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在倉僮凱住的地方的門前等了一天,追人最講究的就是耐力,必須學會忍,更何況他現在的目的是追一個有戀人的人呢。
不過今天當他看到倉僮凱一行人回來時,林敬瞬間囧了,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個乞丐是幹嘛的。爲什麼才一日不見就這樣了。
看到林敬,張道士也分分稱奇,竟然在一天內看到兩個有帝王之像的人,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
被這個“乞丐”一直盯着,林敬很惱火,但又不能在倉僮凱面前表現的太明顯,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倉僮凱見到門口的“門神”,頭又大了,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他是一個這樣的人。他的糾纏術還真是練得如火純青了。
“凱兒,你回來了。”看到倉僮凱靠近,林敬溫柔的說道。
倉僮凱聽的渾身起雞皮疙瘩,還“凱兒”呢,他家阿墨也很少這麼叫他,聽着也好羞恥好吧來,這位帝王真是爲了追他什麼面子都不要了、、、
“我們明天就搬走。”倉僮凱面無表情的說道。
林敬還沒有說什麼,但是張道士反應很大,他急忙的說道:“使不得,使不得,要搬也要三日後再搬。”
倉僮凱撇了撇嘴,看君墨也同意了張道士的觀點,也就心不甘情不願的應聲道:“哦。”
林敬一聽樂了,雖然不知道這乞丐什麼身份,不過能讓倉僮凱真的乖乖的聽話的一定是高人。
看着張道士,林敬心裡打起了小算盤。
看着他們住的宅子,張道士點了點頭,道:“這真是個好地方。”
倉僮凱聽了也很得意,當時多給了木匠一些錢,聽別人說這木匠當時特意請法師又是看位置又是做法。
雖然倉僮凱當時有些不信這些,但別人的好意他也不會不接受,他們走後,倉僮凱又很客氣的給了他們一筆,還感謝了一下他們。
這座宅子並不是建在鎮子中心,而是靠近於邊緣的位置,雖然稍顯僻靜,但是卻也落了個清靜自然之感。房子背靠一大山,而且還正了龍脈,而屋前也是一馬平川,兩邊朝岸疊起,風水倒是極好。
“倉僮凱,三天內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能出這個宅子。這座宅子可以保你的性命。”突然,張道士神情變得異常的嚴肅。
林敬也知道了這個的身份,“道士”,他是帝王,可不信鬼神,不由的對君墨看清了幾分,沒想到君墨竟然是一個如此迷信之人,他還真是有些失望了。
“怎麼了。”倉僮凱心裡突的一下,確實他最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的劫快到了。”此話一出,倉僮凱瞬間安靜了,這可不是什麼好話題,不過又無能爲力,只能輕嘆了一聲。
是禍他也要躲過。上天能讓他活了這麼多年,還碰到了他,然後就要他的命。哼,那就要看他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收回了。
想到這,倉僮凱的眼睛裡帶着決然,即使做鬼他也不會離開的。
君墨自然是瞭解倉僮凱的,他用力恩了恩他的頭,道:“沒事,不要多想,有我呢。”
“恩。”倉僮凱哪有不應的道理,笑的很開心。
林敬在一旁看的心裡發酸,他感覺自己總是這麼輕易的就被排到外面,還真是多餘。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何要糾纏不清,也許倉僮凱是他唯一沒有得到的東西吧,越得不到的東西就越讓人心癢。
一時間,他有些走神,等他回過神來時,這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還真是落寞呀、、、林敬自嘲的笑笑,他知道倉僮凱一直在躲他,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
最後林敬留戀的看了一眼,神色暗淡的準備離開了。
“喂。”
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但林敬不會天真的以爲這是倉僮凱回心轉意的結果。
“什麼事。”林敬聲音有些暗啞,道。
“我們不適合。”倉僮凱說道。
“恩。”
“你是不會讓我上你一輩子的吧。”
“恩、、、恩。”林敬感覺自己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太對的東西了。。雖然倉僮凱武力值很高,但讓他、、、好像還是不太可能的,況且君墨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
