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林正在計劃該怎麼着利用王思思的時候,一側頭又聽到王思思那邊找到了自己的漏洞,張林不禁感到一陣頭大。
這連續幾天的時間裡,王思思每天就像蒼蠅一樣每天盯上了自己,不是這樣的問題就是那樣的問題,弄得張林煩不勝煩。
“什麼賬單?我來看看!”張林將頭轉過去看着王思思說道。
“這個賬單上面顯示的是每月三千四的租金,但是我記得這個實際上是三千三的價格收回來的?怎麼財務轉賬多出了一百?”王思思拿着賬單皺眉看着張林問道。
張林看着這個賬單頓時皺了皺眉,王思思說的沒錯這套房子的價格確實是三千三,而且這個賬號也不是業主本人的賬號。
這個賬號其實就是張林通過非法手段拿下的一張黑卡,然後利用職務之便在上交的報表上修改了賬號,然後每個月財務往這個卡上轉了租金,張林暗中扣下一百,然後再按照約定好的價格轉給業主。
這樣張林每月就吃了一百的差價,雖然不多,但是一年的租約下來,張林拿到手的就有一千多元,而且做過手腳的並不止這一套,而這一張賬單也只是被張林疏忽漏掉了,才被王思思發現的。
“這個本身就是這個價格啊?業主嫌我們的價格給的太低,最後加了一百業主面勉強同意存進我們公司的。”張林拿着賬單皺眉對着王思思解釋道。
“是這樣嗎?”王思思皺着眉頭,有些不置信的看着張林問道。
張林一看到王思思這個懷疑的表情,不禁心中更加火大。
這娘們連蘇洋都看不住,還有心思來這裡找老子的漏洞!難道她不知道蘇洋腳踏幾條船嗎?
跟王思思玩曖昧,然後跟另一個女孩子靠肩,不知道有用什麼手段迷惑了周琴,真不知道蘇洋那裡來的這麼大的能耐!
“這樣吧,你先把賬單放到一邊我們到樓下咖啡館談點事情吧。”張林看着王思思說道。
“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而且現在是上班時間,去咖啡廳有些不好吧?”王思思皺眉看着張林說道。
“反正這是關於你自己的事情,談不談隨你。”張林雙手一攤裝作無所謂的說道。
“關於我?”王思思望着張林眼中的疑惑更深。
“我知道你已經離了婚,一心想要抓住蘇洋,但是面對蘇洋的時候卻有些無能爲力。”張林看着王思思說道。
“你閉嘴,你怎麼知道我離了婚?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不需要你爲我多操心!”王思思手上拿着文件的手頓時一顫,急忙辯解道。
王思思聽到張林一談起自己事情不禁心中一痛,其實她與蘇洋現在處於這種尷尬狀態並不是她想要的。
前幾天在東莞辦的所謂關於兩個人幸福的大事其實就是離婚,王思思以爲只要自己離了婚,她與蘇洋之間就沒有了那麼的阻礙。
本來想在宣佈當上副主管這種時候對蘇洋說出自己離婚的事情,給他一個驚喜,但是沒想到事情變化的太快,突然殺出來了個前未婚妻徹底打亂了她的陣腳,讓她將這件事情徹底的耽擱了下去。
“呵,隨便你了,你不想聽,我自然不想勉強,你想要聽的時候,可以來找我,但是一旦錯過了最佳時間,以後可千萬別怪我事先沒有告訴過你!”張林看着臉色蒼白的王思思一聲冷哼。
看着王思思的樣子,他知道自己這一擊絕對是戳到了王思思的痛處,王思思的明顯的已經知道了這個情況,但是卻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所以暫時就只能擱置,想要用時間來化解。
雖然王思思拒絕了自己,但是張林卻不怕王思思不來找他,因爲他知道,王思思要是能夠鬥得過那個女孩子,也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至於周琴,呵呵,她更是別想了!
看着王思思手足無措的樣子,張林一臉冷笑隨即拿了一支菸走到樓梯間抽了起來。
蘇洋這邊離開公司後,直接乘坐地鐵按照地址對着高爾夫球場殺了過去。
剛剛一進門,隨意的向左一瞟,卻發現停車場裡面有一輛黑色的奧迪8,蘇洋看着這輛車頓時一震。
這輛車也是自己喜歡的款型,剛剛上市沒有多久,他記得自己在公司給的資料上看過,那八層樓的大業主也有着這樣的一輛車,所以他才特別注意這輛車。
爲了查探清楚,蘇洋走過去核對車牌號,頓時心中一陣狂喜,自己看的沒錯這輛車正是那個大業主的座駕。
看來這個大業主還真的在這裡打球。
雖然是很喜歡這種車的款型,但是蘇洋卻只是在圖片上看到過,此刻既然有實物,蘇洋自然想去看看。
圍着這輛車走了一圈,透過擋風玻璃看着裡面的內飾,卻不由得咋了咋嘴,他知道這輛車在市面上至少賣一百六十多萬左右,外表沉穩,內飾奢華,低調中又能彰顯身份。
蘇洋不禁感嘆,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買上這麼一臺好車。
戀戀不捨的移開目光正準備走的時候,但是卻沒想到自己的揹包卻不小心被掛住了。
蘇洋情急之下反手去抓,拉了幾次卻無法拉開,猛一轉身只聽到“咔”一聲脆響,低頭一看時,一個字形的車輛標誌卻應聲而斷。
蘇洋將那截標誌撿了起來,看了看發現這個標誌正是一輛白色的別克。
看到這個標誌蘇洋心頓時沉了下去,自己客戶沒找到,反倒是搞壞了一輛車,只怕這玩意最少也得賠一兩千吧?
