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 重啓

三叔手緊緊的捏了起來,關節失去了血色,嘆了口氣道:“那時候情況危急,安道理說,他孃的就算牆上有個洋娘們,我也沒有興趣去理會,但是解連環的抓着我的手,力氣極大,一看便知道是迴光返照,命不久已了,我心念一動,便自然而然的順着就轉過頭去,只是想略看一下,他臨死前想指給我看什麼,卻看到壁畫之上展開的蓮花之內,竟然還有變化,蓮花完全展開,裡面那黑色的部分,已經清晰了起來。”

三叔吸了一口煙,又頓了頓,才繼續道:“後來我就知道,壁畫的變化,雖然離奇,但是倒也不算難事情,必然是多層壁畫重疊在一起,隨着外面一層的揮發,裡面這一層就顯現出來,我仔細想過,事情應該是這樣,當時的苦主雖然精通奇淫巧術,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意識不到,會有手電這種照明工具出現,他以爲能夠潛入到這裡來的能人,也必然是使用火炬,而火炬一靠近壁畫,壁畫就會迅速的揮發,所以,如果是古人來倒這個鬥兒,那他一到這照壁之後,就馬上會發現壁畫上的蓮花開始展開,驚訝之餘就能發現秘密,而我和解連環,恰恰是吃了這個虧兒,我們拿着手電四處尋找壁畫的關鍵的時候,就沒有了這個關鍵的提示......所以我們找來找去也找不到——當然,當時我根本想不到這麼多,我只是給蓮花之內的東西給嗆住了。”

三叔說到這裡,又停了下來,顯然當時的情況,相當的混亂,他必須努力去想,才能回憶起所有的細節。他吸了一口氣:“那隱藏在壁畫底層的黑色影子。是一朵十籽蓮蓬,而蓮蓬之內,那十顆蓮子。我看着非常異樣,一摸之下。才發現,那竟然是鑲嵌在牆壁裡的十顆卵石,接着我的腦子的嗡了一聲,我頓時就知道了,這十顆是什麼東西了。”

我“啊”了一聲,接道:“難道就是你在血屍墓地,挖到的那一種包着血屍的丹藥?”

三叔點頭:“不錯,我對着那丹藥有一年多的時間。日夜研究,所以一看就看出來了,不過當時那種情況,突然看到這東西,我實在是沒有想到,我更加沒有想到,解連環竟然會突然去吃——吃這個東西!”

當時三叔撬出了其中的一顆,他知道丹藥外包裹的“丹衣”落地則化,所以非常的小心,等拿到手上之時。他才完全確定,這丹藥就是他在鏢子嶺血屍墓裡倒出的是同一種東西,可就在他看着的時候。一邊的解連環突然就一把搶過了那丹藥,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動作之快,令人咋舌。

三叔眼急手快,馬上就卡住瞭解連環的咽喉,想阻止他吞下去,但是已經晚了,就看解連環突然一陣咳嗽,一股青色的米分末從他嘴巴里咳了出來。接着整個人就拱了起來,一下子掙脫了出去。

三叔一把扯住解連環。將他翻了個身,只見一大片紅疹從他的胸口猶如蓮花一般展了開去。接着就是他的雙手雙腳。那血紅色的猶如跗骨之螞蟻一樣迅速蔓延到了解連環的全身,他雙手抓着自己的衣服用力扯動,嘴巴張大巨大,但是又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人似乎是極度的痛苦。

三叔嚇壞了,貼着照壁遠離解連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沒有見過中屍蟞毒的情景,如今一看更是頭皮發麻。

他也無法理解爲什麼解連環要吃這東西,一般來說古墓裡的無論什麼東西都是吃不得的,難道這也是那幾個老外交代的?要是這樣,解連環也太沒心眼了。

然而更讓三叔奇怪的是,折騰了不到兩三分鐘,解連環身上的血紅色的皮疹卻開始消退了,他身上開始蛻皮,乾枯的皮肉脫落,露出了裡面的嫩皮,在三叔的驚訝中,解連環扭動着,猶如白蛇蛻皮異樣,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整個一切發生的速度極其快,不到五分鐘的樣子,三叔整個人就蒙了,他轉頭看向牆壁上蓮子,發現最後一層壁畫也消失了,牆上只剩下一朵孤伶伶的蓮蓬,和綠色的九顆蓮子。

講到這裡,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沉默了很久,我才問三叔道:“所以,你也吃了?”

