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客,她也不想讓蘭陵北畫太爲難了。
房間內,大夫正在爲池微微把脈,看到他們到來立即起身行禮。
“老奴拜見璃王,拜見王妃!”
這大夫便是璃王府的幾位大夫之一,自然也稱納蘭天姿爲王妃。懶
“免了!戚大夫,你說說微微怎麼樣了?”
蘭陵北畫順勢瞥了一眼安靜躺在牀上一臉煞白的池微微,而她的脣色也有些發紫。
戚大夫這才起身,“回璃王的話,池姑娘已無大礙,喝下去的水已經大部分吐出來了,醒來就不會有事情了!老奴去開幾味藥讓廚子去熬,老奴這就告退了!”
蘭陵北畫點了點頭,“下去吧!”
戚大夫又行了禮,這才抱着藥箱子走出了房間。
“落水倒是落得挺及時的!”
納蘭天姿撇了撇脣,應了一聲。
正想回來處理,沒想到她自己就先落水了,想處理也沒得處理了。
“她現在還昏迷不醒,我先送你回房休息吧!你這身子此時也還未大好,今天進了一趟皇宮你也累了。”
“那你呢?”她問。
“我一會再回來瞧瞧微微,我雖冷漠,可微微確實也是師父唯一的骨血了。”
納蘭天姿點了點頭,勾着他的脖子朝他的脣上落下了一吻。蟲
才說,“你就照看着她吧!可記得她醒後來,你要守身如玉,萬萬不能叫她人佔去丁點的便宜,回去後我這鼻子可靈着,誰碰着了你,我都嗅得出來!”
蘭陵北畫見她這麼說,笑了起來,那張因爲生病未痊癒的臉雖是蒼白幾分,卻也因這笑而顯得生動而嫵媚。
“我答應你守身如玉就是了!子雅!”
他喚了聲站在一旁的東方子雅,“把王妃送回房,可別出了任何的差錯,好好守着。”
“屬下一定好好照看着王妃!”
東方子雅因爲之前納蘭天姿替他說了好話,免了他被夜翡帶去遭罪。
便對納蘭天姿可算是面帶微笑,向來都不敢有半句頂撞的話。
於是納蘭天姿便與東方子雅走了出去。
蘭陵北畫瞥了一眼池微微,見她久久不曾醒來,便覺得無趣。
又看了一眼兩名伺候她的婢女,便說,“你們兩人好好看着池小姐,待醒來了再與我說吧!”
“是!”
兩名婢女行了禮。
“阿畫、阿畫師兄.......”
正當蘭陵北畫要離開的時候,聽得身後傳來了虛弱的聲音,他輕微地蹙了會眉頭,而後轉身。
“你醒了,微微。”聲音平靜。
“阿畫師兄,你來看我的是嗎?”
池微微蒼白的臉色浮起淺淺的笑意,眼裡帶着幾分期盼。
“我聽聞你落說了,便來瞧瞧,幸好沒什麼大礙!你怎麼好端端地落水了?”
“.......我見池子裡的魚好看,便忍不住想去抓,結果掉了下去。阿畫師兄,我.......我頭好疼,你幫我揉揉可好?”
說到這裡她蹙起了眉頭,那一張本是可愛的臉也因她的皺眉更顯得幾分嬌弱。
“頭疼......”
蘭陵北畫看向了旁邊的那兩名婢女,便說,“還愣着做什麼?池小姐頭疼着還不去給她揉揉!若她出了什麼事,本王唯你們兩個是問!”
“.......是!”
兩名婢女立即行了禮,朝着池微微走去,一人一邊替她揉着額頭。
因爲他們兩人的到來,遮住了她的視線,池微微心裡煩躁得很,卻又不能發怒。
忍了忍,才讓自己的心平靜了些許。
“阿畫師兄,就連我這麼難受,你都不願意與我接近嗎?”
她問,聲音裡有幾分哽咽。
蘭陵北畫嘆了口氣,朝她走近了幾步,看着她的臉。
神色幾分認真,他道:“我一直以來只把你當師妹看待,並無其他的感情存在,微微,我這一生只愛一人,那便是納蘭天姿,其餘的女人都入不了我的心了,你也如此。既然身子不舒服,那就好好休息。”
只有納蘭天姿他願意主動靠近,其他的女人,他瞧見了只想讓對方繞道行走。
“......你.......你就對我一點點的感情都沒有嗎?阿畫師兄,我早在好幾年前就喜歡上你了,那時候我們雖然都還只是孩子,可我喜歡你.......”
池微微不能相信他竟然愛上了別人,她所喜歡的蘭陵北畫向來自負得很,怎麼會喜歡上別人?
又怎麼會喜歡上那隻狐狸精?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本王話已說到這個份上了,你自己看着辦,否則.......就怕連師兄妹也做不下去!”