倉僮凱只是笑笑,什麼都沒說,只是他的氣勢突然變了,嘴角掛着邪笑,強者的氣息。
不過那也只有一瞬間,下一秒倉僮凱又恢復到無害的樣子,好像剛纔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和善的朝他笑了笑,就轉身離開了。
林敬整個人都不好了。誰能告訴他這個剛剛蹦出來的那個傢伙是誰呀。倉僮凱不是這樣的對不對,一定是他眼花了。
信息量有些大,林敬反應了好久,他的臉色也變得很奇怪,他無法相信倉僮凱抱着一個肌肉男的樣子,想想就渾身不舒服,他很希望自己是聽錯了。
直到回到他的住處,林敬的神情還是恍惚的。
林敬住的地方是這裡的縣衙,跟他出來的人也不多,不過都是些可以保護他的親信,魏柯也跟來了。
看着神情不太好的主子,魏柯也算是放心了,看來這次他是真的放棄了。
“魏柯,你說朕如果讓人上了會也麼樣、、、”林敬雙眼無神的問道,這讓魏柯差點一個靈機跪下了,他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會被殺頭的吧,絕對會被殺頭的。
久久沒聽到回話的林敬有些鬱悶,回頭看了魏柯一眼,這一看不要緊,讓他受到了驚嚇。
魏珂的整個臉都白了,上面還有一絲蜜汁紅暈。眼神迷離,不知看向何處。
“你沒事吧。”林敬問道,他奇怪的看着魏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沒事。”魏柯回過神來,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看的林敬更不好了,他覺得自己也應該找那個倉僮凱帶來的道士算上一卦纔好。
林敬微服私訪並沒有隱瞞行蹤,慕容白找到他們也很容易,他是將軍,這些年他也成長了不少,和林敬的關係看起來很好,而且林敬也毫不客氣的給他升職,但始終沒能成爲他的親信。
這次的微服私訪也是隻帶着魏柯就走了,他不明白是哪裡不對了,他是絕對不會背叛鳩國的。
來到這裡的第一件事就是朝衙門走去,他總覺的今天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右眼皮直跳,不是什麼好事情。
之後的三天都要在宅子裡度過,倉僮凱要趁着今天出去的搜的搜,君墨要跟張道士學習法術就不出去了。
好吧,具體點說倉僮凱是被君墨給趕出去的,因爲時間緊迫,張道士給君墨教的東西也都是一些實用的,關鍵時刻可以保命的,只是他學習道術的期間要禁女色。
倉僮凱當即就問:“男色可以麼。”
這也不能怪他嘛,誰知道這個道士要教他家阿墨幾年呀,這些年讓他禁慾。怎麼可能。
張道士想了想,道:“按理說應該是可以,只要不陰陽結構就沒問題了。”
倉僮凱聽後眼前一亮,好像還想要說着什麼,只不過已經沒機會了,他被扔出了李府、、、
就這樣,倉僮凱被趕出去了,不過君逍遙也沒走,他好像對道術也很感興趣,安靜的在一旁觀看着,張道士也沒把他當回事,以至於後來猛地發現自己的絕招已被全部偷學了後,懊惱了好一段的時間。
一個人漫無目的在街上亂逛,倉僮凱有些傷感,他其實不是很喜歡逛街的,只是感覺和君墨一起很幸福,纔會常常拉着他出門。
急着朝衙門走去的慕容白正巧經過,很巧合的看到了倉僮凱。
身體先於腦袋快速的行動,等他回過神來,慕容白髮現他已經叫住了那個男子,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有什麼事麼。”倉僮凱眉頭微皺,看了看身後拍住自己的傢伙,看起來有些眼熟,不過就是想不起來是誰,而且剛剛的殺氣絕對不是錯覺,這個人想要殺了自己。
但慕容白卻一直記得倉僮凱,不僅是因爲他的長相,更是因爲恨意,差一點他就可以殺掉他的“殺父仇人”了,就差一點,如果不是他過來攪局。
“倉僮凱。”慕容白假裝不確定的問道。
倉僮凱表現的比他和你迷茫。
“我。”他問道。
“有可能是我認錯人了吧,抱歉。”慕容白爽快的說道,好似鬆了口氣一般。
“沒關係。”倉僮凱也一副理解的樣子,笑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比並不在意。
被他的反應弄得,慕容白也有些恍惚,難道自己真的認錯人了,不會吧。
慕容白疑惑的看着倉僮凱,這張臉怎麼看怎麼樣像。
倉僮凱表示理解,拍了拍慕容白的肩膀,轉身離去了。
這個男人給他了一種危險的感覺,他要搞清楚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慕容白看着倉僮凱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難道他真的認錯人了。不能吧,他要好好的調查一下他的身份。
想到這,他也匆匆的向衙門走去。
誰也沒有想到,在不久以後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