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聲從血皇門左側的某處祭壇處傳來。
定眼看去,漆黑妖異的光暈如水波般盪漾層層漣漪,空間都發出咔嚓咔嚓的脆響,彷彿無法承受那等力量。
在光芒中央,一柄黑色古樸的長劍插於祭壇上,錚鳴作響,那劍吟刺耳震天,更讓四周圍的祭壇全部跟着詭異的頻率顫抖。
“那是……修羅劍!這!!”
很多人眼孔緊縮,一臉震驚。
修羅劍不應該是在邢宇手中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莫非……
邢宇來到了這裡!!
除了這個原因,沒有人能想到還有什麼辦法能讓修羅劍出現在這裡。
邢宇身旁可是有兩位武皇鎮守啊,整個天武大陸都不可能有一個人能傷到邢宇!
“快快快!立刻開啓血皇遺界!!”
一道道身影猛然出現在血皇門四周圍,將近十人全部都是邪冥教中的聖君。
在他們身後還有諸多君者,此時按照特定的詭異方式排列在十位聖君身後。
隨着十位聖君印法結出,身後的君者也同時結出古怪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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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皇門四周圍繞的祭壇全部錚鳴顫抖了起來,一道道光暈瀰漫天際,一股股磅礴的氣勢席捲這方天地。
血皇門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散發出忽明忽暗的光暈,蒼穹霎那間風雲變幻,流雲轉動,形成龐大的雲旋,神秘幽黑的深處,彷彿通往無盡血獄。
不管邢宇是否來到了這裡,修羅劍出現,立刻開啓血皇遺界是最重要的!
“太好了!修羅劍出現!血皇遺界馬上就能開啓了。”
“好個屁!邢宇出現了,我們還有機會嗎?他身邊可是有兩位武皇!”
“你懂個屁!如果武皇能夠出現在這裡的話,邪冥教的武皇早就動手了!”
“邢宇出現又如何?這裡可是我們君者的天下,他哪怕在逆天,還能翻起大浪不成?可笑!”
“說得對!我要速速回去通報,讓我家勢力盡快派人前來!”
“我也是!”
……
隨着修羅劍出現,血皇門有了動靜,四周圍的人也是紛紛離去很多人,目的只有一個,儘快將消息通知出去。
人多不一定有用,可是人多機會就多,因此爲了這個血皇門,所有超級勢力都可謂是拼盡了全力!
人羣中不起眼的葉雪柔一旁,猛然出現一名青年,葉雪柔看了一眼,頓時失笑:“小宇,你怎麼做到的?”
青年也就是邢宇,咧嘴一笑:“秘密。接下來我們就在這裡等待血皇遺界開啓好了。”
葉雪柔點了點頭,當即幾人緩步離開,朝着邊緣走去,這樣纔不會被發現。
轉眼間,三天過去,這三天時間,整個滄瀾州雖然很多人依舊沉浸在邢宇的震撼中,可是各個界域的超級勢力卻都聞風而動,朝着血皇遺界這裡衝來。
這可是能夠得到武皇傳承的。
一旦得到,就有機會踏入武皇之境,成爲天武大陸金字塔巔峰的存在!
武皇之境,沒有人能夠忽視,沒有人能不爲之亢奮。
某處山脈之巔,邢宇看向遠處越來越多的人羣,且全部都是君者時,也是暗自感嘆。
這滄瀾州不愧爲天武大陸真正的中心,平時沒發覺,現在隨着血皇遺界的出現才知道,這裡聚集的君者數量都堪稱恐怖。
Wωω▲ тtkan▲ ¢O 在君者中,邢宇更看到了很多大君主,聖君,且涇渭分明,顯然是出自的超級勢力不同。
除此之外,邢宇也看到了很多半步君者以及年輕一輩的君者。
“都來這裡了,那五界排位賽豈不是形同虛設了?”邢宇眉頭一挑,失笑道。
“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是這樣的。”
龍舞笑道:“相比較血皇的傳承,所謂五界排位賽根本沒有什麼用。”
“小宇。你說邪冥教會怎麼做?”
葉雪柔纖細的秀眉一挑,看向邢宇笑道:“消息放了出去,邪冥教不加以阻止。血皇的傳承……也有可能是陷阱也說不定。”
邢宇眉頭微皺,葉雪柔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邢宇。
如果是自己的勢力中,出現了血皇傳承。
邢宇哪怕是得不到也會留着,總會有自家勢力中的人得到,就算得不到也不能便宜了其他人。
邢宇都況且如此,那邪冥教又怎麼會看着自家的血皇遺界被其他人掌控?
莫非邪冥教有很強的把握得到血皇傳承?
然而目前的形勢來看,邪冥教的人就算特別多,有把握,也不可能有大半個滄瀾州的勢力加到一起人多吧?其他人能眼睜睜看着邪冥教得到武皇傳承?
顯然不可能。
邢宇相信邪冥教一定想到了這一層,然而並沒有任何打算,莫非還有其他打算?
邢宇想不通,不過也沒有多想,既來之則安之,邢宇還真不信它邪冥教膽敢將所有人都吃下!
“走吧。我們也湊上去,省的等會兒來不及。”
邢宇笑了笑,當即帶着幾人一個閃身朝着血皇門下的聖山腳下飛去。
落入人羣中後,邢宇一行人就打算默默等待血皇遺界開啓,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在倒黴的時候,你哪怕是一動不動,都會有麻煩找上門。
此時的邢宇,就頗爲倒黴。
“邢宇。好久不見。”
一道冷笑聲響徹在邢宇左側,邢宇眉頭微皺,自己都已經易容,哪怕是聖君都不可能看得出來,還能有誰認出自己?
邪冥教的人有可能,可也並非誰都可以。唯一能將自己認出來的目前邢宇就遇到過一個,那就是陳邪。
轉頭看去,邢宇猛然眼孔緊縮!
只因爲在邢宇左側人羣簇擁下,一名灰衣灰袍灰長髮,還有一雙灰色眸子的青年傲立。
目光看向邢宇,充滿了怨毒和狠辣!
他,赫然是陳邪!
邢宇差點以爲自己眼睛瞎了。
這,這,這怎麼可能!
陳邪明明在混亂屍山就被邢宇冰火兩重天抹殺,化爲灰燼,爲何還活着!!
最重要的是,邢宇感覺到了陳邪的氣息,赫然達到了君者!!
這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看到我活着,你似乎,很驚訝?”
陳邪嘴角微微一抿,眼眸冷光畢露,充滿了嘲諷和戲弄。
邢宇嘴角一抿,神色懶洋洋的瞥了一眼陳邪,笑道:“得意什麼?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