他對她向來就沒有什麼感情,很久以前讓她遠遠地跟在身後,也是因爲不想讓師父沒了面子。
否則憑他的性子老早就解決了。
見他轉身想走,池微微哪兒肯就此放棄。
她也不顧自己身子虛弱,坐起了身子卻是用力過猛,摔下了牀身子趴在地上幾乎一動不動。
可她的手卻是緊緊地拉住了蘭陵北畫那一襲水藍色長袍的下襬處。
“阿畫師兄.......阿畫師兄.......不能當你的唯一的女人,可是......爲了可以留在你的身邊,我願意當妾,只要阿畫師兄你別趕我走,可好?”
不知是因爲急了還是因爲摔疼,淚水再一次洶涌地涌了出來。
她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如此卑微。
蘭陵北畫蹙眉之後是嘆氣,將自己被她拽在手裡的下襬拉了回來。
後退了一步纔在她的面前蹲下身子,看着摔在地上的她。
“微微,你若只當我是你師兄,你的將來我自會給你安排好,但你若再執迷不悟下去,你也知本王的脾氣,到時候就怕不是斷了師兄妹的情義了!
畢竟你爹爹死後,本王還得喊他一聲師父!本王也想待你好,卻是單純地師兄對於師妹!”
納蘭天姿非要把他給廢了不可!
他怎麼可能敢接受,甚至想都不敢去想。
再說除納蘭天姿以外的女人,他實在是一個也提不起任何的興致了。
“一點點的感覺都沒有嗎?”
池微微不死心地又問,神情脆弱而悽然。
“一點都沒有!”蘭陵北畫回答。
她的臉色如死灰一般,卻還是倔強地問道:“那個叫納蘭天姿的女人就那麼好嗎?阿畫師兄真那麼喜歡她嗎?”
每每想到這一點,她還是不敢去相信。
他怎麼可以有喜歡的人,她甚至想着要嫁他爲妻給他生兒育女!
這雖然是她爹爹的遺願,可也是她一直以來最想做的事情。
只有嫁給他,與他在一起,她池微微纔會覺得幸福了。
“她對本王來說便是最好的!已經不是喜歡的問題了,而是愛上,並且認定了,所以微微你就死了這一條心吧!
別再如此折騰了,過些日子你身子好點,本王就讓你住在別院裡,那一處離這裡也不算太遠,景色怡人,想來你也會喜歡的!”
說罷也不再池微微一眼在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才吩咐道,“還不把池小姐扶起,愣着做什麼?”而後大步離去。
他該去看看天姿,否則那女人必定又要胡思亂想,到時候他連解釋都沒用!
就這麼希望她離開.......
池微微悲慼地笑了起來,拂開了伸手過來想扶她起來的兩名婢女。
“滾開,你們都給我滾開.......”
她失落地趴在了地上,哽咽着,淚水無聲地滑落.......
那兩名被揮開的婢女爲難着不知該不該上前扶她起來,最後相識了一眼只得就這麼站在一旁。
她半睜着帶淚的雙眼望向蘭陵北畫離去的方向,早已不見他的身影。
難道阿畫師兄不知道她的心思嗎?
有他的地方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地方。
分開幾年,如今再見,她覺得自己更是放不開了!
一想到蘭陵北畫每每說起納蘭天姿的時候,那神態滿是溫柔與深情。
一股妒火便從她的心裡燃燒了起來,越燒越旺。
此時眼裡雖然盈滿了淚水,卻也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
蘭陵北畫回到房間的時候,納蘭天姿已經睡着了,而東方子雅依舊守在房門邊。
他瞥了一眼東方子雅,也沒說什麼便直接進去。
他這病也纔好了兩日,此時進了一趟宮又因爲池微微的事情也覺得有些累。
便褪去了外衫,小心翼翼地在她的身邊躺下,正伸手攬上她腰的時候,納蘭天姿睜開了雙眼。
帶着些許睡意,朝他靠近了些,才問,“你家師妹醒來了?”
“是醒來了,也與她說清楚了。”
“身子沒什麼大礙吧?”她又問道。
“我看着挺好的。”
他伸出手將她的身子往懷裡一帶,彼此的身子貼得尚是緊密,這才問道,“倒是你,累了一天,可還好?”
“我沒有你想象那麼嬌弱,這身子也好了許多,你別老是擔心着,北畫仇也報了,尋個時間我們去趟颳風寨吧,兩年沒有去那兒總有些想念。
唔......也不清楚他們現在發展成什麼樣子了。興許大家都住上了房子,而非住于山洞,我們去的時候應該有地方可住,實在不成就擠馬車裡。”
蘭陵北畫的馬車很是寬敞,足夠躺下他們兩個人了。
是好久沒有回去了,而且他們的年紀也都大了,是不是該給他們娶媳婦?
她上哪兒找願意去的女人?
想到這裡,納蘭天姿又說:“北畫,你說他們年紀都不小了,是不是也該娶娶媳婦?可颳風寨實在是一個女人也沒有呢!”