轉過頭望着這輛別克,不過卻越看越眼熟,眼前的這輛車似乎就是昨天實地勘察時那個戴眼鏡的男子的車,蘇洋再走過去一看,車位上濺起來的污水都還在上面。
奶奶,一報抵一報,咱倆現在也互不相欠了!
蘇洋手上拿着標誌準備將這個標準放在車頂上,走到駕駛室隨意的一望,只見車的儀表盤上正放着一張工作證,頭像正是那名男子。
再一看工作單位和職位,蘇洋頓時傻了眼,那名男子竟然是另外一個房屋銀行的銷售經理,叫做吳立軍!
尼瑪,裝逼裝的那麼大,老子還以爲你是誰,沒想到跟老子是一路貨色,在老子面前牛什麼牛?
蘇洋憤憤的罵道,隨手將車輛的標誌揣進了兜裡,心裡再也沒有一絲負罪感。
左瞄右瞄只見把守的保安都沒有發現,蘇洋便急忙朝着球場裡面走了進去。
剛剛一進大門的時候,卻被保安攔了下來,讓其出示會員卡。
蘇洋過來的時候哪裡想到會有這麼的麻煩,進個球場還需要什麼會員卡,看着保安認真的樣子,蘇洋搖了搖頭。
好吧,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爲了能跟業主套好關係,蘇洋想着辦卡就辦卡吧,大不了花上一兩百元錢,於是就走到服務檯,準備去辦上一張,說不定自己以後哪根筋不對了就來打上兩杆。
但是誰想到一去問卻咋了咋舌,辦卡可以,但是要先有球杆,這裡最差的球杆也要幾千塊,最好的球杆竟然能有幾百萬元的價格。
若說是蘇洋喜歡這個運動倒也還罷了,但是蘇洋對這個所謂的紳士運動沒有一點興趣,自然是不想白花這個錢來買一個對自己來說一點作用沒有起到的球杆。
從服務檯後退了出來,無奈之下蘇洋只能想想其他辦法。
蘇洋本想找一件工作人員的衣服混進去,但是左轉右轉看了好幾遍連一個清潔工的衣服都沒有發現,蘇洋不禁又有些垂首喪氣,轉了幾轉蘇洋也發現自己迷了路,找不到自己進來的位置,於是也就懶得再走。
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擡頭卻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球場內部的乾洗店,看着上面掛着的球童衣服,蘇洋頓時有了想法。
乘着乾洗店的店主沒注意,偷偷的摸了一套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然後又隨手拿了一個白色的帽子蓋在自己的頭上,終於心驚膽戰的混了進去。
一進到球場,蘇洋頓時傻了眼,這球場大的要命,而且還根據場地的不同,劃分爲幾個發球點,無奈之下,只能一個一個地方的去找。
足足走了一千多米後,蘇洋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資料上的那個大業主的身影。
這名業主叫做馬敬兵年約五十二歲,據說有兩個子女,不知道公司是不重視其子女還是怎麼回事,蘇洋手上並沒有其子女的資料。
其實蘇洋一開始想的是,如果老馬不接受自己公司服務的話,自己也可以換一個方向下手,畢竟馬敬兵已經是一個縱橫商場幾十年的老江湖,從其身上下手的機率很小,或許從其子女方面找到突破口,希望或許能夠大的多。
馬敬兵個頭很高,身體也很棒,濃眉大眼,站在那裡倒也有不怒自威的感覺,只是因爲年齡有些大了,所以頭髮也有些灰白。
蘇洋走到馬敬兵身邊,本想混着噹噹球童,但是失望的是其身邊已經有了一個球童,讓蘇洋不禁有些失望。
一擡眼卻發現在馬敬兵的旁邊的另外一個位置上卻站着一個年輕的男子,而這名男子則正是自己的同行也就是自己剛剛掰斷車輛標誌的那個業務經理吳立軍。
正在蘇洋望着吳立軍的時候,恰好吳立軍也轉過頭望了過來,吳立軍看到蘇洋也站在這裡後頓時皺了皺眉,隨後又看了看一旁準備擊球的馬敬兵,瞬間明白了蘇洋來的目的。
吳立軍的眉中閃過一絲陰鬱,看來公司的銷售副總劉小玲說的不錯,德福房屋銀行的人肯定也會插上一手,但是對方派出來這麼一個雛鳥真的能行麼?
吳立軍本想一揮手將蘇洋直接揭穿,然後再趕走,但是看着穿着球童服裝的蘇洋卻又改變了想法。
反正也是玩,連着將對手公司的人一起玩,那自然就最好了,這樣自己回去後也可以當成笑話講給劉小玲聽。