三叔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道:“吃了,我有什麼選擇?”

我突然感覺到喉嚨發疼,皺眉問道:“什麼感覺?”

三叔苦笑搖頭:“那種感覺,實在是沒法形容,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想再嘗試了,不過,效果倒是真的,我疼的昏迷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了。”

他嘆了口氣:“我簡直是欣喜若狂,那時候解連環還沒有醒,我就跑了出去,發現外面的蟞王,全死了,滿地都是。就好像螞蟻交配之後,那些公螞蟻死掉一樣,不過我管不了這麼多了,拿掛在腰上的腳蹼一路掃一路走,就來到入口的地方。”

說到這裡,他看向我,有點緊張的對我道:“那第三個人,已經不在了,我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也沒有潛水器械,我估計是已經跑了,當時我想到自己怎麼回去,解連環的氧氣已經只剩下了一點點,而我的氧氣也不夠,我自信我的人品,我出去之後必然會回來見他,但是他,我就信不過了,所以當時我做了一個決定,我帶着他的氧氣瓶子和我的瓶子,下了水,我打算出去之後,再帶足夠的氧氣下來接他。從當時來看,我沒有做錯,只有這一走......”

三叔的眼神非常的複雜,我知道他肯定有點耿耿於懷,此時我知道了結果,也不好說什麼,不過事實上,當時的三叔這樣做的確無可厚非,雖然有點自私的成份在裡面,但是是人應該都會這麼做。不過如果這事情能夠等解連環醒來,可能對他公平一些。

三叔看我的臉色,顯然知道了我的想法。繼續道:“你也許感覺我當時不應該自己做這個決定,有點乘人之危,但是你想。以解連環這種性格,他醒來之後。肯不肯呆在這裡等我回來?此人也不是好人啊,他不可能信任我,那既然如此,我肯定是信任自己的人品。”

“但是,這樣一來,他醒來一看自己的氧氣瓶沒了,必然是以爲你想困死他。”我道:“何況你逼供的時候,已經說過狠話了。”

“這種事情。等我來接他的時候自然就明白了,當然,我是沒想到接下來的事情,我連夜回到船上,等天一亮馬上找了個藉口再回去,可第二次進去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而在那墓頂那一塊沒有掉下屍體的‘鬼踏空’裡,我發現了他打的一個盜洞,此時我才知道。這海底古墓之內,還有其他的地方,你們入到海底。既然看到了天宮的模型,自然也發現了那幾處盜洞了,對不對?”

我想起我和胖子悶油瓶再棺材底下發現的盜洞,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盜洞竟然是解連環挖的,我們還奇怪爲何有人會再古墓的牆壁內挖來挖去。這解連環必然是再走投無路之下,採取了這個可以說是唯一辦法的辦法。

而解連環不知道古墓的結構,所以多有挖錯路線,不過總歸來說。他還是找到了古墓的其他部分,一個人在海底古墓中毫無希望的四處挖掘。越挖越匪夷所思,甚至還可能沒有燈光。也難怪他會怨恨的在牆上寫下:“吳三省害我,走投無路”之類的話了,他的死的時候,估計心中有着極度的仇恨。

三叔沒有看見那幾個血字,我想了想,如果說出來,三叔心裡恐怕更難受,也就沒有吱聲。

最後解連環從哪裡拿到的蛇眉銅魚,屍體又怎麼出現在礁石下,已經無從考證,想必他在絕望之中,找到了什麼出路,但是水下古墓,就算能出來,也逃不過那一段海水,解連環終究沒有逃過他的宿命。

而三叔心中對着這神秘的水下古墓心存異樣,藉口自己發現,帶着衆人下去的過程,在前面已經記述過了。

事情到了這裡只算了解了一半,我心中逐漸通明瞭起來,就讓他繼續往下說。

三叔說,找到解連環屍體之後,氣氛變的十分糟糕,而且自己和解連環素來不合,別人都知道,自己在那一天的行爲又相當的反常,好幾個人都以爲是他殺瞭解連環,所以他抖出這個古墓,一來是緩解這種壓力,二來,最主要的,是他知道,船上還有一個人,這個人身手了得,做事決絕,肯定江湖中人,但是他又實在看不出到底是誰,只要船一上岸,這些人就會各奔東西,到時候就無法追查了,而那些老外和這個神秘人的目的必然是海底的古墓,自己又沒有能力來保護它,那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古墓曝光,讓政府來保護它。

三叔當時只想把事情捅出來,最後帶人下去,是因爲風暴的關係,他們的大船載着解連環的屍體回島,這些事情也記述過了,基本過程就是這樣,不過在古墓之內,當時三叔的卻是裝睡,如此好的機會,那個抓鳥手,必然不會浪費,他就是要看看,會不會有人在他睡覺的時候露出馬腳。

我想起那時候悶油瓶的說辭,似乎提出探索古墓的,是悶油瓶自己,心裡霍然,問三叔道:“那你有沒有看出來到底是誰,是不是就是那個張起靈?”

