訝,隨即嘴裡不知罵了句什麼,立刻對衆人說道:“後退。”當然不必他提醒,秀秀和那幾個同來的漢子已經退的老遠,我和桑巴也往後退,以免被不斷擴大的雪窟窿給吞了。
需時,洞口終於停止擴散,整個雪窟窿直徑擴大到將近五米,將路完全斷了。
這時,路人甲衝小花一行人招了招手,聲音不冷不熱,道:“繞過來。”居然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作爲一個給團隊添麻煩的人,沒有一點愧疚,其臉皮之厚,當真無敵。
我觀察到,那個路人甲手上多出副手套,而且是雙手都帶着,由於距離稍遠,加上陽光過於晃眼,我也看不清楚,只看得見色澤烏黑,似乎帶着金屬質感,前端十分尖銳。我心中瞭然,雖然不知道那個洞是怎麼出現的,但顯然跟這雙手套有關,看來我最初的想法並沒有錯,路人甲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我和桑巴等在前面,看着小花一行人貼着雪溝的邊緣饒過來,兩邊一匯合,時間已經耽誤不少,而這時,風中已經夾雜着大量的雪沫子,鋪天蓋地的迷人眼,比最初大多了,這時我趕緊道:“桑巴,這天氣好像不對。”
秀秀臉凍的通紅,但神彩依舊,看不出疲累的樣子,只聽她道:“這好像不是雪,是從上面刮下來的。”她指了指對面上山的路。
桑巴一臉緊張,道:“看樣子,是刮的東風,把山頂的浮雪往下颳了,現在太陽正大,雪被曬鬆了,又加上這樣的風,很容易發生雪洪,咱們得趕緊走,這溝裡不安全。”他說完,一臉嚴肅的立刻開道。
我心中暗歎,果然不順,問道:“咱們今天能不能走出去?”
桑巴擔憂的看了看天色,搖頭道:“說不準,得看天氣,如果這風停不下來,我們繞到前面的山腰就得停下來,我記得那裡有一個山洞,可以避一避。”
小花打了個手勢,道:“先走再說,都給我當心點。”那五個大漢齊齊應了聲。這一年時間,我跟解語花並不常聯繫,但我感覺他的性格變了許多,不……或許這纔是他的真實性格,在四川機關洞裡那一次,他丟下受傷的我一個人朝目標前進,那一刻我就明白他的冷血。
或者應該說,是老九門繼承人必須承擔的一些東西,但即便如此,那時的他將一切掩蓋的很好,至少從外表來看,他是個幽默的人,但一年後的今天,他似乎連這層外衣都脫下來,變得更加讓人難以接近。
我不知道是不是由於霍家的事情給他的壓力太大,還是發生了什麼我所不知道的其他變故,總之現在的解語花,讓我感到陌生。
我深深看了眼他僵硬的面容,低頭上路,一行人腳程更加小心,而那風也沒有變小的趨勢,反而越來越大,最後幾乎吹的人連眼睛都睜不開,面頰都凍僵了,只感覺冰冷的風和冰涼的雪撲面而來,鼻子裡全是冷氣。乾的要命。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秀秀叫道:“不行啊,這風太大了,接着走恐怕有危險。”她頂着風雪,聲音在風裡彷彿隨時會被吹散。
我也連忙問道:“桑巴,你說的那個山洞還有多久?”桑巴身上沒什麼裝備,比我們都要輕鬆,他低着頭,目光不斷搜尋着四周。在我看來,周圍的景色都是一模一樣,白的雪,灰的枯枝,完全看不出該往哪個地方走,而桑巴,看着雪地裡冒頭的紅桑,看着動物留下的足跡,總能找到方向,他說:“不遠了,接下來該是一場大風雪,咱們必須得停下。”
果然不出桑巴所料,風雪越來越大,我擡頭看着天,天上的太陽不見了,聚集着厚厚的陰霾。全程一共四個多時辰,我們終於走出了雪溝子,眼前是一片平坦的雪路,也不用再當心雪泡子。桑巴帶着我們尋找那個山洞,很快就發現了那個山洞。
是特別顯眼的那一種,到處都覆蓋雪,只有那塊地方露出黃色的石頭,因此在雪地裡非常醒目。山洞頂盤亙着枯死的老樹,粗重的樹幹將雪阻隔,使得下面的岩石裸露出來。
我們一行人進了山洞,一直吹在身上的凌厲風雪霎時消失無蹤,那種強烈對比的感覺,就像在出了一身大汗的夏日,一下子走進空調房一樣舒爽。
那幾個大汗一進山洞就趕忙的卸裝備,我或許是這兩年的經歷,反而習慣性的先觀察周圍的環境,這時,卻發現這個山洞停深,外面是圓形的空洞,向裡延伸的地方逐漸變窄,在那裡,我發現了一堆篝火的痕跡。
地上有明顯的一堆灰燼,周圍還有剩下的食物包裝,看樣子,不久前也有人在這裡停過腳,而且看這些食物包裝的數量,要麼就是停了很久,要麼就是人數很多。
我心中一動,心想,會不會是二叔?他尋着那張地圖,會不會也往崑崙山去了?雖然懷疑,但到底沒什麼根據,我跟小花說了一下想法,小花皺眉,道:“如果是你二叔的人到還好。”
我問:“難不成還有其他人往那鬼地方跑?”
解語花笑了笑,道:“有沒有其他人我不知道,不過……這幫人既然會留在這個山洞裡,估計是跟我們遇上了一樣的情況。桑巴,這樣的天氣很常見嗎?”
有兩個大漢在洞頂那棵裸露的枯樹上砍下了不少樹枝,桑巴正在生火,聞言說道:“風雪是常見的,不過這麼大的風雪,一般就東風大的時候纔會出現,一個月也遇不上幾次。”
我聽着二人的對話,若有所思的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這山裡上一次刮這風是什麼時候?”
桑巴想了想,道:“大概是一週前吧。”一週前,正是二叔敲暈我的那段時間。
我又問:“那有沒有跟我們一樣的隊伍繞這座山?”
桑巴想了想,搖頭,道:“這我不知道,我們這裡靠近青海湖,遊客很多,而且登這幾座雪山的也很多,我沒什麼映像,不過說起來,像你們這種不登山而是往後繞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說到這兒,他看了看我,似乎覺得我比較好說話,於是問道:“這山後面,是崗崗脈,你們是去探險的嗎?”崗崗在當地是形容很大很遠或者很長的意思,桑巴大約是奇怪,畢竟尼瑪後面的雪原對於他來說,是一無所有的地方。
我笑了笑沒有答話,枕着裝備包躺下,看着洞頂出神。
我幾乎有種很強烈的直覺,曾經在這個山洞裡歇腳的就是二叔他們,不僅是因爲時間上的對應,更是因爲秀秀所說的陳文錦,她的出現太巧合了。
如果說三叔在一年前已經去了天淵棺醇,那麼陳文錦現在或許也在那裡,然後是在我們前面的二叔,再然後是我們,前後已經有四批人。
陳文錦說‘一切的秘密都藏在那裡,或許,那是最後的希望’,這個最後的希望是指的什麼東西?那個秘密又是關於什麼?
是指鬼璽,還是指青銅門後面的一切?如果這一切都是爲了尋找第三枚鬼璽,那未免有些大題小做,如果讓他們知道,我手中就有一枚鬼璽,不知道陳文錦和三叔會不會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