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 下墓
南暖靜靜地躺在牀上,我深吸一口氣,坐在牀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剛剛做完手術再加失血過多,南暖現在臉色慘白,而且手上腿上纏着一圈圈繃帶,極力忍住要流出來的眼淚,我輕輕的握着她的手,手怎麼這麼涼呢?
文娜靠在鄭超的懷裡,眼淚完全止不住,一動不動的看着南暖,用力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我們幾個輪流守夜,這種日子持續了八天七夜,南暖終於在凌晨一點多鐘睜開了眼睛。
接到鄭超的電話,我直接騎着摩托車趕到了醫院,在看到那個已經坐起身來的身影之後,我迫不及待的衝過去,卻被鄭超一把攔住。
“怎……怎麼了?”我有點發愣的問鄭超,爲什麼要攔着我,鄭超沒有說話,我一低頭看了看南暖,卻發現她的眼神看起來好陌生。不,是我的出現讓她感到非常陌生。一把抓住鄭超的手腕,我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鄭超搖了搖頭,然後把我放開,走到一邊坐下,輕輕的抱住已經坐在一邊泣不成聲的文娜。
緩緩的走到南暖面前,我低下頭去看着她,“你是誰?”南暖皺着眉頭看着我,開口問道:“我又是誰?”說着便咬着牙抱住頭,小聲的嘀咕道:“我是誰?我是誰?”
我當場愣住,看着面前這個毫無安全感的女孩,我使勁攥了攥拳,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出病房。我也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只是覺得整顆心似乎被人拿針線給縫起來了,縫的密不透風,已經快要停止跳動了。
縮在樓道的一個陰暗的小角落裡,我伸手抹着臉上的眼淚,爲什麼會失憶呢?爲什麼呢?我苦笑,一直坐在那裡,直到我覺得好受了一點之後才站起身來回到病房,而我一進房間就被面前的場面驚到了。
只見南暖緊緊的抱着一個花瓶站在病牀上,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把花瓶扔下來,防備的看着面前顫顫巍巍站着的幾個人,大吼:“混!你們都不要過來,給我滾!”
“南暖……”文娜抿了抿嘴,哽咽的叫着她的名字,說:“你不要太激動,先把花瓶放下,我們沒有想要傷害你,真的!”
黃小銘也跟着點點頭,說道:“南暖,你身上的傷口已經有一些裂開了,如果再不重新縫合的話,隨時都會有危險!”
“傷口……”南暖聞言看着身上已經滲出血絲的幾處傷口,皺着眉頭嘀咕:“我爲什麼會受傷?爲什麼?”然後將花瓶扔在地上,抱着頭痛苦的大叫,就像一個瘋子一樣。
我上前一把抱住她,伸手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你叫南暖,你是南家的大小姐,真的已經沒事了,放鬆,放鬆!”我感覺我的上下牙都在打顫,輕聲說道,南暖雖說在掙扎,但是已經沒有剛剛那樣反應強烈,或許是她已經發現了一個很有吸引力的東西。
“我叫南暖?我叫南暖……”南暖低聲呢喃,然後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