他的身手,他的背景都十分的神秘,如果是他的話,事情也比較好解釋。

三叔卻搖了搖頭:“他們出去之後,我跟在他們後面,此人確實相當可疑,但是,卻也有更加可疑之人。總之,看到後來,我也不知道了,我是看誰都可疑。”

我想了想:“我記得剛纔你說的時候,說解連環當時看到你的時候,非常的驚訝,我感覺這個反應,應該是解連環以爲跟蹤的不是你,而是另有他人,你想想看,解連環也許知道這個人是誰,他在船上的時候,最注意的什麼人?”

三叔吸了口涼氣,回憶了一下:“時間太久了。我前幾年已經決定忘記這事情,要說解連環注意誰,我只感覺那驢蛋注意文錦.......他孃的”三叔突然一皺眉頭:“難道是她?不可能啊。身高不像啊。”

我心說,不是有人會縮骨嗎?不過說這個似乎太懸了。縮骨是長沙一帶盜墓村有名的絕活,卻不是人人能縮,而且時間也不能太長,否則如何吃的消,要是文錦是鎖骨的,那和三叔談戀愛這麼長時間,不是要了欽命了。

三叔也搖頭否認,接着道:“不會是她。她不至於,她只要說一句話,我赴湯蹈火絕對沒有二話,沒必要搞的這樣,我感覺必然是個男的。”

三叔都看不出來,我隔了這麼多年靠幾句話來推斷,就更加不行,我們暫且不想這個。

三叔道:“那小哥兒帶着那幫人出去之後,我就偷偷跟在後面,這古墓之內我其實已經很熟悉。也不用跟的太緊,他們進入到那個水池的墓室之後,我當時並不知道那水池底下還有通道。雖然我知道那個‘雲頂天宮’的存在,但是我不知道他們是相連的,我以爲他們抖了一圈兒之後會出來,就呆在甬道的黑暗中,等了一會兒,他們竟然沒出來,我心中一動,怕他們遇到的危險,就跟了進去。後面的事情,那小哥應該和你說過了。”

我這時候心中就有了個疑問。問道:“那他說你裝娘們照鏡子來引導他們過奇門遁甲,也是真的?”

三叔“嗯”了一聲:“什麼娘們?”

我把悶油瓶當時說的情況。重新說了一遍,三叔頓時睜大了眼睛,“有這種事情?”

我咧嘴,心說別說你不知道,然而三叔卻真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幾步,“他真的這麼說?”

“當時的環境決定我肯定不會聽錯。”

三叔眯起眼睛,讓我詳細的再說一遍,我就努力回憶悶油瓶和我說的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

三叔聽完,摸着下巴,連連搖頭:“不對不對!這裡有問題!”

“什麼問題?”

“當時的情況,我在石階上,霧氣大濃,並沒有看到,我可以用文錦保證我絕對沒有下到下面去,也壓根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勞資的機關。那小哥一面之詞,不能就這麼信他。”

我點了點頭:“但是他當時的情況,我不認爲他有必要騙我們啊。他甚至可以不和我們提這事情,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那如果假設他說的是真的,也有問題,你看這小子說的:‘我’蹲在那裡,他看的只是‘我’的背影,他們所有的判斷完全是靠那個背影,整個過程中,除了那個霍玲有可能看到了‘我’的臉,其他人完全就只是憑藉一件潛水服就判斷了那是我.......”

我“哎呀”了一聲,心裡回憶當時的話,發現的確如此,“這麼說,這個引他們通過暗陣的人,不是你,是另一個和你背影甚至相貌都有點類似的人?”