若是找不到老婆,禁.欲.過度,不會就是......
颳風寨裡的弟兄們爲了方便,搞起了斷袖吧!
“你這大當家的還想當媒婆啊?我倒是猜想二當家老早就帶人去劫持女人當押寨夫人了,我是上回已經答應過你等大仇報了便帶你去,如今仇已經報了,待傾城回來,我們再走。”
這一路上路途遙遠,多一個人多一些照應,他自是得把藍傾城與東方子雅帶在身邊。
只不過東方子雅若是跟去了,就怕夜翡也不放過他,一路上跟着。
跟着也不錯,就當是看戲,一路上也多點樂趣。
這麼想着更覺得應該東方子雅帶在身邊了。
“好,那就等傾城回來再走,再說我們這一走,皇后與大皇子的詭計可就落空了,就是留下姬雲泱在此還真有些不厚道了。”
姬雲泱以往是討厭了些,不過現在的姬雲泱,至少是真心對她好了。
只不過她一顆心,只許一個人。
卻想不明白夜翡爲何總提起她會成爲姬雲泱的妻子?
不會是亂扯的吧!
“放心,雲泱那邊還有夜翡的七玄樓,論人馬他壓根不輸於雲珞,論才華,他也不下於雲珞,吃不了多大的虧。他們兩方早晚必有一戰,我就只擔心皇兄,畢竟皇兄的身子確實是不大樂觀。”
如果哪一天失去,他不知道自己該會怎麼樣。
這些年來,寵他最過的便是皇兄。
而他從小養成這樣的性子,大部分也是皇上所縱容的,而他向來都很享受。
後來便也習慣了,覺得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至少從不受任何的委屈。
蘭陵北譽......
她自然知道他的病情嚴重,也聽得皇后所說的話,他的日子可能也不長了。
不想再談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她伸手攬上了蘭陵北畫的背部,與他面對着面。
“北畫,睡吧!天黑了子雅會叫我們起來吃飯的!”
這樣的生活其實也不賴!
用膳的時候,蘭陵北畫突然說起蘇若昭前幾日府裡失竊一事。
納蘭天姿所想到的便是那些與姬雲泱分贓得到的古董,不知道有沒有藏好。
特別是姬雲泱那邊,要是被知道是她偷的,也不知道要不要還。
畢竟那些東西件件價值不菲,可惜了蘇若昭房間裡的那一顆夜明珠。
“蘇府從未發生過盜竊事件,這一次被盜竊的竟然是蘇相房間裡大部分價值不菲的寶貝,想來那盜竊之人倒也是個識貨的人。”
她當然識貨了!
姬雲泱也是個識貨的人。
想到這裡她笑得一臉的心虛。
“像這樣的事情,我覺得我們更應該加強防範,璃王府珍貴的東西多得去了,若是被有心之人窺覷了,只怕要損失不小,回去我也得與大哥說說,畢竟我將軍府的東西也不少,萬萬不能被偷了!”
只不過這世上哪兒有這樣的小偷敢窺覷璃王府與將軍府的東西,又不是活膩了。
蘭陵北畫笑了笑,見她笑得滿臉的心虛,往她的碗裡夾了菜,笑道,“這事可是你所爲?”
該不該承認呢?
承認了東西可要還?
那她豈不是白忙了一場?
見她不語,蘭陵北畫又說,“我想有膽子潛入蘇府的人也就你了!而且你身手不錯,想要的東西更是可以拿得不留痕跡。我這麼猜沒錯吧?”
他加深了笑意。
納蘭天姿點頭,而又搖頭。
他把眉頭好看的微微挑起,問道,“難道還有共犯?”
問到這個節骨眼了,她還是老實地招了吧!
於是納蘭天姿面色沉了沉問道:“北畫,蘇府那些丟失的寶貝如果尋不回來會怎麼樣?”
可別讓他給要回去了,據她所知,蘇府的錢財多得去了!
怎麼說他也是當朝的第一丞相!
再說她那一日可是也花了些心思去找的,別白白浪費了,入了她口袋的東西怎麼可能再拿得出來。
有生之年最爲憋屈的便是那一回偷了那一把白玉簫最後還還給了皇后,甚至讓江水顏爲此受了傷害。
“以蘇相的能力一定很快就能夠找到盜竊之人。”
“.......那若是蘇相找着了會要回東西嗎?”
蘇若昭三天兩頭酒往她這邊與江水顏那裡送東西,實在看不出來他會是個小氣之人。
“那得看是誰下的手了。”
蘭陵北畫笑道,見她問得這麼詳細,心中已經明瞭。
吞下去的東西哪兒有吐出來的道理!
反正既然是她偷的,那便休想從她這裡要回!
只不過納蘭天姿難免有些泄氣,來到這裡她才明白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之前不論她偷什麼東西,到最後都不會被他人查出是她所爲,而在這裡,她沒幾句話就讓蘭陵北畫給識破了!
可是因爲來到這裡少了那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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