三叔點了點頭,臉色變的非常嚴肅:“如果那小哥說的是真話,絕對是這樣。真沒想到,竟然在那極短的幾分鐘裡,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感覺到頭疼起來,當時的情況如此混亂,能見度也極其低,悶油瓶的卻有可能會看錯,但是問題是,那個人是誰?他們一起下水的幾個中,應該沒有和他體型相似的人,不然兇手必然已經呼之欲出了。

而且,這個“三叔”,之後還引導他們進入了那鏡子後的暗道內,最後,似乎還將他們迷倒了。如果那不是三叔,此人就成了整件事情的關鍵了。

三叔此時陷入了沉思,似乎真的是不知道有這麼一段插曲,而我,不禁又有點懷疑。

三叔說到這裡,幾乎是天衣無縫,一向只有事實才是天衣無縫的,但是想到他突然拋了一個“第三者”出來就有點不安,在整個過程中,這個第三者極其關鍵,我突然想到是否此人,會是他放出來的煙霧彈?

有一個公式,就是要使一件事情變的合理,最後的辦法就是在所有關係人物之外放一個神秘的邊緣人,把一切沒發解釋的事情推向這個人,那很多事情都可以方便的順過去。

剛纔在海底墓室之中,他所說的這個第三人,我咋一想沒有特別的感覺,真的覺得此人只是有些神秘,和主要問題沒什麼關係,但是如今去想,卻發現這個人在“池底”這裡成了十分關鍵的一環,也就是說,如果三叔不在前面的述說中埋下“第三人”伏筆,那“池底”這個地方,他就解釋不過去了。

這就有點讓人感覺到不安了,因爲此人的作用,太過重要了。

三叔看我的臉色,知道我在懷疑,有點不悅,問道:“怎麼?又他孃的不信了?你三叔我現在在你心裡,就不濟到這個地步了?得,我可早和你提過了,我說歸說,你愛信不信。”

我趕緊搖頭,搪塞道“我只是在想,這個人到底是誰?他既然可以讓人認錯是你,肯定和你體型要非常相似才行。”

“這我也想不通。”三叔有點悵然:“首先的前提是,那小哥得說真話。”

我還是搖頭,我想的不是這個,我想到的問題是:可以被選擇的人物已經不多了。

他們一共十個人,除去三叔,文錦,悶油瓶,霍玲,解連環(死了),和一個送他回去的人,那就只剩下李四地等四個人,如果悶油瓶說的是真的,那這個人應該就是四個人之一,這四個人中應該還有一個是女人,那其實只有三個人可以選擇。

除非是有我不知道的第十一個人存在,不然,這件事情實在很難解釋。

“後來又如何?”我想起悶油瓶說的最後的那一幕,似乎是指三叔將他們都迷倒了,但是當時他已經迷倒了,他只是看到了三叔的一張臉而已,到底事實如何,也沒有定論。就讓他說下去。

“後來?”三叔揉了揉眼眶,眼神又迷離了起來,停了好久才道:“我一直跟在他們後面,他們這幾個人也算厲害,竟然給他們找到了解連環的挖的盜洞,不過我最想不到的是,他們竟然能順着盜洞,到達那個沒有任何旱地甬道可以到達的墓室,而且,打開了那隻鐵棺材!”

“什麼!”我幾乎跳了起來,心叫:“不可能啊!”

悶油瓶的敘述中,他們不是給迷倒了嗎?然後他們的記憶就停止了,他就失去了記憶。怎麼會還能順着盜洞——

我最害怕的事情來了,一直以來,聽到三叔和悶油瓶經歷重疊的部分我就非常緊張,怕出現那種牛頭不對馬嘴的事情,那樣就說明他們兩個中,其中一個肯定在說謊,但是我已經做了這種準備,不過一路聽過來,我卻發現兩個人的話大體能對上,我已經有點安心,心想就算不是100%的真像,也應該是靠近事實了,沒想到到了最後,卻突然出現了完全不通的敘述。

三叔看我的反應,很有深意的一笑:“怎麼,他沒對你說實話是不是?這倒也不能怪他,看到了那種東西,誰也不會說實話的,打開汪藏海的棺槨,是整件事情中我最大的震驚,你絕對想不到,他們在裡面看到了什麼?”

我緊張的抖起來,問道:“裡面,難道不是汪藏海的屍體嗎?”

三叔看着我:“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屍體。他們一打開棺槨,就一個一個好像中了毒那樣暈了過去,我以爲他們中了毒氣,屏住呼吸急急過去一看,就看到了棺材裡的東西。咋一看是一團麻織的衣物,我用匕首一挑,挑了起來,才發現不是”

“到底是什麼?”我着急死了。

三叔吸了口氣“那是一張完整的人皮,而且,那人皮,極端的古怪,讓人一看,就汗毛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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